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身子一顫,伸手在臉上擦拭一番,深深吸口氣,連忙便是站了起來,“姑娘,可是有事?”
見著阿杜這般模樣,孟小冬心中滿是疼惜,正要開口說話,阿杜卻是搶先一步說話,“姑娘若是無事,我便先去忙了!”
孟小冬聽了這話不由皺眉,眼神落在一旁的小三子身上。
小三子只能是無奈搖頭,面上滿是雜亂。
孟小冬見狀,瞬間便是轉身,看著阿杜離去的背影,道:“阿杜,可愿再信我一次?”
聽課這話,阿杜瞬間便是止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面前的孟小冬,眼中滿是淡淡的憂傷,“阿杜自然是信姑娘的,只是……這事兒便這樣吧!
阿音想要那榮華富貴,他……給!
從此以后不再糾纏。
孟小冬聞言皺眉,眼中滿是冷意,“與寧家結親的是吏部尚書的公子!”
雖說她也不怎么明白,寧家是首富,縱然是禮部尚書,可也不至于收到威脅,除非吏部尚書背后還有人!
皇子?還是?
阿杜聽了這話,面上也是不由一頓,吏部尚書……
這時,門口小二突然走了進來,恭敬沖著孟小冬行了一禮,便是開口道:“公子,趙公子來了。”
孟小冬淡漠點頭,旋即眼神便是落在了阿杜身上,“阿杜,我既然答應了,便不會善罷甘休!我能看得出來,蓮音的心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來尋我!
旋即話落,便是轉身離去。
來到一間廂房,見著趙秉南不由皺眉,怎的來這兒了?
只是當她的眼神落在一旁的白衣人身上時,心中起瞬間明了。
“這是?”
孟小冬看著面前的人不解的問道。
趙秉南面色淺笑,沖著孟小冬招了招手,道:“這是吏部尚書家庶子,馮逸!
馮逸一臉好奇的看著面前的孟小冬,眼中滿是打量,聽著趙秉南的話,連忙便是拱手道:“見過小公子,不知公子是?”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趙秉南對旁人如此。
那眼中含情脈脈的神情,讓他忍不住一陣惡寒。
趙秉南一直沒有女人,就連那國色天香的柳家大小姐也不放在眼里,原來喜歡的竟然是……
想到此處,不由咽了咽口水,對于這位好友,自己看來需得從新估量一番了。
見著馮逸的眼神落在孟小冬身上,趙秉南眼底不由閃過一抹不悅,當即便是拉著孟小冬坐下,沖著馮逸開口道:“之前你不是好奇百味居嗎?”
馮逸聞言,瞬間便是回神,眼底劃過一抹興趣,“對。難不成這小公子知道?”
話落,眼神便是落在了孟小冬身上,面上滿是激動。
這百味居的幕后之人,可是鮮少有人知道,他之前還派人查過,可是卻了無音訊,今日總算是能夠見到廬山真面目了。
孟小冬面上卻是透露這一抹古怪,眼神直直的落在馮逸身上,卻是沒有注意到趙秉南眼中的幽深。
馮逸也是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皺眉道:“小公子這般看著我做甚?”
難不成是他臉上有什么東西?
孟小冬當即便是搖頭,旋即又是拱手要問道:“方才,阿南所說公子是吏部尚書馮大人家中公子?”
馮逸聞言這才放下了手,淡漠開口,“算不上,不過是一個庶子罷了!”
“公子可知道寧家?”
孟小冬眼神瞬間一變,直直的落在馮逸身上,等待著他的答案。
趙秉南仿佛猜到了什么,眼底的幽深也是快速散去。
沖著孟小冬勾唇笑道:“小冬不必擔心,他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聽了這話,孟小冬瞬間便是一喜,眼中也是不由浮現了些許笑意,“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解決?”
馮逸面上不由皺眉,“公子認識那寧家小姐?”
孟小冬含笑點頭,“正是!
旋即便是將寧連音與阿杜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馮逸聽后,心中頗為感動,面上卻是不由浮現了一抹嘲諷,“這老頭子當真是老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公子放心,這婚事,本公子定會想辦法解決了的。”
孟小冬聞言連忙便是站了起來,恭敬沖著馮逸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成全!”
馮逸面上含笑:“本公子與那老頭子向來不大對付,想要利用本公子給他愛子鋪路,總得考慮考慮本公子的愿不愿意。”
這大皇子怕是也有些心急了,這寧家的財富可是不一般,若是讓他得了那還了得。
旋即不由深深的看了眼趙秉南,誰知趙秉南的眼神卻是直直的落在了孟小冬身上,讓他不由皺眉,旋即輕咳了一聲提醒。
趙秉南不由皺眉,回頭看著他,眼中滿是不悅,“怎么了?”
馮逸面上滿是尷尬,沖著趙秉南道:“你還沒告訴我這百味居的事兒呢!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話落,眼神又是在趙秉南與孟小冬身上一閃而過,低頭輕聲在趙秉南耳邊低語道:“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好歹收斂點兒。”
孟小冬聞言,面上不由一紅,連忙便是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淺酌了一口,掩飾自己面上的尷尬。
趙秉南卻是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是也不是!”
這話,卻是讓馮逸徹底的迷糊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然而這時,趙秉南卻已經是沒了興致聽他說話,當即便是沖著孟小冬開口道:“上次喝的浮生醉可還有?”
孟小冬面上淺笑,“給你備著呢,一會兒你帶回去吧!
這酒每日只賣三杯,還是有剩余的。
趙秉南見狀,面上的笑意更甚,果然他的小冬是記掛著他的。
忽的又是想起了什么,便是開口道:“馮逸是我的人,日后若是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找他,至于寧家的事兒你也不用擔心,他自己會解決的!”
馮逸手中動作瞬間便是一頓,面上也是不由染上了些許的不滿,“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是打雜的!
然而孟小冬聽了這話,卻是搖頭,眼底滿是冷意,“欺負了我的人,總得讓他寧家付出點代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