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去霍氏是為了問清楚劇本審核的事,除此之外沒有做其他任何事。”
沈菀擰著眉,冷冷的說道。
霍羽容冷冷的勾起唇角:“你說了不算,警察會查清楚的,你還是去警局好好配合調查吧。”
只要這個小賤人進了警察局,她就要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再出來!
霍禹逸聲音發(fā)冷:“沈小姐,那份商業(yè)合同價值十個億以上,涉嫌巨額商業(yè)機密竊取,是要至少坐牢三年的,我勸你還是主動交代,免得延長刑期。”
“霍小姐,霍二少,你們兩個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紀南亭滿臉不耐煩,“要抓人,就拿出鐵證來,別在這里亂潑臟水!我還說剛剛我停在歌劇院門口一輛價值十個億的豪車不見了,就你們霍家人來過,所以就是你們偷了!呵,是不是我也要報警抓你們?”
“紀二少,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就太沒風度了。”霍羽容冷冷道,“沈菀這個女人,滿腹心機,攀附豪門,如今又竊取霍氏機密,我勸你們霍家最好跟這樣的女人趁早劃清關系!”
“你才是小偷!你們全家都是小偷!”
小棠棠突然發(fā)怒,扭過頭就咬住了霍羽容治過來的手指頭。
霍羽容一聲驚呼,揚起手就一耳光扇過去。
還沒挨到小棠棠的臉,就被紀南亭一把握住,狠狠甩開。
“二哥,他們欺負我!”
霍羽容扭頭就委屈的告狀。
霍禹逸氣的不輕:“紀二少,你這是要跟我們霍家對著干嗎?”
“想帶走我的人,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紀南亭高大的身軀擋在沈菀面前,一雙眼眸噴火一樣的看著面前的一群人。
四個警察早就退到了一邊,這兩邊的大人物他們都不敢得罪,只能默默地靜看事情的發(fā)展。
“南亭,讓開。”
紀北淵掛斷電話走過來,冷淡的說道。
這陣子紀南亭對自家大哥心里有火,但無論如何,他心里也清楚,處理這種事,大哥比他在行,他往旁邊退了一步,用身體擋住了霍羽容射過來的憤恨的目光。
紀北淵看向面前咄咄逼人的霍家兄妹倆:“你們就這么篤定是菀菀拿走了霍氏商業(yè)文件?”
“對!”霍禹逸哼了一聲,“監(jiān)控顯示的很清楚,沈菀進了一趟我的辦公室,待了足足五分鐘,完全有機會偷走文件!”
“是這個監(jiān)控嗎?”
紀北淵忽然拿出了手機,點開郵箱,里面是有人剛發(fā)送來的一個視頻。
視頻顯示的很清楚,沈菀被帶進了一間辦公室,五分鐘后,有秘書模樣的人敲門,將沈菀又帶了出來,帶著她朝另外一間辦公室走去。
“原來這是霍二少的辦公室。”沈菀看著視頻,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我覺得,霍二少可以問問自己的好妹妹!”
霍羽容咬牙切齒的道:“沈小姐,你沒有預約,我讓秘書帶你上我辦公室,結果你卻讓秘書帶著你去了我二哥的辦公室,你居心不良,蓄意報復……”
“霍小姐!”
紀北淵眉宇間籠罩著一層不耐。
他聲音冰冷如刀鋒,“你覺得,你的秘書,會聽外人的差遣嗎?”
“因為這個秘書被她買通了!”霍羽容怒聲道,“不然,為什么今天一大早,這個秘書就偷渡出國了?”
聽著霍羽容的言之鑿鑿,沈菀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昨天的局,是連環(huán)局。
利用《最美的你》引她主動上門,這是第一環(huán)。
往自己身上潑滾燙的咖啡誣陷給她,這是第二環(huán)。
而今天這出商業(yè)機密盜取的戲,是第三環(huán)。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想必要費不少心思。
霍羽容為什么要這么費盡心思的對付她?
難不成,就是為了讓洛夫人不認她當干女兒嗎?
“我也想知道,你的秘書為什么會突然偷渡出國。”
紀北淵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譏誚。
“因為我太想知道了,所以讓人把她攔截了。”
“你說什么?!”霍羽容猛地瞪大眼睛,“攔截?什么意思?”
“十分鐘后,她會被帶過來。”
噼里啪啦,霍羽容只覺得有驚雷在自己的頭頂上炸開。
她好不容易送出國的秘書,居然被攔截了,然后還要再送到她面前來?
“怎么,霍小姐似乎并不高興?”
紀北淵盯著霍羽容,滿臉譏誚。
“我,沒有……”
霍羽容的身形都有些不穩(wěn)了。
霍禹逸扶了她一把,將她護在臂彎之中,意味不明的道:“紀家果然權大勢大,警方都找不到的人,就這么輕易被你們抓到了。這樣也好,免得紀總說我們霍家沒有理由抓人!等秘書來了,她就是人證!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全,我看紀總還要怎么保沈菀這個女人!”
紀北淵輕笑,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警察:“誣告陷害罪名,判幾年?”
警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情節(jié)嚴重的,判處三到十年有期徒刑。”
“很好。”紀北淵扭頭,“霍小姐,聽明白了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霍羽容滿臉蒼白,嘴唇沒有任何血色。
這一局,她設計的十分完美,每一個證據(jù)都指向沈菀,就算不能讓沈菀牢底坐穿,也能讓這個小賤人身敗名裂!
可是,一旦找回了她的秘書,那她就完了!
指望秘書守口如瓶,根本就不可能!
“你別恐嚇我妹妹!”霍禹逸抱緊霍羽容,“我們霍家比起紀家也沒那么弱勢,紀總還是收斂點為妙。”
“趁秘書沒來之前,我問一句霍二少,如果事實證明與菀菀無關,霍二少會道歉嗎?”
紀北淵冷冷道。
“不可能不是她!”霍禹逸抬起下巴,“我親眼看到她用咖啡燙傷了我妹妹,她跟我妹妹之間有過節(jié),偷走商業(yè)機密就是想給我妹妹找麻煩。可那不是一般的商業(yè)文件,沈小姐這一次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你說的沒錯,犯罪的人,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紀北淵的唇角勾著一抹冷笑。
他回過頭,看向沈菀:“怕嗎?”
“不怕。”
沈菀用力的搖頭,他站在她的面前,為她擋住了所有的風雨和刀劍,她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