“溫酒,難得請我過來聚一聚,你就讓我看這滿園的鶯鶯燕燕?”孟小冬對美貌有城府的女人不敢興趣,如果可以,她更喜歡跟商人之類的接觸,不費腦子,大家都是聰明人。
“這…是姐姐請過來的。”溫酒抓了抓耳朵,“你知道我不喜這群人。”
念丫從身后探出腦袋,看向溫酒的眼中有些許復(fù)雜還有莫名的情緒在里面,也對她一番真心全在莫離身上,莫離喜歡的卻是溫酒,念丫對溫酒有敵意很正常,早知道就不帶她出來了。
“皇嫂…哦不是溫姐姐這幾天還好吧。”畢竟不是每個古代女子都能接受自己被丈夫休棄掉的,更何況是大臣的女兒,如溫靜嫻。
“她吃得好睡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總愛笑。”溫酒和溫靜嫻朝夕相處,她的一點點不對勁都能察覺出來,更何況姐妹連心,溫靜嫻有多不想被大皇子休棄,她心知肚明。
看到曹雨熙如花一般的嬌艷,溫靜嫻只得默默唏噓,她做了一個好決定,這個決定至少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曹雨熙喝了口花茶,她始終注意著一聲不吭的溫靜嫻,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面前的糕點紋絲不動擺在原地。
肚子?!
有點鼓起來。
曹雨熙渾身僵硬,她有些不敢相信溫靜嫻會懷孕,會不會只是吃多了?
一聯(lián)想到溫靜嫻很識趣的離開趙秉坤,她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溫酒的小姐豈是沒有腦子的存在。
“溫妹妹。”曹雨熙巴巴地湊過去,在溫靜嫻略有些嫌惡的目光中款款落座,“是姐姐上次不對,妹妹一時激動,回去跟王爺?shù)纻歉就無事了,姐姐還希望和妹妹好生相處呢。”
“誰要和你稱姐姐妹妹的!”溫靜嫻甩開她的手,“你既和王爺雙宿雙飛,就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至于回王府什么的,還輪不到你做主!”
溫靜嫻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上直接對曹雨熙不客氣,看著她是咄咄逼人蠻不講理的那位,可在座的都清楚,溫大小姐不把她趕出去就是很好的脾氣了,換作旁人不羞辱一頓打罵出去就怪了。
“妹妹這是埋怨姐姐了?”曹雨熙抹著眼淚珠子,楚楚可憐的模樣,怪不得男人總愛看女人哭,女人哭起來的卻不是一般的惹人生憐。
“我埋怨你什么?你和王爺兩情相悅,就請你不要過來礙我i的眼成不成?”
“你姐姐真是好脾氣。”孟小冬落座,在遠處翹著曹雨熙,的卻是個大美女可跟溫靜嫻比起來那也啊小巫見大巫,
這些世家的小姐們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生的細皮嫩肉,好看正常,加上京城女人全都是小骨架,一眼看上去就能激起人的保護欲來。
“姐姐她只是在退步罷了,她若是留在王府,別說肚子里的孩子了,曹雨熙就是個禍害,王爺隨時都有可能為了她對姐姐下手。”
說起懷孕,孟小冬盯著她的肚子不放,“你這就跟沒懷孕一樣。”
溫酒嚼著糕點,差點咽住,“噓噓噓,你小聲點兒,想讓全京城都傳我的謠言嘛!”
她還是怕的,畢竟人言可畏,誰知道溫太傅會做出什么大義滅親的事情。
“她們聽不見的。”孟小冬莞爾一笑。
“最近是多事之秋,等南越的攝政王回去,就得秋狩了。”溫酒品著一壺茶,其實是酒,這丫頭并不像表面那樣乖張,她總是愛把酒摻和到茶壺里面。
“這是蘋果酒有點算,一點后勁都沒有,還能養(yǎng)顏,小冬要不要喝一點兒,回去好勾搭勾搭王爺啊。”
溫酒眨眨眼睛,一副我不騙你是真的模樣。
孟小冬信她這個糟老婆子就壞了。
“得,你留著勾搭吧,我得…”孟小冬長長打了個哈切,“大清早過來,真困。”不同于其她小姐熱火朝天在那里說說笑笑,孟小冬和溫酒,只會談?wù)摗┏堑奈飪r米價,糧價什么的,這似乎是奸商的同性。
“曹雨熙,我不同你說了。”溫靜嫻起身,曹雨熙則是脖子紅的很,氣喘吁吁 顯然是說不過溫靜嫻,她面上尷尬一笑,擺出主母的氣度,“妹妹想回來,隨時,姐姐會為你敞開大門。”
做夢吧。
曹雨熙這么一刺激,溫靜嫻就更別想回王府了,所以說…最毒婦人心。
表面笑嘻嘻,暗地里給對方使了多少絆子都知道,常用來形容女人間的明爭暗斗。
副作用是可能造成血流成河,兩兩掐架,控制不住的畫面。
曹雨熙走了,院子里恢復(fù)一片死寂,其中有個十七歲的豆蔻少女緩步朝孟小冬這里走過來,瞧著孟小冬頭上的簪花,笑道,“豫王妃頭上這簪花是南芝坊的吧。”
什么南啊東啊的,都不是她需要管的事兒。
“皇宮來的。”她只得如實說了說。
“我就說豫王妃哪怕是皇族,也用不上南芝坊的東西才對,阿七你就別試探了。”她身后跟她很是相似的女人拉著她就要離開,這是說完了就想走?
“溫酒,她們在搞什么?”孟小冬糊里糊涂,聽在嘴里頭卻不是什么好話。
“南芝坊是京城第一家鋪子,遍布全天下,里面的首飾價值連城,一件就要好幾千兩,非富人不那買,你頭上這簪子很像南芝坊最新弄出來的烏云托月,所以那夏家姐妹倆誤會了也正常,若真是南芝坊,怕很多女人都要過來攀高枝了。”
“那你呢?”孟小冬看她淡定的喝下一杯水。
哦不是一杯蘋果酒。
“我頭上全是。”溫酒指了指她頭上唯一一根黑玉簪子,黑玉通體透亮,凝脂如玉,墨玉不是一般的罕見,打造成簪子怕要浪費不少邊角料,沒有個一大塊是不行的,上面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孟小冬偶然發(fā)現(xiàn),其實…溫酒也是個有錢的主兒。
“下次你去南芝坊記得帶上我,我和那兒的老板是朋友。”
怪不得。
送她一根簪子這樣的事兒的卻是南芝坊那富可敵國的老板能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