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容躲在霍禹逸的臂彎中,臉色極為難看。
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壓低聲音道:“二哥,我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羽容,你先去旁邊坐一會,今天這件事不弄清楚,我是不會回去的!”
霍禹逸滿臉的冷意,氣勢絲毫不弱。
雖然霍家比不上紀家,但并不代表,霍家能把這個啞巴虧咽下去。
等會人證到了,他到是要看看紀北淵和沈菀這個女人還會怎么狡辯。
霍羽容的掌心幾乎都被掐破了,可是,她依然想不出任何迂回的辦法,她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余光卻滿是怨怒的朝沈菀射過去。
沈菀一直抱著小棠棠,并沒注意到霍羽容的目光。
雖說被人誣告竊取商業機密讓她格外惱火,但是她堅信清者自清的道理,這件事跟她沒關系,遲早會還她一個公道,她最怕的,還是擔心小棠棠受到驚嚇。
十分鐘不到,劇場的門又有一波人進來。
秦九和幾個保鏢將一個女人扔了進來。
“紀總,這位林秘書根本就沒有出境,躲在郊外的農村,我們查了她的行程表,今晚十點鐘的船票。”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沒去抓人,過了今晚十點,這位林秘書就已經偷渡出境,再抓人就難了。
聽到秦九的話,霍羽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她昨天晚上就已經把秘書送到了港口,為什么還沒出境?
難怪會被紀北淵的人找到,原來根本就沒來得及走!
“霍總,我不是故意的!”林秘書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突然大哭起來,癱在地上喃喃道,“我媽明天要動手術,醫生說風險很大,如果我今天不去探望我媽,我怕以后都沒有機會了……霍總,我沒想到會被人找到……”
如果不是媽媽得了心臟病,她又怎么會答應霍總做這種陷害人的勾當?
聽到這番話,霍羽容的臉色豁然變了:“閉嘴,你胡說些什么!你說,是不是剛剛有人買通了你,讓你來在栽贓我?!”
林秘書捂著臉搖頭,抓住了警察的褲腿:“這些事情我不是主動做的,我愿意交代,什么都交代,警方能不能從輕處罰?我媽媽還在醫院里等著我照顧,我不能坐牢,絕對不能坐牢!”
霍羽容怒不可遏,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將林秘書給踹翻。
“羽容,你干什么?”
霍禹逸已經被震驚了。
他一把將霍羽容的手腕給抓住,不可置信的道:“林秘書這話是什么意思?”
“二哥,她亂說的!她被紀北淵和沈菀買通了,故意誣陷我!”霍羽容咬牙切齒的潑臟水。
沈菀冷冷勾唇笑?:“是啊,我買通了你的秘書,誣陷你偷自己家的東西,霍羽容,我覺得我有這么蠢嗎?”
霍羽容的五臟六腑都快氣炸了。
她氣沈菀這個小賤人為什么要出現在她面前。
她氣為什么沒有親眼將林秘書送出境才走。
她氣紀家為什么要插手這檔子事。
她氣自己無能!
氣的滿臉毫無血色。
霍禹逸不是什么蠢蛋,他掃了一眼坦坦蕩蕩的沈菀,又看了一眼崩潰的霍羽容,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他咬著牙,正要說話。
紀北淵就淡淡的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霍二少,你說是嗎?”
霍禹逸的話被堵回去,憋了好幾秒鐘,才冷冷的道:“這是我們霍家的家務事,與紀總無關。”
說著,他扭頭看向警察,“辛苦你們跑一趟了,改天請你們局長吃飯,今天的事是個誤會。”
四個小警察早就想走了,聽到這話,寒暄都顧不上,趕緊溜之大吉。
“羽容,我們先回家。”
霍禹逸拉著霍羽容的胳膊往外走。
“站住。”
紀北淵冷冷的掀開薄唇。
“構陷污蔑,差點把我的人送去警局,這就想走了?”
霍禹逸護著霍羽容,冷冷扭頭:“就算鬧到警察局去又怎么樣,這不是構陷污蔑,只是一場誤會而已,警方的人不會管這種事。”
“道歉。”紀北淵眼神發冷,“霍小姐必須親自向菀菀道歉,否則今天你們別想走出劇場。”
他話音落下,紀南亭就邁開兩步擋住了劇場的大門。
霍羽容縮在霍禹逸懷中,似乎是嚇得不輕。
“你們這是欺人太甚!”
霍禹逸怒聲道。
沈菀勾起唇,眉毛微挑:“我犯了錯,就必須要被你們霍家送進警察局審判。而你們霍家的大小姐犯了錯,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愿意說?,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這話一出,連霍禹逸都無話可說了。
證據沒出之前,他確實態度囂張,恨不得立馬讓警察把沈菀抓到警局去。
可是,誰又能想到事實的真相竟是這樣?
他不知道羽容為什么要設計這一出,但現在不是問清緣由的好時機,而是,決不能被紀家人抓住把柄。
霍家三代從商,滿門清雋,決不能被這件事毀了清譽。
霍禹逸沉了一口氣,看向懷中的人:“羽容,道個歉吧,這是你造成的誤會。”
“霍二少,話可得說清楚,?這根本不是誤會,而是蓄意誣陷。”沈菀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我沒有請求法律援助,已經是我大度了,怎么,霍小姐就這么拉不下面子道歉嗎?”
“我道歉!道歉還不行嗎?!”
霍羽容抬起頭,滿臉憤怒。
“沈小姐,對不起,我不該算計你,我錯了,這樣可以了嗎?”
她說完,狠狠地剜了沈菀一眼,轉頭就跑了出去。
霍禹逸沉聲道:“改天我會登門道歉,再見。”
說完后,也跟著離開了。
沈菀按了按眉心,眉宇間略帶著疲憊。
“菀菀,你放心,這口惡氣我會幫你報回來的!”紀南亭捏了捏手指骨,“敢欺負我們紀家的人,就做好被我套麻袋揍一頓的后果吧!”
紀北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知道菀菀是紀家的人就好,以后放尊重一點,喊大嫂。”
紀南亭頓時一懵:“你們不是不準備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