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先生果然是律師出身,這口才刻薄了得。”段止風(fēng)雙手抱胸,冷嘲說,“可惜了,可惜啊,這口才要是用在法庭上,對付那些薄情寡義的人,倒是更顯犀利,只可惜偏生在了薄情寡義的人身上,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蕭銘臉色微微一變,“不過是立場不同,觀點相悖,段大少爺試著站在我的立場看問題,就不會這么想了。”
段止風(fēng)眨了眨眼,“我為什么要站在一個薄情寡義人的立場看問題?”
蕭銘的臉色陰冷,張英寧虛弱地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地說,“算了,銘,我們走吧……”
“不行!”蕭銘語氣異常執(zhí)著,他怕嚇到英寧,連忙彎腰按住她的手背安撫她,“別擔(dān)心,我一定讓顧惜救你。”
段止風(fēng)瞧這個女人都病得瘦成骨頭了,萬一真讓顧惜瞧了也救不回來,那以蕭銘瘋狂的程度定然會以為顧惜是故意見死不救。
看著有些魔怔的蕭銘,段止風(fēng)更加不能讓他見到顧惜,“這樣吧,我在H國也有認(rèn)識的頂級腫瘤醫(yī)師,我介紹給你。”
“不!”蕭銘異常固執(zhí),“我要見顧惜。”
段止風(fēng)擰眉,“你真是瘋了,不可理喻。”
見對方完全說不通,段止風(fēng)也懶得溝通,“既然這樣,那我給你指一條路,這里是兩張返程機(jī)票。”
說著,旁邊的保鏢遞給他兩張飛機(jī)票。
蕭銘一把拍掉,“不必你假好心,你不讓我見顧惜,我也有我的辦法找到她。”
隨后,他推著張英寧轉(zhuǎn)身就走。
“段先生?”保鏢問。
段止風(fēng)抬手,“讓他走,盯著他就好。”
……
蕭銘在H國轉(zhuǎn)悠了好幾天,始終找不到顧惜。
他氣得一拳砸在了墻壁上,震得墻壁上掛著的相框一陣晃動,隨后一個掉落地。
那聲音驚醒了在房間里睡覺的張英寧,她艱難地側(cè)過臉,輕聲說,“銘……”
那聲音極為細(xì)微,蕭銘還是聽到了,他立刻到了房間,收斂一身的怒意,露出一個微笑,在她身邊坐下,“怎么了?”
“你別為難,為難自己了……”張英寧虛弱地說,“我這個病,拖不了多久……”
“不會的……”蕭銘艱澀地說,“我會想辦法,救你。”說到最后,他有些哽咽,“我,我只剩下你了……”
張英寧搖搖頭,“你讓我打個電話給程瀟,我親自和她解釋下,她不會怪你。”
“不……”蕭銘笑得有些苦澀,“她不會原諒我。”是他拋棄了她。
狠狠地傷了她。
“蕭銘,讓我試試,興許,她會聽我的……”張英寧說,眼里卻是溫柔的淚光,“讓我見一見她,這是我最后的遺愿,求你了……”
她拉著蕭銘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求他。
蕭銘最終敵不過她的懇求,點了點頭,“我試試。”
程瀟收到了蕭銘的短信,他提出若是自己去見他,便不再糾纏找顧惜。
“他這是什么意思?”程瀟問段止風(fēng)。
段止風(fēng)皺眉,“我陪你去見他。”總覺得她一個人,面對那個瘋子太危險。
程瀟也的確有些不愿意單獨見蕭銘,不知為什么,她內(nèi)心深處對段止風(fēng)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她點點頭,“真是謝謝你了,段總,這件事真是麻煩你了。”
蕭銘見到程瀟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她背后站著的段止風(fēng)身上,隨后移開,看向程瀟,“她在里面,只想見你一個人。”
“張英寧見我做什么?”程瀟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