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眠揉了揉眉心,想起王夢媛故意說那些激怒她的話時,美眸里泛濫著的嫉妒和怨恨。她不由地嘆息了一聲:“她應該是因為得不到你才會那么恨我吧!我真的是…無辜躺槍……”
女人的嫉妒心,太過可怕。
不過,能因為這種嫉妒,就導這場大戲,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太過居心叵測。
聞言,厲北擎的眉頭蹙得很緊,像是吞了蒼蠅般不適。
“這個女人既然是故意想自己摔下去的……”厲北擎的目光沉沉地盯著葉小眠,聲音里含著一絲質問:“你為什么會跟著她一道摔下去?”
這個問題……
葉小眠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我根本就沒想到她會從樓梯上摔下去。當時我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我以為我能夠拉住她的,但沒想到最后還是沒拉住……”
厲北擎的黑眸里泛著冷冽的怒意,全身籠罩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這時,葉小眠看到厲北擎猛地攥緊了拳頭,對著她的頭就狠狠地錘了下來。
她嚇了一大跳,身體瞬間繃緊,怔怔地看著拳風從自己面頰上劃過,拳頭落在身旁的枕頭上。
“咚”——的一聲。
“厲北擎……”葉小眠不敢想象,要是這拳頭砸在墻壁上,估計這墻壁能被厲北擎砸出個坑來。
“白眼狼,你腦子里想的什么?”厲北擎的心中暴怒:“你居然想救她?她死了和你又有什么關系?這個女人的性命連你的一根頭發絲都不能相提并論!你拿你的性命和她開玩笑?”
葉小眠真的感受到厲北擎的怒意。
那怒意洶涌……令葉小眠一時之間不敢說什么,只能眨著眼望向他。
厲北擎,真的因為她的傷在生氣,可能更生氣的是她在最后的關頭還想著要去拉她一把。
“擎,你不要發那么大的火……”葉小眠輕輕扯著厲北擎的衣角,像個無辜的孩子,茫然地看著他。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小孩惹大人生氣,但是又無措得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才能讓大人消火。
葉小眠的小臉有些蒼白,可能因為害怕他生氣,杏眸紅紅的。
厲北擎感覺,如果自己再敢兇她一句,這葉小眠真的能在他面前哭出來。
他……
他哪里再舍得兇葉小眠一句了?
厲北擎的怒火沒地方可以發泄,他抬起腳朝著一旁的椅子狠狠踹了一腳,更是在心里飆了句臟話。
“我不兇你了。”厲北擎按捺住心中的暴躁,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這種傻事,我不允許你以后再做。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對我更重要,聽到嗎?”
雖然厲北擎極力在克制自己狠戾的脾氣,他的話依然聽起來兇巴巴的。
葉小眠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他霸道,為他躁動,心里涌上無盡的感動。
他的嘴巴很壞,有時候壞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卻也是他。
不管她受到最多的風雨,再多的委屈,為她第一個沖出來的人總是……他。
葉小眠咬了咬唇瓣,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聽到了。”
見葉小眠聽他的話了,厲北擎的火兒壓下去不少,問道:“你腿上的傷……疼得厲害嗎?”
葉小眠撫了撫自己右腿上的傷口,能感覺到紗布下傷口隱隱作疼:“有點……疼……”
她似乎和‘人魚’杠上了?
自己的一雙腿先是被高跟鞋折磨得腳疼,后來又從樓梯上摔下來摔破腿,這‘人魚’的命運是不是也太悲催了一些……
原以為厲北擎又會說她自作孽不可活,但厲北擎卻蹙著眉,說道:“什么庸醫!看來我要給喻可欣打個電話,讓她飛一趟布拉格……”
“別——”葉小眠挽住厲北擎的胳膊,拼命搖頭:“我不疼了,不疼了。”
這…讓喻醫生飛近十個小時到布拉格就給她看腿傷,說真的她在喻醫生面前,可能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葉小眠,你剛才還說……疼的。”
“我,我……”葉小眠有些詞窮,忽的急中生智:“你不懂,我…這不是騙你心疼我嗎?”
葉小眠說完這個話,自個兒就先臉紅起來了。
她只不過是不想厲北擎興師動眾把喻可欣從帝都叫過來,所以才只好出此下策。
她不經意地抬眼去看厲北擎,卻見厲北擎的視線灼灼地盯著她,那視線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不過,剛才自己說的話……卻是挺不要臉的。
想著,葉小眠就想說點別的來轉移話題:“擎,我們什么時候回帝都?”
“不急——”厲北擎淡淡地說道:“等你腿傷好點再走。”
“嗯。”
葉小眠知道自己肯定耽誤了厲北擎的時間,心里也不免有點自責。
這傷得……也不太是時候。
其實,除了腿上的傷之外,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臺階的關系,葉小眠的頭也不太舒服。
她晃了晃頭,對厲北擎說道:“擎,我覺得我好像還是很累,我能不能再睡……一會兒?”
“嗯。”
厲北擎給葉小眠掖好被子之后,葉小眠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而,厲北擎并沒有守在葉小眠的身邊,而是起身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給方溏打了個電話:“方溏,那個女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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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
王夢媛還穿著昨夜的黑色禮服,臉上盡顯疲態。
當她的視線里出現厲北擎的身影之后,王夢媛的身子就開始顫抖起來,小聲地為自己辯駁:“不是我推她的……是她推我的……那些賓客可以為我作證,監控里應該也能看到。是她……我和她解釋,我和厲少什么關系都沒有,但是無論我怎么說,她都不相信我。”
顛倒黑白的說辭,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葉小眠在這個女人的描繪之中,變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
“是嗎?”厲北擎不置可否。
王夢媛知道自己已經如此,就不能再回頭了:“厲少,你相信我,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她說我和你有染,我拼命解釋,我根本沒有推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