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我們敬你。”黃毛和熊三前后舉杯敬他。
“好好好!喝喝!”江雨澤滿臉高興。
砰!
觥籌交錯,江雨澤又被黃毛和熊三兩個人灌了四五杯。
韓磊又進(jìn)行了最后一擊,連和他喝了兩杯。
這一輪下來,江雨澤真的醉醺醺了。
如果說完美的江雨澤有什么缺點(diǎn)的話,那就是貪杯。
一上了酒桌,就變得非常豪爽起來,來者不拒,這是他唯一的缺點(diǎn)。
“雨澤,我是誰?”我問他。
“你……你……你不是周隊長嘛……”江雨澤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我說道。
“對,雨澤,我問你啊,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啊。”我又試探問道。
“江州啊,我從江州來的。”江雨澤真的是喝醉了,完全放下了防備,和我說了起來。
江州?
我和韓磊,黃毛,熊三,韓娟和陳婉若幾個人面面相覷。
江州離云城很近啊,兩個城市挨在一起,隔著一條烏龍江,烏龍江東面就是江州,西面就是云城。
兩個城市說同樣的方言,風(fēng)俗習(xí)慣也差不多,同樣都隸屬于江南省。
不過兩個城市的發(fā)展卻差別不錯,江州是江南省的省會,江南省的省政府就在江州,所有的資源也都在江州,經(jīng)濟(jì)發(fā)展非常快,是全國的準(zhǔn)一線城市,基本上也就排在北上廣深后面的隊列里。
江州是一個大都市,是江南省的心臟地帶,非常繁華,房價更是普通人永遠(yuǎn)都買不起的價格,一平米四五萬。
在江南省人的眼里,江城是大城市,而一江之隔的云城,發(fā)展和江城完全沒辦法比。
基本上就是一個三四線的小城市,房價現(xiàn)在也就一萬八九千左右。
這江雨澤果然是從大都市來的,不是云城本地人。
難怪我們從來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一號人物的存在。
“你來云城是干嘛來了?”這個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我連忙又問他。
“我來云城……干嘛來了?我干嘛?”江雨澤不斷重復(fù)著,又繞了繞頭,好像自己都忘記了。
我們其他六個人,全部屏住了呼吸,死死盯著江雨澤看。
“哦!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來云城干嘛來了。”江雨澤突然拍了下大月退激動地說了起來。
“來干嘛?”我連忙問道。
“我來云城……是為了你來的啊。”江雨澤用手指指著我高興說道。
啊!
我驚訝地張開了嘴巴。
“為我來的?”我重復(fù)確定。
“對啊,你說我在江州好好的,日子過得也算滋潤,就是為了你周偉,這么辛苦跑來云城這個破地方……”江雨澤直接又指著我說。
“哦哦,雨澤,你為了我什么而來啊,我們……也不認(rèn)識。”我小心翼翼又問道。
一邊問,我一邊朝著其他人使眼色。
我看到其他人的眼神里,都滿是激動,鼓勵著我接著套話。
“為什么為你來云城?我……我好像忘了,你讓我想想啊。”江雨澤又抓著頭皮,好像在認(rèn)真思考。
他不斷問自己:“為什么來云城找周偉?”
“你想起來了嗎?”我在旁邊逼問他。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為什么我要來云城這個破地方找你了……”江雨澤哈哈大笑起來。
“為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又問。
“因?yàn)椋驗(yàn)椤苯隄蓮堥_嘴巴想要說出來,可是就在最后一刻。
撲通!
砰!
他醉倒了,整個頭砸在石桌上,好在他本來用手托腮著,緩沖了一下,韓磊坐在他身邊,立刻就用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要不然這一下得非常重,非得砸到腦震蕩不可。
媽蛋!
太可惜了。
我忍不住罵了出來。
本來江雨澤都已經(jīng)要把他來云城找我的原因說出來了。
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哎!
