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陣!你敢!!”寧婉兒聽到那青年的話小臉被氣得都快要扭曲起來。“別以為你爸是鎮(zhèn)長你就可以這么囂張。”寧婉兒咬著牙齒說道。
然而聽著這話,那青年卻是咧嘴一笑,似乎還有些得意起來:“我不囂張,只是你知道我確實有這個能力便是。”
陳陣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一旁的溫德心,話音一落,陳陣便是轉(zhuǎn)身離開。
溫德心看著陳陣走遠,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對不起,讓你卷進來了。”寧婉兒似乎有些愧疚的朝溫德心說道。
“他是鎮(zhèn)長的兒子?”溫德心問著,心里也是開始思考,這種官家子弟做起事情來通常是不考慮后果的,看來以后是少不了麻煩了。
寧婉兒點了點頭。“你還是和他好好說說吧,我們也沒有做什么虧心事,你們不用這樣吵架。”溫德心安慰著寧婉兒。
“情況很復(fù)雜,其實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寧婉兒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冷風在寒夜里肆無忌憚的呼嘯,溫德心裹緊了衣服趕回家去,然而溫德心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麻煩才剛剛來到,這種平靜的日子他注定過不了多久了。
“小溫吶,你看看我這風濕能治好嗎?我痛得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一個老者坐在溫德心面前顫顫巍巍的說道,面色滿是痛苦。這是村里的劉大爺,嗜酒如命,六十多歲就被這通風弄得苦不堪言。
“劉大爺,這風濕急不來,我現(xiàn)在也只能給您開點藥緩解一下癥狀。”溫德心耐心的說道。
“可是這藥我這幾天也吃了,沒什么作用啊。”劉大爺沒有一皺,有些無奈起來。
“這樣吧,我給你扎幾針,但是也只能緩幾天,你這藥還是要按時的吃,不然到時候風濕又會發(fā)作的。”溫德心說著站起身來,從身后拿出一個木盒子,里面放的都是扎針灸的針。
“好啊,好!謝謝了。”劉老爺聽到溫德心這樣說,也是舒心了起來,這小圣醫(yī)的的針法可是名不虛傳的。
‘碰——!!’就在溫德心剛剛準備把針拿出來的時候,這門被粗暴的一腳踢了開來。幾個社會青年出現(xiàn)在劉大爺和溫德心的眼前。
劉大爺被嚇了一跳:“你們”
“閉嘴,死老頭!”還沒等劉大爺把話說完,一名穿著皮衣的青年便粗暴的吼了起來。
手上的煙頭朝屋里一彈,開口道:“你就是溫德心吧?今天你有兩個選擇。”青年說著,身后的幾人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笑意。
劉大爺不清楚什么情況,但是溫德心清楚得很。他沒有惹過什么人,除了那鎮(zhèn)長的兒子,還會有誰來找他的麻煩?
“大爺你先從后院出去,可能有些麻煩了。”溫德心彎下身子給劉大爺說道。邊說邊把劉大爺從椅子上攙扶了起來。
這劉大爺起來以后也是不敢多停留,顫抖著腿就朝著后院的門沖去。
“喲喲,人前裝biao子,小圣醫(yī)你有一套啊。”那青年這時又是點燃了一支煙,從包里摸出一把帶著鐵鏈的匕首說道。
那剛剛出門的劉大爺一看,好家伙,居然匕首都拿出來了,這絕對是惹上鎮(zhèn)上的黑社會了,那更加的不敢停留了。一句話都沒說就消失在溫德心視線里。
“我只是不想影響到我的病人,有什么事是我的私事。”溫德心心里也很是不悅,但是也沒有一點懼怕的意味,他本來就算得上半個練家子,這些混混雖然有匕首,但是人不多,要是打起來應(yīng)該也能應(yīng)付。溫德心心里想了想,也是平靜了下來。
“病人?呵呵,我可以讓你這里一個人都不敢來!”黑色皮衣的青年威脅道。
“我說過給你兩個選擇,你聽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壞人,只是說拿錢辦事。”青年邪邪的笑了笑說道。
溫德心皺了皺眉,這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上門找麻煩還給選擇的一說,可能多半是覺得自己就一個人想玩玩。
溫德心抿嘴一笑,神情沒有過多的波動。“第一個選擇,就是我們不打你,不過你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誠意。”
“什么誠意?給錢嗎?”溫德心有些疑惑,他不認為這些人來找自己麻煩就只收收錢這么簡單。
“錢?呵呵,你爺爺我還不差錢,再說你這個窮鬼給得起我要的價格嗎?”青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誠意就是讓我們看到你的認錯態(tài)度。”青年接著說道。“我們這里七個人,你代表你們溫家跪下來,一個個的從我們胯下爬過去,每過一個人磕一個頭,我們錄個視頻給陳老板就行。”青年說著似乎開始興奮起來,那身后的六人盯著溫德心也是一臉的興奮。
這七道目光有點把溫德心激怒了,如果這些人言語侮辱的只是自己還好,但是想要威脅溫家,那就是他的逆鱗!
