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你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呢?”
秦天故作發(fā)愣,還是裝出一副我什么都聽不明白的樣子。
“得了,收起你這張?zhí)摷俚淖炷槹桑阕隽耸裁茨銜磺宄!?
胭脂一臉惡心,這些年一直生活在秦天四周,身為一個聰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秦天的心計。
“嘿嘿……哈哈……”
秦天笑了,開始時陰笑,接著就變成了狂笑,剛才他的確是在裝傻充楞,想著看看胭脂的決心。
現(xiàn)在,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撫養(yǎng)你十多年,終究還是不及你的血脈親情啊。”秦天停下狂笑后無奈感嘆。
當(dāng)初弄死胭脂父親,將胭脂帶了回來撫養(yǎng),秦天還一直幻想,自己的豢養(yǎng)之情,多半能讓胭脂忘了當(dāng)初的一切。
畢竟自己這些年,也一直是將胭脂當(dāng)做自己的女兒來養(yǎng)。
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錯了,這些年一直都想錯了。
有些東西,永遠無法改變。
“哼,你是養(yǎng)了我十多年,但這十多年,你給了我想要的生活了嗎?寄人籬下,你以為這種日子很好過?”
回想起這些年的生活,胭脂內(nèi)心的憤怒就更為濃重。
父親還沒死之前,自己擁有怎樣一個生活,胭脂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即便沒了母親,但父親對自己很好,自己活得很開心,很快樂。
被秦天帶來撫養(yǎng)后,一切都變了,因為是外面帶回來的,秦家的人表面上對他冷漠也就算了,暗地里更是想著法的欺負她。
臟的,苦的,什么胭脂都經(jīng)歷過,但她都一直忍著,一次次躲在黑暗中哭泣,因為身在秦家,她沒有一個可以吐露心扉的伙伴,任何事,都是一個人扛。
長大后,隨著跟隨在秦天身邊,像個奴仆一樣照顧他,備受欺負的日子才逐漸消失。
但前些年所經(jīng)歷的痛苦與孤獨,胭脂知道這一輩子自己也忘不了。
秦天還好意思說,給了自己好生活。
“哈哈,其實你不知道,我一直養(yǎng)著你,是準(zhǔn)備采補你的,但我覺得還不是時候,就一直留著你,但沒想到,你能提前發(fā)現(xiàn)這些。”
狂妄的說著,秦天站了起來。
即便嘴角還有鮮血,但他看上去也沒多大的問題。
身為修煉者,那點毒藥只要在給他一點時間,就能將其徹底逼出來,只不過對付胭脂,秦天覺得不著急逼迫。
“胭脂。既然你等不急要將自己送上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天獰笑著,腳步一動就朝胭脂沖來,手爪直奔胭脂喉嚨,但胭脂也不是沒功夫,腳一點朝后退的同時,匕首橫掃而出。
今天這一場戲,要是沒帶著張?zhí)煸苼恚僦嗌僖拧?
可知道張?zhí)煸圃诎抵械戎僦褪裁炊疾慌铝恕?
仇人,當(dāng)然是要親手殺了才行。
自己真要是殺不了秦天,再讓張?zhí)煸苿邮忠膊贿t。
激烈的爭斗瞬間展開。
秦天下手還不算狠,似乎也是想和胭脂好好玩一玩,并未急著直接擒拿住胭脂。
轟響不斷,將仆人引來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
趕來的管事,看到胭脂竟然和秦天打了起來,嚇得大驚失色,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給我乖乖的躺著吧。”
眼見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胭脂絕望了,秦天一掌打出,強悍力量直接將胭脂打得躺在地上,直接失去了行動能力。
“和我斗,你老爹都不是對手,你覺得你能是對手嗎?”
秦天一臉自傲,伸手彎腰準(zhǔn)備將胭脂從地上提起來,然后拿去修煉。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低喝猛然響起。
秦天手都已經(jīng)伸到了胭脂面前,聽到這聲低喝,不由一抖。
瞬間,秦天的臉面就變了。
不過秦天也不是一般人,他眼底狠辣閃爍,繼續(xù)下手,想要將胭脂給抓在手里。
對方都說了我的女人,秦天知曉只要擒拿住胭脂,那么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人,就會受到危險。
想法雖然好,但秦天還是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在修真者面前,一秒的時間,可以做到很多事。
一秒時間,張?zhí)煸仆耆梢詮那靥斓氖窒聦㈦僦茸摺?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秦天的實力要是與張?zhí)煸葡喈?dāng),趁著這一秒的間隙想要救人倒是有些艱難,可現(xiàn)實問題就是,秦天在張?zhí)煸泼媲埃挥斜荒雺旱姆荨?
一道無形力量,直接出現(xiàn)在了秦天的手掌與胭脂身體中間。
嘭的一聲。
秦天手掌在剛與無形力量觸碰在一起,無形力量就爆發(fā)出不弱的反彈力,強悍力量,直接將秦天彈開。
虛空身影一閃,張?zhí)煸谱吡顺鰜怼?
“是你!”
看到張?zhí)煸疲靥煲惑@。
之前調(diào)查江家集團時,張?zhí)煸频馁Y料也被送到了秦天手里,但是當(dāng)時,秦天只是將張?zhí)煸飘?dāng)成了江雨薇的司機,一個不起眼的小子。
現(xiàn)在看到站在胭脂身旁的張?zhí)煸疲靥熘雷约哄e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
同時,面對張?zhí)煸疲皠偮湎氯サ奈C,再次浮現(xiàn)。
之前,劉管家不在,秦天內(nèi)心滋生了危機。
危機讓他心神不寧,下意識的恐慌。
接著胭脂就出現(xiàn),下毒動手,發(fā)生這一系列的事,秦天內(nèi)心的不安尋得了緣由,他以為,讓自己心神不安的就是胭脂。
只要將胭脂處理了,一切自然也就不是問題。
但當(dāng)感知到張?zhí)煸频膶嵙螅靥熘雷约涸俅五e了,錯得很離譜。
胭脂一個平凡人,怎么可能給自己帶來威脅呢?
真正的威脅,其實就是張?zhí)煸啤?
直面張?zhí)煸疲靥煨纳耦澏叮驗閺膹執(zhí)煸粕砩蟼鱽淼臍庀ⅲ屒靥旄杏X比劉管家身上傳來的還要壓迫。
差距表明,張?zhí)煸频膶嵙Γ戎畡⒐芗疫要厲害,自己都是劉管家的徒弟,就更不要說想戰(zhàn)勝張?zhí)煸屏恕?
死亡恐懼的沖擊下,秦天忽然雙膝一彎,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前輩,求你了,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想我干什么都行。”
修者界,用實力說話,實力強悍之人就是前輩,秦天也不是傻子,很清楚今天這局勢,自己要是還硬撐下去,最終只會落得一個下場。
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咬牙,秦天選擇了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