“二弟,沒事,后面我們多灌他幾次,看他不得把什么都告訴我們。”韓磊在旁邊說道。
“嗯,終于讓我們找到弱點(diǎn)了,他的酒品是很好,不過酒量確實(shí)差了一點(diǎn)。”我嘻嘻說道。
“哈哈,黃毛,熊三,今天晚上你們立了大功啊。”我嬉皮笑臉對黃毛和熊三說道。
“那是,我們兩個人的酒量可不是蓋的,下次我們再一起圍攻他。”黃毛不斷搖頭晃腦說著。
“沒想到,雨澤是江州大城市來的啊。”韓娟在旁邊驚訝地說道。
“對啊,不過一看他的氣質(zhì),確實(shí)像是從江州那種一線城市來的人。”我也說道。
“只是,他來云城找二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韓娟很是驚訝又問。
“這個問題,估計要下次把他灌醉了,才能知道了。”我搖了搖頭。
“這個江雨澤,既然是來找你的,那應(yīng)該沒有惡意吧。”陳婉若也說了起來。
“目前看,應(yīng)該是沒有,不過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了,如果他想要對二弟不利,說不定,前面都在演戲,也是有可能的。”
韓磊江湖經(jīng)驗(yàn)豐富,還是保持著警惕。
“對。”我點(diǎn)頭贊同他說的。
雖然,我的直覺,還有發(fā)生的事情,我已經(jīng)可以百分九十九判斷,江雨澤不是來害我的,但是至少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因?yàn)椋覀儗λ准?xì),一點(diǎn)都不清楚。
黃毛和韓磊兩個人,把醉酒的江雨澤搬到房間去了,我和熊三兩個剛剛傷口痊愈的人,也在后面幫忙搭把手。
把江雨澤放到床上后,江雨澤依然在手舞足蹈。
“我沒醉,我沒醉……”
一般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我和韓磊,黃毛,熊三相視一笑。
“周偉,周偉,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突然之間,江雨澤的嘴巴里面又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臥槽!
我立刻又打起精神來。
什么不要讓我失望?
江雨澤對我有什么期望?
我死死盯著江雨澤看,豎著耳朵,想要聽他再冒出來什么真心話。
可是除了這一句,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呼呼!
不一會兒,江雨澤的打鼾聲就響了起來。
他睡著了。
我們四個人到外面去。
當(dāng)天晚上,我們六個人又在外面吃飯聊天,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diǎn)左右,才各自睡覺去。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了上午十點(diǎn)才起床,起來以后,其他人已經(jīng)都起床了。
江雨澤恢復(fù)了正常,再次非常鎮(zhèn)定。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醉了?”江雨澤看到我出來到院子里,連忙問我。
“是啊,昨天晚上,你們喝酒的四個人,全部都喝醉了。”我滿臉微笑對他說道。
“哦?我喝醉了以后沒有撒酒瘋吧?”江雨澤小心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你的酒品還是很不錯的。”我嘻嘻哈哈說道。
“哈,那我喝醉以后,沒有胡言亂語,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這一句話,說明江雨澤內(nèi)心里對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擔(dān)憂。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他對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印象了。
他的雙眼全神貫注盯著我的眼睛看,我非常自然鎮(zhèn)定看著他。
“沒有,完全沒有。”我讓自己表現(xiàn)地非常誠懇和自然。
聽我這么說,江雨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到了這一天下午四點(diǎn)左右,我正和其他人在院子里面。
突然手機(jī)響了起來,我連忙就拿著手機(jī)到旁邊角落去,打開一看,手機(jī)上顯示的號碼是洪碧婷的。
我連忙就按了接聽鍵。
“喂,洪記者,你在哪里?”我連忙問道。
“周偉,我……我在云城……”洪碧婷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馬上意識到事情有點(diǎn)不對勁,她的聲音非常緊張不安,甚至都沙啞了。
“你在云城哪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大聲問了起來。
“周偉,我,我在南山路上……”洪碧婷說的這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你去南山路干嘛,現(xiàn)在南山路是入地龍和生番的地盤了,快點(diǎn),你馬上離開南山路……”我?guī)缀跏鞘Э厮缓鹆似饋怼?
“周偉……嗚嗚嗚……”洪碧婷居然哭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臭娘們,把電話給我,我來和周偉說。”
這男人的聲音,不陰不陽,正是生番的。
臥槽!怎么回事?
洪碧婷怎么落到了生番的手里了?
她不是請假逃到她朋友那里去了。
我頭皮發(fā)麻起來。
“喂,周偉,是我。”生番搶過了洪碧婷的手機(jī),聲音傳了過來。
“生番,你抓了洪記者?”我大聲問他。
“對,是我干的,現(xiàn)在這個女記者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話,你就一個人來南山路找我,記得,帶來要的名單。”
生番直接把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晚上十點(diǎn)鐘,南山路安保隊總部舊址,你自己一個人來,聽明白了嗎?”生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明白了。”我連忙回答他。
“周偉,不要耍花招,這個女記者在我手里,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還帶著人過來,我馬上撕票。”
生番威脅我道。
“好,我一個人自己去,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我語氣堅定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