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蘭眼睛里閃過些許不自然的光。
她笑了笑,“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怕沒有那么簡單!”
李玉蘭見穆恒有些緊張的問起,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她仰起頭,笑的甜甜的,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穆恒緊緊抓住她的手,“你是我要娶的人,我不關心你難道要關心別人?”
李玉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都不能抽回,只能任由眼前人緊緊握起。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李玉蘭還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被人喜歡的人滋味,還真是好。
“這下子,你可不能再跑了吧。”
李玉蘭用手摸了摸肚皮,“就算是再跑,這個孩子可讓我跑不遠了。”
穆恒與李玉蘭一起在大街上朝著李府的門口走去,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反倒是讓人很是動容。
等李玉蘭回到穆府,穆恒只管說玉蘭郡主被歹人挾持起來。
李玉蘭的爹爹在看到她臉上的巴掌痕跡的時候,這是自己從小養尊處優的女兒,并不是被那群低賤人隨意可以動的。
隨后又排除了不少親信,將挾持李玉蘭的三人找到。
這三人原本就是市井混混,很多人都受到他們的欺負,如今現在人要問起他們的行蹤,很多人都樂意的告訴。
李玉蘭也被禁足,不準再出門。
安心等著嫁人。
穆梳雨也一日一日的好轉起來,在聽見這件消息時,心情好的不得了。
只不過她這里有好多的好吃的,李玉蘭怕是也不能過來了。
“從門口就聞到九嫂子這里香,現在進屋一看,果真是好多好吃的。”
秦衍懶洋洋的倚靠在榻上在看書,見秦鈺帶著穆巧巧過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你鼻子難不成是狗鼻子做的,尋著味道就跑了過來?”
“只怕是比狗鼻子還要靈敏。”
秦鈺倒是不介意開玩笑,與穆巧巧二人坐在桌子上,毫不客氣的開始吃著桌子上的東西。
“就知道巧巧過來會有很多好吃的,我只能跟著一起蹭吃蹭喝了。”
“那也只是給巧巧的。”
秦衍動了動的眼睛,將一條腿曲起來,也拿著一顆梅子放在嘴里去品嘗。
“巧巧總歸是我的人,給誰都是一樣的!”
秦鈺依舊是不知道眼皮厚的開著玩笑。
穆巧巧聽見后,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你這個嘴里說不出來什么像樣的話,你再這么說,我可就要將你打出去,看你還敢不敢說了。”
秦鈺朝著美人榻上的穆梳雨望了一眼,語氣幾分可憐相,“好嫂嫂,我不說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你啊……”
就是穆梳雨現在也拿著秦鈺沒有法子。
不一會,莫寒從門外走進來,見眾人都在,便一一請安問好。
“爺,十三爺,宮里有人來找。”
秦衍手里翻了一頁書,聲音冰冷,“怕是來找十三弟的吧。”
“正是!”莫寒朝著秦鈺微微鞠躬拱手,“十三爺,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秦鈺拿起眼前的茶盞又喝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我都躲在九哥這里,還是要找上門來,你就說我不在。”
“那人說看著十三爺親自走進來的,十三爺的馬車還在外面,這事情錯不了!”
“這還真是……”
秦鈺眼睛微微一瞇,瞬間變得有幾分危險,“你就和他們說,這皇宮里危機四伏,我怕我一直進去,一不小心就會死了。”
“這……”莫寒臉上帶著幾絲為難。
外面是皇后宮里的人,說著這樣的話,自然是要得罪人的。
秦鈺嗔他,“怎么,九哥身邊也有膽子小的?”
莫寒心里聽了很不是滋味。
“好了,就按照十三爺的意思辦,總歸是十三爺的話,錯不了!”
“是!”
莫寒聽了秦衍都在說話,自然是沒有好顧慮的。
現在秦衍就在風口浪尖行。
十三爺又是一只朝著府上來走動。
莫寒并不是真的害怕,而是擔心外面有人在議論九爺,說九爺給十三爺灌了迷魂湯,讓他甘愿舍棄皇位也要對九爺保持著中心。
可一直以為都是十三爺自己貼上來的。
莫寒也想要他們走遠一些,可十三爺不允許啊。
他只好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回給皇后身邊的人。
“莫不是聽錯了?”
莫寒面色平靜如常,聲音淡然如水,“自然不會有錯,十三爺卻是這樣朔的。”
“多謝侍衛!”
