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蘇麗皇后也一并看向顧惜。
顧惜收回手,“陛下日理萬機,每日思慮過多,自然是會傷神勁兒傷身,需要多休息。”
皇帝聽她說的跟其他的醫生沒有什么兩樣,心里有些不舒服,“你這話,洪醫生早說過,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這些。”他皺眉,看了一眼蘇麗,“她的醫術真的那么高明?”怎么瞧不出來。
蘇麗笑了笑,按住皇帝的手,“我這身子骨可都是她給調理好的,陛下別瞧她年紀輕輕,可是醫術的確是不得了,不如讓她給陛下制作一些藥膳,陛下吃一段時間,興許就會有所好轉。”
“嗯,行吧。”皇帝對顧惜的醫術表示懷疑,也就對蘇麗皇后的提議興致缺缺。
顧惜看了皇后一眼,不知她為何不肯將自己中毒的事兒告訴皇帝,寧可用身子虛弱這個借口搪塞過去。
皇帝起身,用命令的口吻對顧惜說,“好生照顧皇后,若是她有任何差池,我定然不會饒過你。”
之后也沒有提讓顧惜準備藥膳的事兒。
顧惜淡淡嗯了一聲,她自然也興趣給這樣一個糊涂的皇帝治病,他需要治的不是身體,而是腦子。
瞧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完全沒有旁人的那種獻媚的模樣,像極了自己的大兒子,皇帝的心情更糟了,甩了袖子就離開了。
圖木站在原地,看著顧惜。
蘇麗瞧他那戀戀不舍的眼神,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對顧惜說,“顧惜,既然我這里沒事兒了,就讓圖木送你回去吧。”也好讓你們慢慢增進感情。
顧惜點點頭,起身。
兩人一同離開了宮中。
圖木問,“我父皇他,身體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顧惜看向他,“你父皇的脈象很弱,這樣的人陽氣不足,再加上年紀大了,身體又沒有好好鍛煉,在這個年紀很難有子嗣。”
圖木先是點點頭,當聽到后面那句話的時候,他猛地停住了腳步,看向顧惜,“你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顧惜說。
圖木的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那蘇麗皇后懷的……”
顧惜說,“我不能確定,需要你父皇做一次全身體檢,那樣才能肯定他的身體狀況。”雖然脈象上看與段二老爺當初的一樣,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進行一次全面的體檢比較好。
圖木思索再三,“這件事,我會去處理,只是顧惜,父皇這病,絕對不能從你嘴里說出去。”他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若是身體檢查出了問題,皇帝遷怒不到別人身上,可要是從顧惜嘴里透露出去,到時候就算是真的,皇帝也不會放過她。
顧惜也感激他的顧念,點頭說,“嗯。”
回到別院,段止容剛好送蘇清宇出門。
“你要出遠門?”顧惜見他拎著箱子。
蘇清宇點頭,“我要回江南老家一趟,收拾點東西,我母親的忌日快到了。”他是在江南長大,母親致死都不愿回蘇家,墓地自然也在江南。
顧惜說,“那你路上多注意安全。”她看了一眼水鳳鳴,“水公子也跟著一起?”
“哦,眼下也沒有什么事,我就想跟著蘇清宇去江南看看,聽說那里的風景不錯。”水鳳鳴覺得跟蘇清宇在一起,比跟段止容在一起安全舒坦。
顧惜說,“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才能用上冰晶恢復脊柱,才能起身走路,這一路上,你的藥不可斷。”冰晶可以替代損壞的脊骨,完全融合身體各項機能,修復他的身體,恢復行走功能。
只是眼下,她還沒法子說服榮家人將這么珍貴稀有的東西拿出來。
水鳳鳴雖然對恢復行走不報太大的希望,不過他還是點頭說,“好。”
送走兩人,顧惜問段止容,“你派蘇清宇去江南,究竟是為了什么?”她可不信蘇清宇說的那套。
段止容說,“還是什么都瞞不過你,我的確讓清宇去江南辦事。”
“查什么?”她問。
“不是查東西,而是讓他掩蓋線索……”段止容拉著顧惜進了屋,將一切都告訴她,“所以,當初我沒能查出你的身世,也全賴他。”
顧惜哭笑不得,“清宇他還真是……”
“不過他也幫了你,要不是他掩蓋了線索,只怕你出現在榮峰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會發現你的秘密。”段止容說,“那個時候,我們就會處于被動地位,可眼下,掌握了先機的是我們。”
誰掌握了主動權,誰就掌握了制勝的法寶。
“還有個對我們有利的消息……”顧惜說。
段止容看向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