“官家弟子,鎮(zhèn)長兒子,好!好”溫德心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喃喃,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被官家弟子害死,然而自己沒有能力去制止,沒有能力去報復(fù),沒有能力去討回公道!
說什么扒骨抄心,挖臟覆土
自己連這些都是做不到,簡直
溫德心前所未有的氣憤,眼睛腫充滿了血絲,一雙通紅的瞳子直勾勾的盯著這幾人。
“呵,打!”青年人看到溫德心這目光,臉一橫對身后的人吼道。吼聲一落下,那黑色皮衣的青年便是朝著溫德心沖了過來,既然這溫德心這么有脾氣,那么他也懶得廢話,先收拾乖了再說。
匕首朝溫德心一揮,溫德心穩(wěn)穩(wěn)地向后退了一步,鼻翼險險的從匕首鋒利的尖擦過去,原來訓練過的肌肉記憶在這危機時刻被溫德心想了起來。
迅速出手,抓住了那青年拿著匕首的手腕,但是這匕首后面連著的鏈子卻是朝著溫德心的腦袋甩了過來。
一聲悶響,溫德心感覺一道溫暖的液體從腦門上流出來,有一點眩暈的感覺,毫無疑問,自己的腦袋被那鐵鏈砸出血了。
就在這眩暈的幾秒鐘,幾個大漢已經(jīng)是沖到了溫德心的身邊,幾只拳頭揚起就要朝溫德心的要害揮下去。
肌肉反應(yīng)發(fā)揮到極致,溫德心也不管受沒受傷,抓著青年的手一翻轉(zhuǎn),那穿著黑色皮衣的青年一聲慘叫,手里的匕首便掉了出來。
溫德心迅速側(cè)身,但還是有幾個拳頭落在了溫德心的身上,溫德心忍著疼痛,手里的鏈子一甩橫掃了三個人的頭顱,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這些人被手里有武器的溫德心打蒙了去。
他們沒有想到,看起來溫文儒雅的溫德心居然還是個練家子,醫(yī)術(shù)好,打架居然還這么厲害。
再次一聲悶響,這一鐵鏈子打在了黑色皮衣青年的身上,那皮衣在這一鏈子的力道下,居然是破開了一個口。
那青年一頭跪倒在地上,面色有些痛苦扭曲。
“哥!哥!”幾個人看到溫德心趁著這機會居然還要下手連忙把跪在地上的青年拉了回來。
‘碰——’又是一聲,那個拉黑色皮衣青年的小弟被溫德心一鏈子正中腦門。身子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這時對面七人,頭目被溫德心打成了這個樣子,剩下的也都負傷不輕,也只有兩人還沒有被溫德心打到。
看著溫德心眼里那通紅的血絲,幾個小青年居然莫名的有些害怕起來,現(xiàn)在匕首在溫德心手里,要是溫德心殺紅了眼,幾刀子捅過來,那自己這小命是要還是不要都成問題。
“走走”那被幾人拉起來的黑色皮衣青年扶著身旁的人說道,邊說邊往門后小步奔去。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沒想到自己一個混混居然是要在一個小中醫(yī)的手下逃跑。一股怒意涌上腦袋,但是身上疼痛的感覺確實讓他心里的怒火熄滅了去。
“小子!你等著,以后我每天都會讓人來接你的病人回家,就當是我給你的免費服務(wù)!”青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兇狠的看著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溫德心吼道。
還沒等溫德心開口,幾人的身影就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溫德心丟掉手里的鐵鏈,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悔恨的感覺。
醫(yī)者仁心,然而自己居然做出了這種害人的事情,雖然屬于正當防衛(wèi),但是不是有些過了。
摸了一把自己的腦門,手上沾滿了粘稠的液體,鮮紅的顏色有些刺眼。他溫德心身為醫(yī)生雖然懂得怎么處理,但是自己給自己處理他還從沒有過。
