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啊,黑心肝啊,害苦我們了。”
穆梳雨笑了笑,忙替自己的相公辯解,“不可能的吧。”
“你一個姑娘家,你沒有碰到,就知道說不可能,可我們的女兒經歷的事情難不成都是假的。”
說罷,房間里的人被人推開,走出來一個笑的有些傻傻的姑娘。
這位姑娘的模樣是比較清秀的。
算不上多么漂亮,可也是十分的標志。
“這就是我那個可憐的姑娘。”
夫婦二人一同摸著這位姑娘的頭,可姑娘壓根就沒有給任何的呼應,依舊是在笑的傻兮兮的。
“好漂亮的姐姐,漂亮姐姐。”
眼前的傻姑娘直接來到穆梳雨跟前,朝著她走過來,拉著穆梳雨的手不松開。
“漂亮姐姐陪我玩。”
玉清和柳絮想要阻止,被穆梳雨擺手給攔下來。
穆梳雨回握住傻姑娘的手,輕輕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傻姑娘從沒有見過像穆梳雨這樣好看的姐姐,舉起自己的手,伸出三根手指頭,“三歲了。不對。”她又將自己的手指頭全部松開,笑了笑,“是五歲了。”
穆梳雨摸著她的頭,傻姑娘也喜歡穆梳雨坐在她身邊不走,把頭依靠在穆梳雨身上,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她突然站起身子。
“姐姐,你快藏起來,快藏起來。”
那傻姑娘拽著穆梳雨就要往自己房間里走。
穆梳雨問道:“為什么要藏起來?”
“噓,我們小聲些,有壞人,壞人會來抓漂亮姐姐,會欺負漂亮姐姐,不鞥讓他們欺負,不能。”
穆梳雨心里一酸。
這么好的姑娘,怎么說傻就傻了?
老婦人扶著傻姑娘的胳膊,梗著嗓音道:“乖了,快松開姐姐的手,現在不會有壞人來的。”
“有的,壞人還會進屋,砸東西,還會……”
傻姑娘似乎想起來一些場面,現在基本上捂著頭。
穆梳雨看著她疼的可憐樣子,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漂亮姐姐,快躲起來,快!”
傻姑娘抓住穆梳雨的手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將穆梳雨拽在床榻上,放下帷帳,然后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傻姑娘抱著穆梳雨的胳膊睡過去了。
老夫婦這才將穆梳雨請出來。
“多謝姑娘剛才安慰我們傻丫。”
“都是舉手之勞,你們不需要感謝我,我不過是感覺到奇怪,為什么他們會打著秦將軍的名號,難不成縣衙不管管這件事情么?”
老夫婦面露苦澀,“別說要管,那縣衙就是個王八蛋。”
“怎么說。”
“這個縣衙也是好.色之人,平常也欺負過不少姑娘,如今官兵一體,他也會在其中有一些好處,百姓們過的不好,和這個縣衙有不少的關系。”
原來如此!
穆梳雨在心里靜靜道。
這件事情絕不會那樣簡單!
穆梳雨寫過夫婦二人,帶著柳絮和玉清二人朝著外面走出去。
“姑娘,你要的水,老婆子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是要當心,如今世道亂,你是個好心腸的,喝碗水在走吧。”
穆梳雨原本不渴,聽了老婦人這句話,卻也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將里面的水喝的干凈。
穆梳雨并沒有打算直接回去。
她反倒是饒了路,朝著縣衙的附近走去。
果真縣衙附近圍了不少人。
穆梳雨擠過人群,朝著大堂上看去。
只見大堂十分質樸,坐在大堂上面的人穿著打著布丁的衣服,依靠在椅子上,正斜睨著跪在地上的人。
“大人,小人家真的沒有錢了,都已經全部交出去,您這樣做,是在逼著小人往死路上走啊。”
說話的人是中年男子,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腳印子,跪在地上躬身的樣子,讓人心疼。
“你既然沒有錢配給這位張員外,那就得多少給他一點同等價值的補償吧。”
這位縣衙大人臉上帶著笑意,眼睛里是不可一世的樣子。
與他的大堂和他身上質樸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
張員外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跪在地上,可臉上的小人得意的樣子,那可是騙不了人的。
穆梳雨繼續看下去。
中年男人繼續磕了一個頭,聲音悲痛,“大人,小人家里實在是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有小人這條命!”
張員外十分嫌棄的道:“我要你這條賤命干什么?”
