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和薛貞相互對視了一眼后,驚訝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韓逸說道:“我還知道,等兒的玉佩早在一年前就不見了,如今身上只有那一枚玉符箓!
“簡直神了!焙氯鼠@嘆道:“韓兄弟,你不會是算卦的吧,可我看你年紀輕輕,又不太像!
韓逸否認道:“郝大哥,我不是算卦的,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是昨夜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
“哦?是誰?”
當下,韓逸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完事情的始末后,郝仁夫婦皆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想不到,原來兄長家之所以變得有錢,是因為賣了郝等的玉佩,他們更想不到的是,偷玉佩的,竟是他們的父母。
他們一直以為,父母拋棄了他們,只是因為他的兄長有錢,可真相究竟是,即便他的兄長沒有錢,他們的父母也是不愛他們的。
最起碼與大兒子想必,郝仁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可這些都不是最讓他們氣憤的,最讓他們氣氛的,是郝仁的父母兄弟,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會不顧及郝等的性命。
郝仁不禁在心中想著:“真的是這樣的嗎?韓逸說的會是真的嗎?那么很心的兩個人,真的是他的父母嗎?
可是,韓逸說的所有話,又像是確有其事,對等兒的出生時的了解,對父親怕母親的描述,都是那么的正確,而且仔細回憶,昨晚那個把他從睡夢中驚醒的聲音,真的很像是他大嫂的聲音!
這就不得不讓他相信韓逸所說的事情了,而薛貞對此倒是不曾懷疑,或許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吧,她相信韓逸所說的一切。
面對著這樣的父母和兄嫂,薛貞的心中,開始出現了絕望的情緒,她焦急的問郝仁道:“我們該怎么辦?我不想讓等兒出事,不然,我們一家三口離開這里吧,只要等兒沒事,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我都愿意!
郝仁看著他們母子,他的內心在緩緩滴血,他不愿意讓他們母子跟著他漂泊,跟著他居無定所。
他說道:“我們的家在這里,為什么我們要走,即便是走,也是應該他們離開,你在家里照顧等兒,我這就去找他們去。”
說完,他就隨手抄起了一根木棍,薛貞一把拉住他,焦急的說道:“你一個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要是他們一狠心,再把你給打死了,那我們母子以后怎么活啊?”
因為太激動,薛貞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韓逸見此,也決定暫時先不走了,他要留下來,幫助他們一家三口,解決這個問題。
韓逸開口道:“薛大嫂,你放心吧,我和郝大哥一起去,我會保護郝大哥的安全的,你就在家照顧郝等吧!”
“可是……”薛貞還要再說些什么,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
有韓逸跟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韓逸還只是個不算大人的大人,若不是有韓逸在,郝仁一個人去,她真的確定,會發生一些她害怕見到的事情。
畢竟從韓逸的描述中,不難發現,如今郝仁的父母和兄嫂,都已經陷入了癲狂之中,為了錢,他們如今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
嵐冰也要跟著去,可韓逸想了想,此時最好還是能夠有一個人,陪伴著薛貞,所以就拒絕了她的要求,讓她留在這里陪伴著薛貞。
于是,郝仁和韓逸,以及永遠趴在韓逸肩膀上面的皮卡丘,一起離開了郝仁的家。
這二人走了沒多遠,便拐進了一個胡同里面,又經過幾個轉彎,才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停了下來。
韓逸心里面清楚,這是到目的地了。
看著那嶄新的房子,應該也就是剛蓋好沒多久,這房子雖然不氣派,但和這鎮子里面的其他房屋想比,卻是顯得高人一等,更不要說和郝仁的相比了。
本來郝仁對于他的兄長忽然變得有錢這件事,一直一來看得都是挺淡然的,他覺得別人有錢,那是別人有本事,即便是自己的親兄弟變得有錢,也和自己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可是如今,他看著這棟嶄新的房子,心里面的怒火猶如滔天巨浪。
這房子是用他兒子的性命安全換來的,他又如何不氣?
沒有禮貌的敲門,郝仁一腳踹在了那房門上,將房門里面的門栓直接踹斷成兩截。
房門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屋內的眾人。
一個看上去眉眼和郝仁有些相像的中年人,率先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站著郝仁后,不由得一愣,語氣嫌棄的道:“你來我家做什么?”
