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今天晚上又和一個朋友談心,聊了好久。明天沒課,我會補上。
如果你不幸訂閱到此章,不要著急。明天我會換過來的。但時候刷新一下就好。
關于這本書,剛開始我是寫得好好的。
可一來就有人說《窮鬼》《窮鬼》《窮鬼》。
我想著確實有點像。所以直接把相關的內容砍掉了。
寫文有雷同很正常,所謂借鑒也很多。
可我不是直接沖著賺錢來的啊?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舍棄了古代劇情。
甚至現代劇情,我一開始是想寫超女的。
結果嘛,我一氣之下也不寫了。就干脆寫言葉之庭的同人文。
我知道這樣很不負責任。所以我已經不會再對內容做任何解釋。
我主要是在探索寫作的方法。當然,還要讓龍淮君不變成眾多爽文主角的其中一個。)
秀子低著頭,默不作聲與我并肩行走。汽車擦肩而過,路面濕潤,反射了路燈的光圈。來自昨日一場雨后未干的水份,空氣濕冷刺骨。
秀子攔下一輛出租車,在后窗里對我笑著招了招手。
伴隨汽車引擎嗡鳴,黃色車尾燈消失在盡頭。
望了望天,是有些云,但不到能下雨的地步。
現在回家為時過早,我到便利店里買了點熱咖啡,還例外買了些薯片之類的零食。
逛街的人成雙成對,彼此親密地聊著什么話題。我提著塑料袋,穿過繁華的街區,走到公園。
公園里還有未化盡的雪,在樹林的深處,亭子的四角,有斑駁的雪塊,匍匐在黑色泥土上。
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
中途來了幾個游園的青年,原本大聲的聊著天,見到我忽然就低下頭。在長椅一邊坐了十多分鐘,幾個青年對了眼神,接著低聲商量著什么話。
接著他們當中推出一個人,主動說話吸引龍淮君注意:
“抱歉,可以幫我們合個影嗎?”
“可以。”
“麻煩了。”
龍淮君用他的手機給他們拍了照片。
幾個人擠在亭子一邊,背景錄入身后的池塘和遠方林冠上燈光璀璨的高樓。
按下快門時,幾人比著剪刀手,咧著嘴對著鏡頭露出笑容。
“謝謝。”
那個年輕人接過手機,向龍淮君表示感謝。
“舉手之勞。”
龍淮君在長椅上并腿坐著,喝咖啡的時候偶爾打量到旁邊的這群青年。
仿佛是開秘密會議似的擠在一起竊竊私語,好像很激動,幾個人推推搡搡,剛才發聲的那個年輕人搖著頭,眼睛卻偷偷瞟向這邊。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人又到她身邊來。
“被選作代表了?”
龍淮君微笑著說。
“……沒辦法,”
年輕人撓了撓頭,稍顯尷尬的笑了笑。
龍淮君往旁邊挪了挪,將裝有零食的塑料袋換到另一邊。
年輕人低頭說了聲謝,端端正正的坐在長椅上,腰板挺得筆直,兩腿一絲不茍的緊閉在一起,雙手則局促的擱在膝蓋上。
夜晚的風從池塘里吹來,風里夾雜得有湖藻和嫩芽的清香。多半有點冷,年輕人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哆嗦。
“吃點東西嗎?”
龍淮君將零食遞到他面前。
“啊!?”
年輕人驚訝的擺擺手:
“不……不用啦,謝謝!”
龍淮君拉開薯片包裝。
年輕人用余光偷瞄著她,眼神跟著她的手指,再到她的嘴唇。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
“那個,能不能求你件事,”他篡著拳頭,漲紅著臉。
龍淮君看著他。
“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
龍淮君給他念了學校的熱線電話。
年輕人如釋重負,捏著紙條對她千恩萬謝,回到那邊的小圈子里。
幾個年輕人急匆匆的把他拉到身邊,急切的問:
“她給你啦!?”
“快給我們看看。”
“這……不好吧?”
“這是座機號碼吧?”
“欸,真是座機,那種大部頭機器,私人沒有用了吧?”
“不過你小子是真可以,居然成功了!”
