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華根本就不相信這些鬼話,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而且他一直深愛著的人是陌子燕,眼前這個的聲音,他他好像很熟悉,而且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只是自己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他盯著眼前的此人詢問道“你究竟是誰……”
楊炎聽到此人詢問,轉身看著上官英華,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跨不過自己心,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面。”
“不,這不可能,你說的這種話,簡直就是謊言,那種事情怎么可能。”上官不相信,自己心里所愛的人是赫錦,他怎么可能會喜歡赫錦,一個早就被他所殺……的人。
楊炎看到自己已經把上官的心病捅破,知道就算自己不給他抓一些藥,他也能夠好起來?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說完行禮,退后準備離開。
一旁的李公公看到他根本就沒有給上官抓任何一味藥,就準備離開,他趕緊過去詢問道“這怎么能行呢?皇上都如此了,您也該給皇上抓點藥。”
“他的病是心病,其實也不需要什么藥,如果真的要藥的話,恐怕他心中所愛的那個人就是解藥,至于他怎么想,怎么做,這都是他的事了,我只不過幫他找到病因,并且告訴他該怎么治。”
他這一些話,讓李公公想要開口勸說,都是不可能的。楊炎離開上官所在得宮殿,摘下頭上戴著的面紗帽子,仰望著這座威武的皇宮內部宮殿,想起過去那些種種,忍不住的苦笑,說了句“命,誰又可能翻得出,如來佛祖的手心呢?一切早有安排罷了。”
躺在床上的上官英華,心底一直不愿意承認的事情被此人猜中,他卻很是不高興,反而很是憤怒,干咳了好多聲道“怎么可能,咳咳……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個女人,怎么可能……”
“皇上,皇上您慢點,快拿水給皇上。”
李公公看著上官英華的樣子,趕緊給上官英華輕輕拍了拍,確定差不多了這才說道“皇上,來喝口水。”
“咳咳……”上官并不想喝,伸手把端過來的水推開。然后說道“你先出去,你們都先出去,讓朕自己一個人,一個人靜一靜。”
李公公看著上官英華這樣,也明白上官英華究竟怎么,只能點了點頭退下去。
正在李公公轉身離去的時候,上官突然又開口道“把那封信給朕拿過來,那封赫錦所寫的信。”
李公公點頭,這才轉身把赫錦所寫的那封信,翻找出來遞給上官英華,上官看著這些東西,視若珍寶的接過來揮手讓那些人都退下。
他看著這發(fā)黃的紙上的字,記錄著當時的日期,這些東西,是赫錦什么時候寫的,為何那些年他不曾留意過,如今這些東西卻成了絕跡。
除了上面有歌頌上官的,甚至還有赫錦所畫的畫,上面生動描繪,當年上官英華參加賽馬為南越爭光的畫面,只是赫錦畫的太過簡略,不過他還是從中能夠看出那個是他,那個是赫錦。
他一張張的看著,心里卻在扣心自問自己,他上官英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嗎?這個曾經屠殺他遼千子民的罪人嗎?他其實知道是這么多年呆在此人身邊,就算沒有感情,也早已習慣與這個人在一起了。
每日每夜都陪著她,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和她有些血海深仇,他怎么可能喜歡這個人。
楊炎見上官得的是如此這種病,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他不想跟上官見面。收拾東西的時候李公公過來,看到他要走,趕緊攔住他道“皇上如今還沒好,你怎么要走。”
“病情已經和他說明,至于病好不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他若看不開,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未必能夠救的了他。”
說著把東西打包好,背在自己的身上就要走,李公公趕緊阻止道“你不能這么走,等皇上好了,你在走也不遲啊!”
“你別攔著我,我并不喜歡他的地盤。”
李公公正在與楊炎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突然聽到咳嗽聲,然后看到憔悴面如金紙的上官英華,讓人扶著走了過來,李公公看到是皇上,知道這紙保不住火了,趕緊過去賠罪。
上官英華擺了擺手,看著楊炎說道“我就知道,是你!楊炎。”
“微臣庶民楊炎參見皇上。”說著他好不客氣的跪下給上官英華行禮。
上官看到楊炎如此這么客氣給自己行禮,也是很是意外,以前的楊炎從來不這么對他,甚至可以說討厭他。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上官英華不明白的詢問。
楊炎苦笑道“以前你不一直想讓我對你俯首稱臣嗎?怎么如今不愿意讓我這等人給你俯首稱臣了,我跟你早就不是曾經的上官英華與楊炎了,生活地方不同,當然心中所想也是不同,我稱你一聲皇上,是我看得起你才對你如此。”
聽到楊炎如此諷刺自己,上官對此人也無可奈何,也明白此人性格原本就是這樣。他露出一副難看的嘴臉,苦笑道“你還是那么讓人討厭。”
“彼此彼此而已,皇上也是如當年那樣讓人厭惡。”他說完不想在理會眼前這個人轉身就要離開。
上官英華試了個眼神,讓其他人擋住楊炎的去路,上官說道“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談談。”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你要你的天下,我要我的平民百姓生活。”
上官揮了揮手讓那些人下去,然后讓李公公單獨扶著自己,來到一旁坐下來,李公公趕緊給二位倒水,說道“楊公子您也別這么掘了,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是您和皇上不能好好談談的。”
楊炎苦笑,知道自己想走,看來是走不了啦!轉過身去坐到上官英華的對面,端起一杯茶水道“你想跟我說什么?”