這時,又有三人走來出來,韓逸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他肯定,眼前的這四人,正是昨夜出現在郝仁家中的那四人,郝仁的父親以及兄嫂。
看到郝仁將房門踹壞,手中還拿著一根棍子,老婦人問道:“郝仁,你這是做什么?為何持著木棍出現在你大哥家,這成何體統?”
郝仁怒極反笑,道:“成何體統?我反倒要問問你們四人,昨夜不請自來出現在我家,又成何體統?”
聽他如此說,那四人的面色一變,老婦人狡辯道:“胡說,昨夜我們四人一直在你大哥的家中,哪里也沒有去過,又怎么會出現在你家?我看你是睡覺還沒有醒吧?”
猜到他們一定會狡辯,郝仁也不與他們多說廢話,他對那老婦人怒聲道:“你偷了我兒子的玉佩也就算了,竟然還準備偷他的玉符箓,難道你不知道,那玉符箓對他而言,就是命根子,要是沒有了玉符箓,說不定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狠心!
老婦人聽到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再狡辯下去也沒有什么作用了,他一定會嚴防死守自己等人接近郝等,這樣一來,就根本不可能再偷到玉符箓了。
想到此處,她哄騙道:“兒啊,當初那老道士是這樣說的沒錯,但是你也不想想,等兒身體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生過幾次病,能吃能睡,這樣的孩子,又怎么會是個短命的面相呢?
所以說,那老道士其實就是哄騙你的,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打得什么主意。你聽我說,咱們將那玉符箓賣了之后,把錢財風成兩份,大不了給你一份多的,我們要一份少的,這樣,你有錢了,也就不用再過那苦日子了,也可以讓等兒有更加好的環境成長,你說呢?”
韓逸聽罷這話后,當時心中就是一個窩草,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因為他前世是個孤兒的原因,所以對于親情的幻想一直以來,都是美好的,他又如何能夠想到,又怎么忍心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母親。
郝仁被老婦人這一句話氣的大笑,他說道:“老太婆,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不但沒有悔改之意,竟然還想騙我一起,去賣了我兒子的保命符。
更可笑的是,竟然還想要分一半的錢,要是我肯賣,我又為何要分一半的錢給你,你怕是老糊涂了吧?”
老婦人氣道:“你這個不孝子,我可是你娘啊,你叫我什么?竟然敢叫我老太婆?”
郝仁說道:“我郝仁雖然窮,但我活的有骨氣,我即便是吃糠咽菜,也絕不拿別人的任何東西、不占別人的一點便宜。
如今,你為了自己能夠過上好日子,就不惜用自己親生孫子的性命做交換,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親。
我郝仁從今天開始,就與你們恩斷義絕,以后,你們與我之間,相見如同陌路!
這一刻,郝仁本來以為自己會很心痛,但是當他真的說出了那一番話之后,他卻發現,他的內心,竟然一點傷心都沒有,就好像那些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父母、不是他的兄嫂一樣。
老婦人眼見著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即便是用軟的,也不可能從郝等身上得到玉符箓,既然如此,她對著站在身旁的大兒子使了個眼色,他的大兒子便默不作聲的朝屋子里走去。
老婦人說道:“虧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又給你出錢娶了一個媳婦,想不到,到頭來我換來的,竟然是你要與我斷絕親情!
她話說的雖然凄慘,但韓逸卻從她的眼神中,沒有看到一點的傷心,而有的,只有冷漠和殘忍。
此時,老婦人的大兒子,已經從那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后,竟然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根。
他此時速度極快的來到了郝仁的對面,對郝仁說道:“今天,你要是答應把郝等的玉符箓拿出來的話,我們以后還是一家人,我也不會為難你,可要是你今天不同意的話,那說不得,我這個做哥哥的,只能好好教教你如何對長輩說話了!
郝仁的兄長,可能因為生活條件好的原因,他是比郝仁的身材要魁梧一些的,按照韓逸前世和別人打架的經驗來看,在大家都是普通人的情況下,郝仁還真的不一定會是他兄長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