收拾完屋里的殘局,溫德心回到屋子里拿出自己平時給患者看病的那個醫(yī)藥箱。拿出一卷紗布,在自己頭上比劃了幾下,準備簡單消毒后給自己包扎。
可是還沒等溫德心把消毒水拿出來,這剛剛關(guān)上的屋門又是被‘碰——’的一聲撞了開來。
溫德心微微一怒,莫不是這么快就又來找麻煩?默默地拿起丟在地上的那根鐵鏈,溫德心抬腳緩步向房間外走去。
“啊。”
一出房門溫德心便是撞到了一片溫軟。“寧婉兒?”看著撞到自己懷里的人溫德心吃驚道,很禮節(jié)的把懷里的人推開。“你受傷了?手里怎么還拿著鐵鏈”寧婉兒吃驚的說道,聲音有些顫抖。看著溫德心額頭的血紅,寧婉兒不禁升起了一絲愧疚之意,腦袋也是微微下垂了起來。“對對不起”這幾個字從寧婉兒口中冒出,語氣中帶著的歉意溫德心聽得明明白白。
搖了搖頭,溫德心微微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進入了房間。寧婉兒也跟在溫德心后面進入。
“這不是你的錯,別愧疚,只是你那男朋友可真是好人,大清早開門就叫人來伺候我了。”溫德心帶著些嘲諷意味的說道,雖然知道寧婉兒對自己有歉意,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氣的。但是這氣卻不是朝著寧婉兒去的。
“對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寧婉兒聽到溫德心這樣說,心里更加愧疚起來。
溫德心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拿起藥水往自己頭上摸起來,但是沒有鏡子的緣故,溫德心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見到這幅景象,寧婉兒也是一陣心痛,但是卻彌補不了什么。“我我來吧。”寧婉兒連忙上前像要接過溫德心手里的藥水,但是溫德心沒有反應(yīng)過來,寧婉兒的玉手便直接握在了溫德心的手掌中。
溫德心抬起頭來,寧婉兒一緊張,腳下一滑,身子便撲向了坐在床上的溫德心。這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溫德心身子一個不穩(wěn),被撲倒在了床上。
兩團柔軟貼在胸膛上,寧婉兒那緊致的小臉緊緊的貼到了溫德心的唇邊,藥水也是潑灑到了床上。
這突如其來的柔軟讓溫德心受到了一些刺激,本來極力抑制著心里不好的想法,但是生理反應(yīng)哪里是溫德心控制得了的,只是短短幾秒,溫德心的下體就起了反應(yīng)。雖然冬天隔著的衣服有些厚,但是寧婉兒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溫德心的異樣。面色開始發(fā)燙,變得微紅,嬌小的身子緊緊的崩著,不敢出氣。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迷亂起來
“藥撒了”溫德心有些尷尬的說道。
“哦哦,不不好意思。”寧婉兒通紅著臉連忙從溫德心身上爬起來。“床單我?guī)湍阆窗桑业腻e。”寧婉兒充滿歉意的說著,拿起那藥瓶子,里面幸好還剩下一些。
拿著棉簽沾了沾,寧婉兒摸著溫德心的額頭說道:“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了吧,真是怪不好意思”
溫德心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人,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哀涼。都說紅顏禍水,這次這禍水是無端的潑到了自己身上,但看著寧婉兒溫德心卻是生不起氣來。希望一切能夠平息吧
“別動,馬上就好。”一雙纖纖的玉手在額頭上撫摸著,這繃帶便是一層層的在溫德心額頭的傷口處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