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路菲兒還在因為溫柔上次破壞了她的逼婚計劃而憤憤不平。
“嘭”的一聲響起,又一個玻璃杯子被路菲兒摔倒地上,無辜地四分五裂。因為生氣,這已經她這幾天摔碎的第六個杯子。
要不是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溫柔,她現在都說不定已經是名正言順的褚家夫人,她怎么能不恨她?
不過,她既然決定逼婚,就不讓這計劃胎死腹中。思及此,路菲兒拿出手機打給褚子揚,
“子揚,你現在在哪?”電話剛被接通,路菲兒一改剛才陰狠的表情,立刻嬌滴滴地說道。
“有事嗎?”比平常更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褚子揚因為剛才溫柔在他面前打的那通電話還在氣悶中,更讓他生氣的是,她居然沒有追出來。
路菲兒沒有察覺到他今晚的異樣,“沒有設么大事,就是上次我和你提過的那件事……我年紀也不小了,家里人也都著急我的婚事,所以……”
路菲兒故意說的吞吞吐吐,像是十分害羞一樣。
然而褚子揚現在沒有心情聽她催婚了,不僅沒有正面回答她,還匆匆說了一句“既然沒有重要的事就掛了吧,我還要工作”,然后就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把電話掛掉了。
聽著手機里突然傳來的忙音,路菲兒愣了幾秒,跟著手機大眼瞪小眼,緊接著,又一個無辜的杯子遭了殃。
“溫柔,你給我等著!”一聲尖叫從房間里響起,響徹整間別墅。
與此同時,褚子揚的母親也在命令人調查著一些事情。幾天前,在路菲兒的生日宴上,溫柔的突然出現自然引起了褚母的注意。
然而比起溫柔這個背叛了褚子揚的人更讓褚母在意的,就是當時跟在溫柔身邊的那個孩子——蘇蘇。
當時看到蘇蘇的第一眼,褚母就失了神。那個孩子太像了,太像小時候的褚子揚,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候褚家依然鼎盛,她還是那個褚家主母,從未從神壇上坐下來。
幾乎是一瞬間,褚母就斷定,這個蘇蘇絕對是褚子揚的孩子。
不過看褚子揚的反應,他似乎并不知道蘇蘇和他的關系。
只有推測可不夠,她需要拿到證據,證明蘇蘇就是褚子揚的親生兒子,然后把那孩子光明正大地接回來。
她褚家的血脈,怎么可以流落在外蒙塵?至于那個溫柔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了,拋棄她兒子的人,她憑什么還要接納。
為了接近蘇蘇,也為了拿到調查要用的東西,褚母親自出馬,去和蘇蘇接觸了。
調查到蘇蘇的住址和幼兒園對于她來說輕而易舉。褚母一直派人暗中觀察的蘇蘇,并且在蘇蘇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在外邊玩的時候,趁機接近他。
“小朋友,請問23號樓在什么地方?”褚母身著一身樸素的服裝,打扮成市井間最平凡的中年婦女,靠近一群孩童,并彎腰向蘇蘇問路。
“在那邊。”蘇蘇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又覺得有些不足,便主動說道,“我帶您過去吧。”
褚母看著蘇蘇可愛的小臉,心里越來越滿意。她就知道,他們褚家的孩子,一定都是從小就聰明懂事的。
“好啊,謝謝小朋友了。”褚母慈祥地笑著,摸了摸蘇蘇柔軟的頭發。
真的和子揚小時候一模一樣啊……褚母忍不住想。
蘇蘇禮貌地笑了笑。“不客氣,您跟我來。”
走著走著,褚母突然叫住蘇蘇:“等一下,小朋友,你肩膀上有東西。”
“什么呀?”蘇蘇也沒有膽怯,好奇地看著她。
褚母拿起掉落在他肩膀的一根短發,“一根頭發。走吧。”
趁著蘇蘇回頭,褚母便把頭發放進了一個小塑封袋里。
一老一小又開始閑聊。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褚母問道。
“蘇蘇。”蘇蘇如實拖出。
褚母也對他的毫無保留感到意外,這么小的孩子,對她這個陌生人如此親近,是不是過于缺少防范意識了?
難道溫柔根本就沒有教好他們褚家的孩子?
“蘇蘇,你就這么給我指路,不怕我是壞人嗎?”褚母試探道。
蘇蘇卻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我看得出來您不是壞人,我媽媽說過了,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看過壞人的眼睛,和您的完全不一樣。”
褚母想把蘇蘇帶回褚家的想法越發堅定。
到了褚母隨口一說的二十三號樓,蘇蘇便主動告別:“這里就是二十三號樓,奶奶再見啦。”
一邊說著,蘇蘇一邊揮手離開。
褚母看著蘇蘇活潑的背影,一時間駐足失神。
子揚即使像蘇蘇那么大地時候,也從來沒有這樣活潑開朗過,那孩子從小就成熟得像個大人,讓她沒有絲毫做母親的感受。
褚母伸手摸了摸口袋了的塑封袋,終于離開。
溫柔下班回家的時候,照例詢問蘇蘇今天有沒有做一些有趣的事。
蘇蘇歪頭想了想,“今天和小朋友們一起在外邊玩……”
溫柔一邊聆聽著,一邊點頭附和,聽著蘇蘇說那些有意思的事。說著說著,蘇蘇突然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對了,媽媽,今天和小朋友們玩的時候,又一個奶奶過來問路,然后我就帶她去了。”
聽到有問路的陌生人,溫柔一瞬間有些擔心,但隨即又打消了疑慮。蘇蘇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嘛,說明對方應該只是單純地問個路而已。
褚母在回到褚家之后,立刻聯系了一個人,讓他去拿著蘇蘇的那根頭發去做檢測。
檢測的效率很高,一天之后,褚母就說到了調查結果。
調查表很簡短,褚母瀏覽了一下,看到最后一句,終于露出笑容。
“經檢驗,樣本一的DNA和樣本二的DNA匹配度為99%,兩人系父子關系。”
當天下午,一條重磅性的新聞上流圈子里傳播開來。
“聽說了嗎,褚家近日要舉行一場宴會,會在宴會上公開介紹遺落在外的血脈,據說……是褚子揚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