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在王府長蘑菇。”孟小冬表達了真切的愿望,蘑菇還能吃的。
“別逼我為難,為了咱們下一個閨女,你是要鍛煉了。”
“噗!”孟小冬笑出了聲,“你說真的啊…”
趙秉南那深邃的黑眸,到底是帶感情還是不帶感情呢?孟小冬一眼瞧上去什么都沒有改變,趙秉南還是那個內斂的趙秉南。
“可我想要兒子了,女兒不粘我。”孟小冬垂下頭,她在現代是獨生子女,父母親擔心養不起弟弟就索性不養了,她深知有個弟弟的好處就是兩人可以湊在一起玩兒,附近沒什么可以玩兒的孩子,缺少了童年無疑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兒。
在古代她最不缺的就是錢,拒絕趙秉南的好意是不是不應該?
“兒子就兒子。”趙秉南抱提著孟小冬的膝蓋將她聚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這個男人的臂力不是一般的強。
趙秉南一心想要女兒…孟小冬覺得兒子比較重要,皇宮里多少娘娘看著她的肚子,再不生個孩子,為難色只會是趙秉南,孟小冬不想讓趙秉南被人指責。
二日清早,孟小冬揉著發酸的腰肢,哀哀起身,“也沒說今天開始啊…”
趙秉南就把她折騰了一宿,害得她走路就跟上天一樣,險些臉朝地,摔下去。
“王妃,溫家來人了。”念丫闖進來,
“哎,王妃?您老在地上干什么呢?”
念丫湊到蹲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孟小冬身邊。
“我在找一顆珠子,磕了我一晚上,腰疼!”孟小冬此話頗有深意,她還把念丫當成不經人士的小姑娘。
“那王妃可要好好修理那顆珠子了。”念丫搭把手,將孟小冬扶到梳妝臺。
你剛剛說溫家來人了?”孟小冬拿起桃木梳對著自己及腰的長發慢慢順下去。
“溫家大姑娘說是來請你聚一聚。”
“皇嫂啊…不是應該去大皇子府嘛。”孟小冬疑惑。
“王妃不知道嘛,溫大姑娘被大皇子休棄了,此刻在溫家呢。”念丫口中全是遺憾,“溫酒大姑娘人好心腸好,長的跟仙女似的,真不知道大皇子什么眼光,竟然休了賢良淑德的溫姑娘!”
“他是瞎了眼。”孟小冬添道。
念丫應了一聲,“沒錯,就是眼瞎。”
梳了普通夫人的發髻,孟小冬挑了一身紫色衣裙,阿紫在門外候著,她的手里想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王妃請。”她每次都恭恭敬敬的遞上,生怕孟小冬不接了。
孟小冬瞧她手上的繭成了黑色,還冒出著一點青色的斑點,琢磨著,“你的手是不是經常在毒酒里面泡?”
阿紫哆哆嗦嗦,手縮在身后,“王妃說對了,是不是很丑?”
“尋常女兒家是不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的,念丫,帶她去換身你的衣裳替替,順便去王爺那兒順點藥膏來給她涂涂。”孟小冬不是仁義,只是看她年紀小,偏偏受了這樣的苦,有點心疼。
畢竟她現在是自己身邊的人。
阿紫握著手臂的指尖微微顫抖。
孟小冬上了轎子,念丫辦事很快,阿紫被收拾過來,整個人眼前一亮,特別是點了胭脂的小臉,活脫脫一個小美人兒,只是那雙手這那不堪入目。
“你多大了?”孟小冬端詳她的小臉,應該跟念丫差不多大才是。
讓一個小的伺候自己孟小冬渾身不自在,索性念丫待久了。
“阿紫今年十六了。”還是年紀比她小。
她的眼睛是淡紫色的,頭發末梢一卷一卷的,不像是京城人士,應是外域的。
來京城…估摸著是迫不得已。
“十六啊,該明兒跟念丫學學多帶幾根簪子,好看死了。”孟小冬取笑她,這個年紀的姑娘就該多打扮打扮,她跟別的王府不一樣,放的比較松。
溫府,眾位小姐圍坐在一塊兒,共同仇視那位不速之客。
曹家的曹雨熙,據說她是以大皇子妃的名字來赴宴的,真是不要臉。
溫靜嫻摸著肚子,小心謹慎走到溫酒身邊,溫酒放開一壺酒,“姐姐是知道我這兒絕對安全,才過來的吧。”溫靜嫻沒有否認,指了指曹雨熙,一身明黃色的裝束,頭上金釵子熠熠生輝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一樣。
“曹雨熙沒那本事在溫府對姐姐下手,除非她不要命了。”對于一個害得自家姐姐被休棄的女人,溫酒自然同仇敵愾 對她是沒好氣道。
“是姐姐沒用 到最后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還害得爹爹被人笑話。”溫靜嫻語中滿滿的自責之意。
“咱老爹不照樣吃香的喝辣的,你見他愁過嗎?”溫酒闡述這幾天溫太傅的沒心沒肺,哪里有做父親的樣子喲。
“老爹就是怕你受苦,就算現在皇家來要人 你信不信老爹也能打回去?畢竟咱爹生猛生猛的。”溫酒嘖嘖贊嘆道。
你就不怕咱爹氣死在路上嘛?
皇宮喝酒吃菜的溫太傅突然猛烈咳嗽了幾聲。
“愛卿這是?”
溫太傅抬手,“估計是那兩丫頭惦記我了。”
“小姐,豫王妃來了,在門口。”二丫提著裙子露出里面的白色長靴,不緊不慢走到溫酒的身邊。
“你這裙子改改吧,整天走著提來提去怪礙事的。”溫酒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可是好看…”二丫似乎不太情愿。
“好看不能當飯吃。”溫酒候在門口,讓京城第一美人兒出門迎接的陣仗,孟小冬是有足了面子。
“哎,是豫王妃,溫家二小姐跟她關系是閨中密友吧。”雜家小姐輕聲議論著,“真羨慕她,溫二小姐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想攀上都難。”
“省點嘴巴,小心被聽見了,你瞅瞅那女人是誰?”紅衫小姐指了指曹雨熙。
“還能是誰,曹家小姐唄。”
“曹家小姐,她是大皇子的前任王妃 現在將溫大小姐給擠兌下去了,來這兒示威呢。”紅衫小姐咯咯笑著。
“她看起來挺和善的,沒想到是個城府深的。”雜家小姐嘆聲氣。
“溫大小姐這輩子算是毀了。”
毀?毀什么?溫靜嫻笑容莫名的諷刺,她是溫家長女還怕沒人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