上官嘆了口氣,把自己懷中剛剛所看過的赫錦當年所寫遞給了楊炎,道“當年他可曾喜歡過我。”
“喜歡不喜歡人都死了,有何詢問這些呢?”他拿著那些赫錦所畫的東西,看了又看,想起如今寧可在街頭當乞丐,我不肯與他在一起的赫錦,心中也是早就死灰。
這紙上所寫都是赫錦單獨相思思念上官,看來他當年真的很喜歡此人,不過如今的赫錦未必愿意在去提起曾經的那些過往,她如今恐怕只想那么卑微的把那條命結束,像她說的如今她不是赫錦,只是啞娘而已。
他嘲諷的笑了笑把手中的東西丟到桌子上,上官英華看到楊炎的樣子,明白自己問的這些話有些莫名其妙。
“有些事,就像夢,夢醒了夢里的東西還是夢里的。”說著他又頓了頓說道“你以后保持好心情,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多想,有空也散散心,或者多陪陪身邊的人,心情自然會好很多。至于死去的人,也不可多去想。”
“你這此話,是在安撫朕?”上官英華反問。
楊炎看了看他說道“算是吧!”
“但是我并不喜歡赫錦,我從來都沒喜歡過她,她一直都是我的仇人,我記恨此人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喜歡她,你是記恨當年我那么對待他,你才出此下策這么對我的對不對。”
他見此人如此,嘆了口氣。也不知該和此人說著什么,道“你若這么想,我又能說著什么。”
“這么多年,你一直在什么地方。”
楊炎背著手笑“能在什么地方,我的事就不用皇上操心了。恐怕如今的北越表面看上去很好,其實背地里也是危機四伏吧!燕國一直都在等著你暴斃呢?我想這種事情,你應該更清楚。”
“我知道,但是我無能為力,恐怕整個北越的江山要毀在我這里了。”
楊炎苦笑,道“當年他把陌子燕送過來讓你們成婚之事,我就料到,有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只是那種情況下就算我說了,你也不可能聽,如今這種局面確實有些難以控制。”
“你能不能暫且住在皇宮,我知道你比也腦子好使,讓燕國知難而退你應該能夠做的到。”
上官開口請求楊炎,希望揚留留下來。楊炎對這種事情并不敢興趣,不過這上官英華到是吶捏的很準,知道他這個人有此等想法,也明白這曾經是赫錦的江山楊炎不可能不挺身而出。
楊炎思索了下,說道“我本不想去管你們的事情,但是……既然你都如此開口了,我也勉為其難先留下來,看看燕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看到楊炎留下來,上官英華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他其實并不喜歡此人,可以說很討厭此人,剛剛他說自己喜歡的人是赫錦各種話,她反復想過,此人可能想用赫錦打擊他,不過就算再討厭,他也明白現(xiàn)在他這樣,肯定是不能嚇走虎視眈眈的陌子盛了,只要有可乘之機,那么他北越就毀于一旦了。
楊炎腦子很管用,這種場面他應該能夠應付的來,陌子盛雖然有勇有謀不過他如果和此人比,未必能夠勝出。
上官把整個北越的希望壓在了此人身上,如果楊炎失敗了,那么也就說明他失敗了。
楊炎看著上官英華知道上官英華的算盤,說“既然都這么說了,還請皇上回去好好歇著吧!雖是心病,可也不可多這么亂跑?”
“哼!”上官看著楊炎露出冷笑。
兩個人好像從始至終默契的都不肯提赫錦,赫錦對于兩個人來說是個死結。
上官英華讓李公公扶著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如今的他也明白,所以近一段時間他都不太愿意和陌子燕接觸,雖然陌子燕是他的皇后,可畢竟他是燕國人。
上官英華雖然病情還是如此,不過卻比之前好點,之前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如此這般莫名的病了。
只是他還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愛的是赫錦,這個曾經他恨的入骨之人。
許多日子他都想不通,天氣好的時候他會讓李公公扶著他去曾經囚禁赫錦地方看看,那些籠子里,似乎還保留著赫錦當年的氣息。
只是當年最后那日,是他斷送了赫錦,他讓赫錦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上,他摸著一天曾經折磨過赫錦的鐵鏈說道“我的內心深處,真的那么喜歡你嗎?為什么我自己卻不知道,還是我不想承認這一切?”
“俗話說,愛又心生,也因心而滅。”突然聽到聲音的上官英華轉身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楊炎。
上官英華一臉敵意,看著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去華穎宮找你,得知你不在,找你的時候才得知你在這兒,我才匆匆趕過來?”楊炎說著走到上官英華跟前。
想到了什么說“昨天根據(jù)你所給的資料,發(fā)現(xiàn)燕國正在聯(lián)合其他國家,以一件微小的事情作為一個點,想要發(fā)生沖突誣陷北越,以達到占領的目標。有一當年赫氏外族赫氏,心高氣傲以正統(tǒng)赫氏血脈唯有,燕國陌子盛就是抓住這個人的弱點,想要讓他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王朝,那個認為的赫氏,說起來就是一個笑話,這人曾經祖父是因為犯錯,似乎是殺了當時也就是赫錦父親那一代的嫡子,才被貶出皇宮,從此不得以赫氏皇族為姓。不過如今赫氏早就滅了,一個曾經犯錯被抄家赫氏后裔,竟然也想在赫氏滅亡時稱帝,不覺得可笑嗎?”
“你所說的這些人,我知道,也了解過。只是也想趕盡殺絕,卻顯得很是無能為力。”
楊炎點頭,又繼續(xù)說道“那些人已經脫離了所謂的赫氏,赫氏血脈從來都不在他們那邊,他們也只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在你占領南越把南越該為北越后,才開始蠢蠢欲動的。”
“你的意思好像在埋怨我做的不對。”
楊炎苦笑,他還真不知道上官這么計較這些事,說道“對與錯,我不好評價,你與赫錦的恩怨也跟我沒關系,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如果不滿意我說的此話,以后我自然也會盡量不去評價此事。”
“你變了,楊炎。”
楊炎笑“沒有什么所謂的變不變,只有所謂的適應和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