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媛咬著唇瓣,用力到直接將唇瓣咬破,眼眸內蓄滿了淚水。
當時葉小眠昏了過去,現在也不知道她人怎么樣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厲北擎說過什么?但是,只要厲北擎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在其中偷偷搗鬼,而她只要抵死不承認,就沒人知道事實的真相。
到現在,王夢媛雖然懼怕厲北擎,可她并沒有覺得自己…會輸。
淚水從女人的眼角滑落,襯得那張混血精致的臉龐愈發美麗動人。如果是一般男人見著,聽著那一番說辭,或多或少都能對這個女人動一些惻隱之心。
畢竟,她…看上去那么無辜,根本不像撒謊的樣子。
厲北擎的黑眸泛著冷冽的光澤,幾近冷血地看著眼前女人惺惺作態的哭泣。
惡心。
看著這個女人,厲北擎的心里只有“惡心”這兩個字。
他一步步地走向王夢媛,王夢媛能感覺到來人的身影,心中悄然一喜。
難道,厲北擎相信…她說的話了?
但是,下一秒……
王夢媛就感覺一只大手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嚨,指骨分明的手指緩緩地收緊,也讓她的呼吸一點點變得稀薄起來。
“厲,厲少……”王夢媛瞪著眼睛,慌亂地看向厲北擎。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厲北擎冷笑起來:“就算你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就是她推你下樓的又怎么樣?在我這里,除了我,沒人能欺負她。”
他的每個字,都宛如重音,狠狠地砸在王夢媛的心頭。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在說笑!
他的黑眸依然精致深邃,可是那雙眸里也明顯有著嗜血的味道。
她到底惹了誰?
王夢媛無力地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連說話都很困難。
她以為葉小眠就是綠茶婊,她氣不過,不想葉小眠在厲北擎面前總是出風頭,才想到這樣的辦法去陷害葉小眠的。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葉小眠對厲北擎那么重要。
重要到,黑和白都無關緊要。
到這個時候,王夢媛才徹底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死亡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豁然厲北擎又放開了她。
呼吸到新鮮氧氣的她,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但是身子卻還是軟了下來,直接坐在地上。
“人快要死的時候,才會知道活著有多重要……”厲北擎淡漠地說道:“你如果不想死,知道該在我面前說什么。”
王夢媛怎么可能不懂?
想要殺一個人,從來不需要厲北擎親自動手,就算讓人活著也能有很多辦法折磨。
與厲北擎敵對,下場只能是找死。
王夢媛哭得淚臉滿面,不再掙扎:“是我…是我想要摔下來,栽贓在她的身上,是我在撒謊。”
“看來你不是愚蠢得無藥可救。”厲北擎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具體的事情,留著和我的律師還有警察說吧!夠判你幾年了。”
厲北擎真心覺得這個女人惡心,不想自己的眼睛再受污染,轉身離開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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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腳傷的關系,葉小眠又和厲北擎在布拉格待了三天。
這三天,厲北擎一直都在醫院里陪她。
腿傷好了許多,厲北擎便和葉小眠便坐飛機啟程回帝都。
到帝都下飛機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時分,方溏早已安排好車來接厲北擎和葉小眠。
葉小眠坐在回家的車上,望著窗外夕陽下的帝都,嘴角微微翹起:“布拉格很漂亮,不過我還是喜歡帝都。”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用像活在布拉格那樣語言不通。
很多人喜歡崇洋媚外,不過等真的出了國,才發現其實祖國才是最美的。
厲北擎的目光落在葉小眠的身上,葉小眠在看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而厲北擎卻在看她。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充滿靈氣,如陽光般摧殘耀眼,微風拂過,發絲微動,仿佛她整個人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像是沐浴在陽光里的。
回了厲家之后,鐘叔早就安排傭人準備了豐盛可口的晚餐。
一聽見玄關處傳來的聲音,厲墨琮就打了個激靈。
肯定是媽咪回來了!
想著,厲墨琮的小短腿就從沙發上蹦了下來,開心得像只小鳥一樣朝著葉小眠跑去,想要像往常那樣抱住她。
可,這次——
厲墨琮連人還沒摸到,就已經被他親爹搶先整個身子提了起來。
“離你媽咪遠點!”厲北擎教訓起兒子一點兒不客氣。
厲墨琮一連十幾天沒見到葉小眠,想她的時候都只能視頻一下,現在葉小眠回來了,老男人還霸占著她!厲墨琮也像只發火的小老虎,呲牙瞪眼地看著厲北擎,小手在半空中亂揮著。
老男人,過分了喔!
他竟然不讓他抱葉小眠!
小黃見自己小主人被厲北擎抓著,有點急,又害怕得罪厲北擎,只敢在厲北擎的腳下“汪汪——”的叫了幾聲。
葉小眠知道厲北擎對團子兇巴巴也是為了她好,她腿上有傷,小團子貿然沖過來可能會碰到傷口。
但是……
知道歸知道,葉小眠還是舍不得小團子。
“把兒子給我。”葉小眠走到厲北擎的面前,將小團子從他的手里抱在懷里:“你對你兒子說話就不能好點?他很久沒看到我,想我也很正常啊!”
厲北擎:“……”
這十幾天沒見面,不光是厲墨琮想葉小眠,葉小眠也是想厲墨琮想到不行。
一想到小團子因為見不到她想她,她心里就像藕絲連著一般,溢出滿滿的不舍。現在將兒子抱在懷里,葉小眠覺得心里暖暖的,有種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
厲北擎看著這對母子粘在一塊,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嘴角還是不自覺地勾起一絲上揚。
小柴犬不喜歡厲北擎,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厲墨琮和葉小眠,但厲北擎用腳擋住它:“狗,你給我識相點,乖乖地待在這里,不要去打擾他們!”
小柴犬像是聽懂了厲北擎的警告,乖乖地趴在地上,嗷嗚地喚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