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劉嬤嬤便到王府中傳太后懿旨,要我立刻進宮,我猜,這是你寶貝妹妹的杰作。”鳳青嵐挑了挑眉,繼續(xù)道,“進宮后,果然看到永陽公主在永寧宮中。”
“死性不改!”敖炎烈擰眉,這事情果然是永陽惹出來的,她那刁難任性的性子,何時能改?過往她如何蠻橫潑辣,他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想多加理會,可如今,她竟連自己的皇嫂也要對付了。
“你倒是很了解永陽公主的性子。”鳳青嵐對這男人沒有偏幫敖永陽之事暖暖一笑,繼續(xù)道,“接下來的事情,如我所料,太后對我百般不順眼,我亦稍稍,頂撞了一下,更是惹得太后不悅。”
稍稍?
敖炎烈失笑,劍眉一挑,問道,“你確定是稍稍,而不是大鬧永寧宮?”
昨日鳳青嵐如此對付他的一眾側(cè)妃,他可是有目共睹,這女人的性子,哪里容得任何人欺負而隱忍不吞聲的,說她會怒打太后都是有可能,但說到毒害,這樣的事情,不像她會做得出來。
“總之,最后,永陽公主很慈祥的替我求情,最后便要我奉茶,以此讓皇太后消氣,而最后,你大概能猜到,公主自己喝下那杯我親手倒的茶,便中毒了。”鳳青嵐將事情很是云淡風輕的敘述了一遍。
敖炎烈劍眉一壓,這事情鳳青嵐不說他多半也是猜得出來了,如此可以的安排,分明就是永陽自己下的毒!
鳳青嵐既然都知道,又怎么會乖乖的鋃鐺入獄不反抗了,難道她有后招?
“你打算怎么做?若是本王不來,你在這牢里又能做些什么?”敖炎烈看著鳳青嵐的眼神帶著幾分期待,她總是能給他無數(shù)的驚喜,這樣的女人他從未見過,他很想知道,鳳青嵐還能帶給他多少驚喜。
“這毒,我不可能下,所以就算王爺不來,我相信皇太后也奈我不何。”鳳青嵐篤定一笑,這次的毒害,其實只要她稍作證明,便可以脫罪,所以說,不知道是她運氣太好,還是敖永陽運氣太差?
“你不怕一入大牢,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以皇祖母的性格,要在牢里處決一個人,很容易。”敖炎烈一想到這里,就對敖永陽越是生氣,這丫頭,這次絕不能姑息。
鳳青嵐紅唇一勾,說道,“我就算不是越王妃,怎么也是相爺?shù)呐畠海y道,可以無聲無息的把我做了?就算可以,你以為,屆時我不會反抗?”
言語中,她眉眼之處染上一抹張狂,那股子無形中自帶的睥睨天下的傲氣,讓人折服,敖炎烈看著鳳青嵐的眼中,多了一抹狂熱,他相信,若鳳青嵐要走,確實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這女子,果然不一般!
“走,本王帶你離開這里。”王爺敖炎烈身手矯健,猛然站起身來,手伸向鳳青嵐。
他現(xiàn)在就要帶她離開這里,這暗牢內(nèi)滿是霉味,濕氣太重,她一個女子待在這樣的地方,久了身子怎會受得了。
鳳青嵐看著那伸向他的大掌,斂眸一笑,這男人要如此公然的帶她離開大牢?不顧懿旨,不顧規(guī)矩的要帶她離開?
鳳青嵐握住那大掌,借力站起身來,笑道,“敖炎烈,你可知擅自帶我離開的后果?你是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不想自己的王妃待在牢中下了你的面子?”
敖炎烈氣結(jié),這女人以為他要帶她離開時為了顧全面子?她大爺?shù)摹舨皇菫榱锁P青嵐的身子著想,何必帶她離開,偏偏這女人還沒有半點感激之意!
“你無須理會。”敖炎烈惡狠狠的瞪鳳青嵐一眼,大掌緊緊牽著那小手,帶著她便大步流星的往牢外走去。
守在大牢外的劉獄長和笑影見敖炎烈?guī)еP青嵐出來,都面露詫異。
劉獄長率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敖炎烈和鳳青嵐面前,“王爺,您千萬別這樣為難小的,王妃不能離開啊,若是王爺您擅自帶王妃厲害,這要讓小的如何和太后交代?王爺,求您了……”
劉獄長幾乎是要哭出來懇求了,他今兒怎么就遇上了這樣的主啊,今兒怎么就是他當值了?倒霉,太倒霉了!
“本王說過,太后若是追究,一切由本王負責!”敖炎烈看都未看劉獄長一眼,低沉中帶著無限威懾力的語氣在空氣中散開,帶著讓任何人都不敢違抗的霸氣。
鳳青嵐站在他身側(cè),挑了挑眉,這男人今天怎么這么彪悍霸氣,這樣有氣魄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王爺……”劉獄長哀切的話還未說完,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烈兒,你是要違抗哀家的懿旨?今日,鳳青嵐這丫頭,哪里都不能去!”
那聲音由遠及近,昏暗的長廊盡頭,慢慢顯現(xiàn)出來人的人影來,身后兩名嬤嬤緊緊跟隨,來人儀態(tài)萬千,氣勢逼人。
“參見皇太后,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劉獄長率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跪下磕頭,他只覺后背發(fā)涼,渾身發(fā)抖,這下子被皇太后抓了個正著,他這小命堪憂啊,就算越王說了一切由他負責,但做主子的,有什么氣,還不是撒在他們做奴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