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看著他冷笑,二人雖恨對方,嘴上也是都不肯服輸。
楊炎看著上官露出此等笑容,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說道“現在燕國這種情況,你可以把王一帆調動,他這個人別人不了解,我想你比我要了解。”
“你是想讓王一帆攪亂他們?”上官英華問。
楊炎搖頭,繼續說道“不是擾亂,而是要像放牧羊一樣的驅趕他們,好的時候給他們點好處,不好的時候也要鎮壓,這種模式我到覺得很合適。”
“我會讓他按照你的意思來。”
這個時候楊炎笑了笑,似乎想到其他的事情說道“我其實很想了解,王一帆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上官想了想看著楊炎,說道“他的事,你不必過多詢問。”
聽到此話,楊炎冷笑了一下,便不再理會。過了一會兒才說“既然已經差不多了,就請皇上早點回去歇著吧!在這兒在看也是無法找回曾經以死的人。”
說完,楊炎就不在理會上官英華了,畢竟他們兩個人實在是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說的。上官也明白,看著這個密室之中的一切,他起身問道“當年,我們達成協議,你答應不在來救赫錦,是真的還是被迫。”
“在這里問這些有意思嗎?若你不愿回去,我到是累了。”
他說完,便不再理會上官英華離開了這個地方,上官看著楊炎離開,心里卻有一些莫名其妙,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李公公也管說上官英華道“皇上回去吧!畢竟這種地方實在也是有些陰涼。”
上官英華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躺在床上一閉眼睡覺就恍恍惚惚看到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錦,但是夢中怎么想看清楚他都看不清楚。
只是心里知道是赫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做的是夢,李公公趕緊過來拍了拍上官,說道“皇上您又做噩夢了。”
“李公公,你說赫錦真的死了嗎?為什么,為什么夢里算是她?”
“皇上,楊公子不是說了嗎?您這是心病相思病。您就放寬心點吧!人都死了,那有可能不死的道理,皇上有說胡話了。”
上官一把抓著李公公,說道“我怎么可能喜歡她,我怎么會喜歡她……我……咳咳……”
李公公看到上官這樣,怕在出事趕緊把楊炎叫過來,原本睡的正香甜的楊炎被上官身邊宦官叫醒,很是不高興。不過也沒辦法,聽到此話,他也是冷哼一聲說道“明明自己內心所愛之人就是赫錦,卻死活不肯承認,自作孽,不可活行為,還真是除了他,沒其他人了。”
無奈的嘆氣,跟隨李公公來到上官休息得地方,跟上官把了把脈,說道“都說讓你放寬心,你卻不肯卻非很自己過不去,你若真的心里那么喜歡她,那你就應該正視曾經你對她的感情,而不是如現在這樣踐踏你與她的感情。她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學會把心態調整好,欺騙自已這樣真的很好嗎?”
“我不喜歡她,一個我遼千的仇人我怎么可能會去喜歡,你別說胡話。”
楊炎對上官英華這種執著沒辦法,自己搖頭開了補身體的方子遞過去交給李公公說道“你先讓人給皇上熬湯藥喝下去,他現在是心結在這兒解不開,就算吃在好的藥也治不好他的病。”
“您可要好好勸勸皇上,他一直在說自己不喜歡赫錦,這真把我愁懷了,他現在這樣。”
楊炎打發他,來到他床邊,看著上官英華奄奄一息的樣子,說道“一個死掉的人,你都不肯正視,那你算什么。她是殺了你的親人,而且全部把你身邊的親人殺了,你是仇恨她,你為了報仇隱藏在她身邊那么多年,她卻總真心付出,把你推向最高點,讓你成為南越的男皇后,你卻總你的權利把她給置之死地了,她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當初把她囚禁在密室之中,折磨與她,讓她承受非人的折磨,殺了你們唯一的孩子報復她,讓她絕望,讓她無處躲藏,最后在那種環境下死去,其實那個時候,她欠你的還清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早就清了,那為什么你現在還不肯承認一個死了這么多年的人,你對她的感情,你是害怕,你怕你死去的親人嘲諷或者說罵你是敗類,所以你寧可說她是你的仇人也不肯接受自己心里有這個人。”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她本來就是我的仇人,我這么說有錯嗎?”
聽到上官如此的回答,楊炎臉色很難看,直接抬手打了上官英華一耳光,道“她是你的仇人,可是你要認清狀況,她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將近快十年了,難道你要跟一個死人過不去嗎?其實如果你愿意這么做我到巴不得這樣,被自己折磨死,但是為了這個北越,我才想救你一把,你認為赫錦心狠手辣,殺了你遼千,但是你有沒有換位想過,你其實也殺了很多人,你也帶著北越的絕對如同當年的赫錦那樣,屠殺了他國,那些人心中恐怕和你當年一樣痛恨你,這只不過是很多皇室所謂的借口,一個很好的借口,你也把這個當真,上官那你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實實在在的傻子。還有,當年殺你父皇母后的確實是赫錦,不過下令的是赫錦,殺你父皇母后的不是她,選擇屠城的也不是她,而是李橋,你卻把所有罪都加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在那種情況下死去,你不覺得自己也是罪人嗎?”