“她很好說話,”青年撓了撓頭。
“玩笑到這里就夠了吧?”
有人低聲說了一句。
稍后,幾個人站到
??????這么多年了,還是一事無成。即使十五歲,孝雄的思維也好想已經老化了一樣。對大多數新鮮東西下意識保持距離。
??????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一切屬性都有了定義,而他自愿保持在這個定義之外,成為一種異類的存在。
????????學校、家,樓下的自動販賣機。雨天濕潤的總武線站臺上擁擠的人群。一切都顯得機械盲目。
??????他有時候站在站臺上望著身邊擦肩而過的上班族,疑惑這些人是否真的清楚自己的目的地。
??????
下雨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一分子。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雨中模糊了人的話語聲,汽車的轟鳴聲,唯獨剩下自己被包裹在磅礴的雨幕里,每當這時,生命的標記就變得格外清晰。
雨天上午,孝雄下了車,沒有再換乘電車。而是撐著傘走進雨里,慢慢行至新宿御苑。
投進兩百塊錢的硬幣,刷開公園的大門。值班的門衛無所事事的看著一份雜志,對他投來一督。
公園里的池塘在雨中波動,倒映著沿岸樹木的青色。岸邊供人歇腳的亭子里,意外地坐著一個女子。
她翹著腿,一只腳在空中勾起,腳尖掛著她青色的商務淺口高跟鞋。
她的高跟鞋格外引人注目,在令人心曠神怡的雨天,那放松的姿態仿佛就是為這種天氣量身定制的一樣。
她百無聊賴的喝著啤酒,身邊放著一塊巧克力,悠然的望著亭外的池塘。見到孝雄,她笑了笑。
“早上好。”
她對孝雄說。他受寵若驚,但是仍保持著面對陌生人的驕傲,于是對她點點頭表示了解。
但說實話,孝雄對自己的表現有些失望。
他尋到自己習慣的那個位置,放下書包,拿出了畫本。
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喝幾口酒,然后吃一點巧克力。大多時候望著池塘,偶爾會對他投來目光。
她看自己的眼神與看池塘的那種放松的樣子并無不同,這并不是說她對什么都是那種無所謂的姿態,而是她實在無聊,因此打法時間的對象對她來說都并無差別。
她看他的時候,他有些緊張。
畫畫的筆看似漫不經心,得心應手。但是卻在畫本上頻繁失誤,他低著頭,看起來畫的東西好像只存在于他的腦海里。實際上,他的本子上出現的卻是她翹起的那只腳,以及那只如蝴蝶一般在她腳尖蕩漾的高跟鞋。
孝雄盡力去描繪她那只腳翹起的弧度,她小腿的形狀,腳踝的形狀,足弓的弧度,以及隱約露出的腳趾的隱晦的顏色。
他越想一絲不差的把它畫出來,就越是錯誤連連。
他的橡皮越擦越用力,某一時刻,它突然不受控制,跳到了地上。
橡皮滾到了她的腳下。
她彎腰把它撿起來,遞給他。
“謝謝。”
孝雄說。
“沒關系。”
她搖搖頭。
他鼓起勇氣說:“嗯,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她愣了一下,看了看孝雄的臉,在腦海里搜索著與他有關的回憶。最后,她搖搖頭。
孝雄多少有些失望,那種熟悉的感覺并非是他的妄想,而是一種切切實實的直覺。
她揚起脖子,喝了口啤酒。她的視線落在孝雄的胸章上,然后動作頓了頓。
“真的見過也說不定哦。”
她忽然說到。
孝雄不明所以。
她慢慢背上挎包,把傘撐起來,接著說了幾句莫名的話——
“陰霾天空,隱約雷鳴,
但盼風雨來,
能留你在此……”
……
天空響起幾聲遙遠的雷鳴,閃電從云端一閃即逝。
孝雄望著她的背影,見她逐漸消失在路旁的楓樹林里。
雨滴從檐下掉落時,勾勒出風的形狀。池塘的鏡面上,紅色的傘面從那邊緣慢慢劃過。
她的聲音還保存在孝雄的腦海里。