莫寒同樣回禮。
等進了宮,這才將將所有的經過說給皇后聽。
皇后氣的將眼前的杯子直接摔個粉碎。
“秦衍究竟用了什么樣的法子,竟然離間我們母子二人。”
皇后揮手,“都出去,現在誰也不要煩本宮!”
宮女和太監見李軼對著他們揮手,便全部都退了下去。
“姑媽何必生這樣大的氣!”
李軼上前,安撫著皇后的背,聲音也是不同于一慣的陰狠,變得柔和幾分。
“本宮如何不生氣,每一次本宮只要做了對秦衍不利的事情,鈺兒總會和本宮鬧脾氣,現如今,鈺兒都不請安,本宮好些陣子都沒有看見他,就算是去請他,他也有各種理由搪塞,本宮……本宮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李軼繼續勸慰道:“這件事情怪不得十三爺,九爺的手段我是見過的,您不知道,在軍營里也是如此,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些不服管教的人竟然一個個都聽從他的。”
“他身邊是不是有什么樣的人,李軼,我們接下愛要怎么做!”
李軼看著眼前的人,說出的話十分誠懇,“姑母,我從小就跟在姑母喊誰呢變長大,就如同姑母的半個兒子一般,現在十三爺沒能在你身邊盡孝道,這件事情絕對是收到了九爺的蠱惑!”
“沒錯!”
皇后也是一口咬定。
“現在十三爺不便是非,那我們的計劃還是要繼續。”
皇后聲音決然,“自然是要繼續的,我們千辛萬苦走到了今天的位置,現在放棄,將所有的果實讓給他人?本宮做不到。”
“我知道姑母這段時間比較辛苦,索性您就拿我當半個兒子,這樣想著,就是覺得如同親兒子在身邊伺候一樣,心里也會多少得到安慰!”
皇后眼睛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光,盯著李軼,帶著幾分狠礪,“哪能一樣么,鈺兒是本宮的親兒子,更是陛下的親兒子。”
“我也是打小跟在您身邊……”
“那也是不一樣,你是我的侄子就是侄子,怎能和鈺兒相同比較?”
皇后有些生氣,更生氣是李軼的態度,“這樣的話,你以后不要再說!”
“是,是李軼僭越了!”
“以后這樣沒有邊際話,就不要亂說。鈺兒總歸是嫡出的皇子,他以后繼承皇位是理所應當的。你啊就好好輔助鈺兒就是了。”
“姑母說的是,李軼自然是謹遵姑母的話!”
“你是個聰明個孩子,本宮也是看著你長大,以后鈺兒坐上了皇帝之位,自然會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軼臉色如平常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拱手道:“多謝姑母!”
“好了,本宮乏了,你下去吧。”
“是!”
李軼轉過身的時候,臉色大變,陰沉的都要嫡出雨出來。
他長腿邁出了門檻,獨自出了宮門口。
這個老妖婆,根本就不會顧及自己對她們的好,她只希望自己的兒子好。
既然自己的好意她不領情,那只能是別怪他狠礪無情了。
等到了一處隱蔽的酒樓,李軼按照之前的約定,朝著一處房間里走去。
等推開門,便看到渾身是黑衣的女人坐在凳子上,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用黑紗遮臉。
聲音也是常慣的冰冷。
“你生氣了?”
李軼把腰間的長刀放在桌子上面,道,“別提了。”
“事情沒有談攏?”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不過她是個自私的,更是個沒有遠見的。”
“所以,大人的意思?”
李軼尋思了一番,“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按照我自己的計劃走,不過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既然她無情無義,我也不會對她多情,我要借著她的手,為我自己做嫁衣。”
“大人好遠見,我自然是追隨大人,還請大人到時候能提攜一二。”
“你究竟是誰?”
李軼盯著眼前的女人。
莫名的響起一個月前,她突然上門找上自己。
可自己動用了所有的關系,也無法找尋眼前女子的半分蹤跡,反倒是她自己,三番兩次幫助自己,李軼不得不相信她的能力。
可相信她的能力,并不代表的會相信眼前的人。
他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現在很需要我不是嗎,況且我知道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一定幫你親自抓住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黑紗下面傳來女子的冷哼聲,“穆梳雨而已!”
她清脆的小聲溢出來,急促講道:“我說了,我與大人是一條穿上的螞蚱,我會為大人清除所有的障礙,讓大人一路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