他被此人這一耳光打的,晃如如夢初醒,聽到楊炎這些話,心中一直堅持的那些信念,瞬間崩塌。
他一直一直都把這種思想貫穿自己,銘記那是赫錦帶給他的痛苦,他要還給此人。當年赫錦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他根本沒有相信過,如今卻如夢初醒,是啊!他也是罪人,他也雙手沾滿了鮮血。
心底的仇恨在此刻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對赫錦思念,那種無窮無盡的思念,他此刻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愛上了赫錦,是從什么時候這個女人在他心里生根發芽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每日夢到她,他都感覺夢中的赫錦很是痛苦,可他卻還那么詢問諷刺夢中的赫錦,自己真的是白癡。
眼淚順著眼眶滑落,模糊上官視線,他抬起頭看著楊炎,忍不住的苦笑道“她是我的仇人啊!我怎么會喜歡上她。”
看到上官英華懺悔的樣子,楊炎怒氣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他明白上官英華已經明白了,感情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也沒有人能夠猜的準。
“心里的感情,你明白就好。釋懷了自然就明白了。一會兒喝點藥湯,趕緊休息吧!”
說完楊炎就要離開,上官英華突然拉住了他,看著他問道“這么長時間以來,我經常夢到赫錦,會不會有一種可能,赫錦沒有死,她還活著,她還活在這世間,如果不是如此,為何我會這么長時間夢到她。”
聽到此話,楊炎心中猛一驚。這種事情他雖也注意到了,不過卻猜不出個所以然。其實赫錦確實沒有死,不過他也永遠不會讓上官英華知道,有些事情該塵埃落定的時候必須如此,這些秘密就讓風雪塵封吧!
他看著上官英華苦笑,轉過身說道“是你想的太多了,若她還活著,你覺得單兵赫錦的性格,會讓你這么安穩坐擁她的江山嗎?大概不會有這種可能。”
破廟里赫錦今天為了乞討,被一貴公子男的硬生生切斷了好幾根手指,赫錦疼的直接暈厥過去,直到聽到自己懷里孩子的哭聲,她才起身看著自己缺少的手指,到也沒什么過多痛苦,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欺負,無論別人對她怎樣,怎樣的痛苦,她早已能平常面對。
她在上官英華哪里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是不值錢的,與其痛苦不如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皇宮內,聽到楊炎這種說話,上官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苦笑道“你還不如不把我弄醒讓我明白這所謂的一切,知道了又能怎樣了,赫錦已經離開了這么多年,就算是明白面對,那我也恐怕沒機會再說心中想法了。”
看著上官英華懺悔的樣子,又想起當年他殘暴對待赫錦的樣子,只覺得一切都如同昨天,看著上官英華苦笑道“明白,總比要不明白要好,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等你明白的事情,已經失去。”
“……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而已。”
楊炎背著他,并沒有說什么話,上官看著他不說話詢問道“為何不說話了。”
“因為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還是早點睡吧!”
說完,楊炎離開了上官英華的寢宮,只是明白這一切的上官英華無法面對,李公公勸說上官,上官雖躺下心里卻一直無法放下赫錦。
他再次閉眼的時候,還是夢到了赫錦,赫錦容貌未變,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飄飄忽忽的來到了他的很前,他追過去,拼了命的高喊叫她的名字。
前面的赫錦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上官,有些不明白苦笑向他的問道“是你在叫我嗎?”
“錦!”說著他猛的朝赫錦撲過去,自己的身體卻突然從赫錦身體穿過,他有些難過和不可思議望著赫錦。
赫錦卻笑了笑,望著身邊的上官說道“你忘了嗎?我只是一縷魂魄,觸碰不到,也感覺不到。”
“……你在哪個地方還好嗎?我知道錯了,明明我一直喜歡你,卻害怕不敢承認我喜歡你。”
赫錦聽到此話,露出很奇怪的笑看著上官英華,并沒有說話。夢中赫錦的樣子一點點的消失,朦朧之中上官英華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原來那些只是夢,只是最后夢里赫錦露出來的那個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早上官英華就把王一帆招見過來,并且讓王一帆按照楊炎的意思去辦事,王一帆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如今能夠得到這種好事,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楊炎的計劃很成功,沒有幾日就驗證了楊炎所說的話。那個自稱為赫氏后人的那個人,也開始抓狂起來,但是他單獨的勢力太弱不敢北越杠。
陌子盛不死心,讓人去北越邊境挑事,楊炎也早就安排妥當,在他們那些人去挑事的當天晚上,北越的人,直接在他們邊境軍營糧草庫放了一把火,讓他們幾乎是沒什么時間在去折騰北越這邊的事。
此時傳到陌子盛耳朵里,也是讓陌子盛氣的不輕,惱怒的把桌子踹倒,罵道“上官英華都一病不起了,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這事情肯定不是他上官英華能想出來的,肯定另有他人。”
“大王,您息怒,這事情咱們還得調查清楚,不過關于此事,我也打聽過,確實皇宮里被北越皇帝招見一個人到皇宮,那個人穿著打扮像是一個庶民,至于到底是什么身份暫時還不清楚。”
聽到一旁官員這么說,陌子盛就有些覺得可疑,背著雙手思考說道“庶民,此人應該不是這么簡單,既然是上官英華招見的,肯定是發生了什么情況,而這個人恰巧就是關鍵。這個庶民到底誰。”
他很是不解,但是卻猜不出究竟是什么狀況。只要他猜出來那個人是誰,那么就能夠對付上官英華。
陌子盛很清楚,以前他們是盟友,現在他們是敵人,如果不把上官英華趕走,或者弄死,那么他就永遠不是可能霸占北越。
當年他就垂涎欲滴北越很長時間了,只是因為赫錦的壓制,他才沒有任何機會去興風作浪,現在時機終于到了,他自然要一口氣把北越給占領了,這樣他們燕國就是最強的國家。
在燕國發愁的時候,上官英華和楊炎已經一步步把這棋下好了,等著他們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