趁著記憶還清晰,孝雄寫下她念出的詩句。
“陰霾天空,隱約雷鳴……”
他邊寫邊念。
目光忽然接觸到畫本上那青澀的曲線——她的影子還留在他的畫本上。
他的心里仿佛空出了一塊從未關注過的位置。而在那之前,那一塊區域一直被繁重的課業和所謂理想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
“但盼風雨來……”
忽然有種無法言明的直覺,總覺得還會再見。
這一場雨后,伴隨著春天的光臨,關東地區將會迎來長長的“雨季”。
“能留你在此,”
筆尖落下最后一個筆畫,他的動作落到最后,在這句詩的末尾畫上一個短暫的逗號。
我微笑著抬起頭,大大伸一個懶腰。
“啊~”
真是個好天氣呢。
……
晚上又是我做飯。
對于我們家來說這算是一件約定俗成的事情。自從父親走后,家里的母親和哥哥全仗我的廚藝才沒被餓死。
屋子里黑黑的,只留下客廳一個簡單的小吊燈。說起來,這燈今天看起來要亮一些。
圓形吊燈下投下一圈均勻的光斑。我的簡易“廚房”在此落戶。
灶臺在面向墻和玄關的那一邊,我習慣躲在這個吊燈底下——無論是切菜還是做作業。
“咔噠”一聲,玄關的門被鑰匙擰開。
門縫射進樓道里一條明黃色的光線。隨意將公務包放在鞋柜上的那個家伙對我招了招手。
“喲。辛苦你了。”
“坐一會兒罷。”
“今天的菜是什么?”
他從冰箱底層取出兩罐啤酒,“砰”的一聲在手里撞擊一下。
“喝口飲料吧。”
他笑著說,纖細的眼鏡鏡片反射著吊燈橙黃色的暖光。
說完,他自顧自的拉開一罐,仰頭咕嚕嚕喝下幾大口。從我的角度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酒液,他笑著看向我。
“怎么不喝?”
“我還在上學。況且那不是老媽的酒嗎?她回來不會發飆嗎?”
“她呀……離家出走了。”
“不會有問題吧?”
“放心吧。她和她的男友在一起。”
“啊,她還真年輕。”
“因為所有的家務都被你一個人承包了啊。”他一手拎著啤酒,微笑著。
“反倒是你,看上去要老一些。”
廚房傳來蒸汽的哨鳴。
他迫不及待的跑到廚房,將我煲的味增湯端下來。
“好香啊!”
吃飯時間不言不語。
“我吃完了。”
我將筷子放在桌上。
“作為回報,就幫我刷碗吧。”
……
把飯桌撤去,鋪好被褥。
家里的空間都利用得很謹慎。老媽的房間里充滿少女的氣息。自從父親走后,她好像越來越年輕了。
我盤坐在吊燈下,低頭揣摩自己的畫稿。我按照自己的腳碼制作了一個模具,雖然很粗糙,但我在努力的一點點打磨。
制鞋是一件枯燥的事。
無論身邊的事多么讓人煩躁,但只要制鞋,我就會靜下心來。
嘩啦一聲,衛生間的門向左拉開。
他穿著短褲短襯衫,用毛巾吸干頭發上殘存的水漬。
“房子我已經找到了。”
“哦。”
“再過一個月我就搬過去。”
“老媽就是因為這事才離家出走的吧?”
他笑起來。
“早晚要放兒子們自由吧,她本人不也是找了一個比她小了一圈的男友嗎。”
這一些事情總會隔段時間上演一次。與我們來說,這只算得上例行公事。
孫小小烤著火,一圈圈纏起受傷的肩膀。
她望著火堆,眼里閃爍著迷蒙的色彩。
“我的幸福……就是愿意為著一些可笑的執念去奮斗。我自小在青樓里長大,那些男人,總是微笑著,從懷里掏出虛偽的銀兩,虛偽的詩詞,就連他們臉上的笑,也虛偽透頂。”
“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天底下的男人,對女人的笑其實都是虛偽的。”
“這么說你可能會很憤怒。”
郭道平搖搖頭。
孫小小笑了笑,嘴角一絲血跡慢慢落下。
“或許有愛,有親情。但如果拋卻這些呢?”
頓了頓。
“這些東西,一直都不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