縣衙大人也是拍了拍桌子,“你那個,你那個不是還有個女兒嘛,你把你女兒抵給眼前的張員外,這件事情可不就是了結了么?”
中年男子直起腰身,“此事不關乎小女,我段不能見她去送死!”
“爹爹……”
穆梳雨旁邊有個十分清秀的小姑娘,看著比穆梳雨小一些,大概十五歲的樣子,可身上穿著一身孝服,眼淚汪汪的。
穆梳雨又抬頭去看跪在大廳上張員外,渾身的贅肉,一坨一坨的,可想而知,這樣的小姑娘,花一樣的年紀,有些人就是惦記著。
“所謂自古以來,就是欠債還錢,都是一樣的道理,就是天皇老子,那也是一樣的,你已經沒的路要走,現在你要是把你家姑娘抵給我,我還會多給你一些錢財,給你傍身,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家姑娘已經許配人家了,我……”
張員外見中年男子口中一松,便直接道:“不要這么迂腐,都是可以改變的嘛,既然你家姑娘是我的小妾,那你家姑娘娘親下葬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我全權幫你看著,以后還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再好不過了。”
穆梳雨感覺身邊人緊張起來,推開旁邊的人,直接沖到了縣衙上面。
“爹,女兒不嫁!”
張員外看到這位姑娘時,眼睛都要長在她身上,“春桃,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嫁給我有什么不好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就想讓我嫁給你,白日做夢!”
春桃跪在地上,語氣十分堅定,“大人,小女不會嫁給這樣的人,爹爹欠的錢,早就已經還清了,無非就是張員外三番兩次的變卦,逼得我們走投無路,您是皇上分派過來的青天大老爺,旁人不長眼,您可得長眼。”
張員外齜著牙,“你這個蠢東西,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張員外!”
張員外聽見縣衙大人在喊自己,忙將自己的表情給隱藏起來,做出了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
“咱們都是文明人,我既然是皇上親自派下來的衣食父母管,自然事事做到公平,你受的那些委屈,本官自然是絕不姑息,還給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公道。”
張員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直接跪在地上道:“多謝大人!”
圍觀的老百姓都仿若是已經習慣,竟然沒有驚訝。
“豈有此理,這個狗貪官,他怎么就這樣沒臉沒皮的?”
玉清也跟著柳絮忍不住罵了句,“他做出這副樣子,真是該死,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穆梳雨觀察著大廳上的動向,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小姑娘竟然拿出一把刀子,直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娘沒了,一家人就這樣被你們弄的死的死,散的散,爹爹已經病得很重,被你們氣的差點沒有醒過來,現在我們都這樣了,你們還是不放過我,那好,索性我不跟著你們胡鬧,我現在誰也不會嫁,你要是想要我,那好,今天領回去的就是一具尸體,你好自為之!”
“快,快給本官攔下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姑娘。”
那姑娘眼睛的堅定,穆梳雨看的出來。
她是真的要尋死!
“都給我住手!”
穆梳雨底氣十足的輕呵!
那姑娘淚眼婆娑的朝著穆梳雨看過來。
穆梳雨帶著柳絮和玉清二人走上前,直接走動那姑娘的身邊。
柳絮對著眾人說道:“這位咱們九王爺的王妃娘娘,今日來微服出來采辦東西,路過此地!”
眾人一陣唏噓。
王妃娘娘,那可是貴人啊。
那姑娘看了眼穆梳雨,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停,“真的是王妃娘娘。”
“姑娘,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你死了,豈不是便宜那些欺負過你的人?”
穆梳雨目光掃視張員外和縣衙大人。
縣衙大人嚇得在椅子上做起來。
張員外起初也是一懵逼,可看了看穆梳雨,他的眼底開始狐疑。
隨后對著縣衙大人拱了拱手。
“大人,這個女子實在說謊,她若是王妃娘娘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定是在拿著王妃娘娘的頭銜,在和我們開玩笑呢。”
縣衙大人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在聽見張員外的話又重新坐下。
“大人,王妃娘娘是何等身份,她肯定還在京城里,可見這位女子的話當不了真!”
“呸,你是個什么貨色,敢這么說王妃娘娘,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柳絮就是忍不住。
對付這樣的人,什么修養什么學識,都被她拋的一干二凈。
縣衙大人用手摸著嘴角的小胡子,“你長得真是漂亮,本官還是沒有見過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可漂亮的女人要是說謊,那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