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胭脂啟動后,帶著張天云直奔秦天窩藏的老宅。
與此同時,在秦天窩藏的老宅內,因為失去劉管家消息的秦天,不由有些慌了。
“在派些人出去,一聽要找到劉管家。”
秦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過一陣子就找到管事的,讓繼續派人出去尋找。
“老爺,都派了四撥人出去了,不用繼續派了吧?”
管事的一臉無奈。
倒也不是他不想派人出去找,而是老宅內的閑散人員,全都派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些傭人。
傭人年齡都有些大,怎么可能做的了搜尋工作。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
回神來的秦天,徹底意識到自己是有些著急了,擺擺手,帶著落寞的背影回到屋內。
“老爺也是,平日不會這樣著急呀,今兒個是怎么了?這般不心靜。”
愣在原地的管事,望著秦天消失的背影,眉頭緊鎖,心頭滿是疑問。
給秦天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管事的意識中,秦天是那種頂天立地的漢子,即便天塌下來,秦天照樣能抗,處于任何情況下都能巍峨不動之人。
但今兒個,秦天卻變得像一個做了錯事怕被懲罰的慌張小孩,想要急尋可以庇護自己的人。
外人不知,秦天自個兒卻是有感覺。
修真者,對四周變動具有很強的敏感力。胭脂正帶著張天云殺來,秦天感知到危險。
內心深處心驚肉跳的感覺,讓秦天預感到了危機,所以他想要尋得劉管家,因為他知道劉管家的實力,知曉只要劉管家在,這場危機就能消失。
如此,想才著急尋到劉管家。
奈何,劉管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跡。
其實秦天內心很清楚,劉管家這一類型的人,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是同類人找尋,讓老宅里的保鏢去找,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但即便明知浪費時間,秦天還是將人派了出去,無非就是想要尋求一個心安,知曉有人在找劉管家。
說不得運氣好,就將劉管家給找了來。
老宅外,堆滿落葉的道路上,胭脂駕駛的紅色跑車慢慢出現。
保安看到這車,趕忙提前按下大門的開關,在胭脂開到崗亭旁時,還趕忙走出來挺直腰桿敬禮。
殊不知,隨著胭脂駕車進入老宅,他在秦家的保安生涯,也將徹底結束。
“待會兒你想干啥就干啥,你打不過的,我會幫你。”
車停下來后,靠在靠椅上處于半睡狀態的張天云扔出這句話。
胭脂點點頭,下車離開。
要的,就是這句話。
仇,是自己的。
胭脂想自己報。
將張天云叫來。
只是當做保鏢,擔心遇上自己不能對付的人。
管事的得知消息趕了來,笑呵呵的湊在胭脂面前。
“家主呢?”
“在臥房休息呢,也不知發生了什么,心情不是太好。”
胭脂嘴角一撇,心想都要死了,心情能好到什么地方?
無關人等,胭脂也不想殺。
她無話,徑直從管事身旁走過。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看著都很恐怖的樣子。”
愣在原地的管事,望著胭脂冰冷的背影,開始預感到了不好。
一路上,仆人遇見胭脂,都會下意識彎腰打招呼。
胭脂也冷冷的哼一聲,直奔秦天所在房間。
“咚咚咚。”
臥房內,秦天正準備到密室去修煉,房門就被敲響,他皺著眉停下。
“胭脂啊,怎么回來了?快進來吧。”
身為修煉者,一定的感知力自然有,胭脂沒進屋,秦天就知道站在門外的是她。
推門而入,胭脂強忍著怒火溫柔一笑,說:“家主,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保鏢都不見了?”
“哦,也沒什么事。”
秦天無所謂的擺擺手,在紫檀打造的木椅上坐下,說:“之前你劉叔出去辦事,一直沒消息,我擔心他出什么事,就讓人出去找了。”
“不會吧,劉叔功夫那么高,有誰能傷害得了他。”
胭脂故作驚訝,主動在秦天面前坐下,著手給秦天沏茶。
一直以來,胭脂在秦天身邊的角色就是沏茶。
當得到張天云同意后,胭脂其實就一直在準備,弄好了劇毒藥粉,放在車上。
準備的毒藥,胭脂也不確定是否要用。
但之前再次得到張天云嘴里的消息,得知秦天其實也是個修煉者之后,胭脂就明白,毒藥沒白準備。
秦天是修真者,自己自然不會是他對手。
但想要殺了他,還是需要毒藥。
盡管胭脂也沒把握,不確定毒藥是否能徹底傷害到秦天。
藏于指甲的內毒藥,隨著胭脂手指轉動,無聲無息的進入茶杯中。
對于胭脂,多年的撫養,早就讓秦天忘了自己當初坐下的事。
他也沒料到,胭脂其實一直在暗中調查父親死亡的事。
否則,不會沒有警惕。
“胭脂啊,東方集團的事物怎么樣了?”
秦天一邊喝著胭脂弄的茶,一邊詢問。
“還好,只不過江家集團爆發太猛,吞了青龍集團后,我們想要吃下他們是沒希望了。”
秦天點點頭,這些消息他雖然一直身處老宅,但知道是怎么回事。發生的事太快,太意外,他也插不了手。
“嗯。”
秦天點了點頭,望著喝了一半的水,笑呵呵的說道:“還是你沏的茶好喝,你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我基本就沒喝茶。”
“呵呵,家主既然覺得好喝,那就多喝點。我怕以后就喝不到了。”
胭脂冷笑。
頭兩秒,秦天還笑呵呵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緊接著,秦天眼神就是一變,殺意翻涌,盯住了胭脂。
“你在茶里下毒?”
面色巨變的秦天,感知到了茶水有異樣,趕忙運功去逼迫已經開始進入腸胃的毒藥。
即便是亡羊補牢,但終究還是受到一點傷害。
秦天喉頭涌動,一口混帶著毒藥的血水被他吐回到茶杯內。
“你以為,我是這些平凡毒藥能毒死的?”
嘴角沖動的秦天,不屑的說著,然后手臂顫抖著將茶杯放回到精美打造的茶臺上。
時至此刻,秦天還是有些不相信,胭脂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為什么?”
帶著疑問,秦天殺意翻涌的雙目,緊緊的盯著胭脂。
“為什么?”
胭脂冷笑著站了起來,手腕一動。藏在袖子內的匕首就滑了出來。
“你當初做了什么,你自己比誰都心知肚明,好意思問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