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司語馨咬牙切齒的低罵了一聲。
司琴過來幫腔:“語馨不要生氣,我們畢竟是司氏名正言順的千金大小姐,不要和小門小戶沒有素質(zhì)的人一般見識!
江悠悠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尾音上揚:“哦,千金大小姐哦,上帝的私生女嗎?所有人看到了都要頂禮膜拜的那種?”
“你!”司語馨發(fā)現(xiàn)江悠悠嘴皮子太厲害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話。
江悠悠又笑著問司廷昊:“阿昊,我問你個問題哦?”
“嗯!彼就㈥慌浜稀
江悠悠道:“你現(xiàn)在是司氏的總裁,等我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我是不是就是司氏的總裁夫人了呀?”
“嗯!彼就㈥恍Φ脤櫮。
“那,在司家,是司氏的總裁夫人有地位,還是司家的千金小姐有地位啊?”江悠悠問。
司琴等人:“……”一個個心里吐血。
這個女人,是真不懂還是故意氣她們?
這還用問嗎?
司氏總裁手里握著司氏的經(jīng)濟命脈,是司氏最有地位的人。司氏總裁夫人妻憑夫貴,地位當(dāng)然不是司家千金比得了的。
畢竟,她們雖然貴為司家千金,但是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有限的。
但是司氏總裁夫人,未來是司氏當(dāng)家主母的存在,誰會限制她花錢?
現(xiàn)在司家是爺爺當(dāng)家作主,爺爺是最大的股東,爺爺?shù)淖优掷锓謩e握有少量的股權(quán)。到了他們孫輩了,他們手里都是沒有股權(quán)的。
而司廷昊不一樣,司廷昊本身地位就比他們更高,現(xiàn)在又出任了司氏的總裁。
他又是爺爺帶大的,說不定爺爺立遺囑的時候會把大部分的股權(quán)留給他,到時候,司廷昊就是司家真正的繼承人了,他們的地位更是與司廷昊沒法比。
江悠悠這個女人,只要嫁給了司廷昊,地位跟著就水漲船高,到時候他們根本沒法比。
一個個的,越想越氣。卻又正面懟不過江悠悠,只是鼻息哼哼,離開了。
司語馨酸了句:“那你可得好好抱緊我二哥的大腿,把我二哥伺候舒服了哦!
司琴也酸了句:“真不明白我二哥喜歡你什么,該不會是那方面特別浪得開吧?呵呵噠!”
她們一個個都祈禱司廷昊趕緊厭倦了江悠悠,讓江悠悠趕緊滾蛋。
梅嵐默默的握了握拳,暗暗的想,江悠悠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她大步往相反的方向走,離江悠悠遠一點,再端出優(yōu)雅大氣的神情,欣賞著墻上的畫。一切,仿佛又恢復(fù)了平靜。
江悠悠聳了聳肩,拉著司廷昊再次往司語馨一行人相反的方向走。
重新去看別的畫。
江悠悠看得認(rèn)真,司廷昊與她交流:“這是爺爺七年前拍下的,那時候我還在瑞典,爺爺拍到這幅畫很高興,晚上和我視頻!
“這幅畫意境很好,山青水秀,可能很多人都會向往這種生活!苯朴频。
“喲,你還懂意境?”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悠悠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今年是犯小人?一個個的,她沒想招惹好吧。
抬眼看去,便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挽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
江悠悠幸好是看了資料,所以只是稍微一想,便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都是司洋的孩子。
江悠悠越發(fā)無語,司洋還真是種馬一般的存在,只負責(zé)生養(yǎng),不負責(zé)教育,所以,他的孩子一個個的神情也好,語氣也好,都是頤指氣使的暴發(fā)戶作派,哪里有半點千金名媛該有的氣度和修養(yǎng)?
沒有梅嵐在,江悠悠還能冷靜,懶得與他們爭執(zhí),假裝沒有聽到,拉了司廷昊去別處。
正好,走到了“金帛”那幅《望》下面。
司廷昊猛的被這幅畫吸引,他看著畫說:“我雖然不懂畫,但是這幅畫看著很有感覺,就是讓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的那種,仿佛是來自于心靈深入的一種共鳴。能夠感受到畫里的悲傷情緒。”
江悠悠心頭猛的被什么一撞,這種酒逢知己的感覺,真的很難得。
她記得,曾經(jīng)陸淮辰陪她參加過一個國際知名畫家的畫展。全程都是她看畫,陸淮辰陪著她,陸淮辰也會關(guān)心她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休息,但是,對于畫,他毫無興趣,只字不提。她偶爾會指著一幅畫問陸淮辰,有什么感覺?陸淮辰說,什么感覺都沒有,就像打印作品一樣,他不理解,為什么畫要賣那么貴?
司廷昊問悠悠:“你覺得,這個女人和狗,是在等人還是在送人?”
江悠悠的思緒,有些悠遠,是在等人還是在送人呢?
她也想要知道。
或許,媽媽是在送爸爸離開。也或許,媽媽是在絕望的等待爸爸那顆出走的心歸來……司琴轉(zhuǎn)過頭來,插話道:“二哥,你看看你的品位有多高,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的亮點來。你再看看江悠悠,你覺得她真的和你是同一個世界里的人嗎?都不知道二哥究竟喜歡她什么?”
“她什么我都喜歡!彼就㈥焕渎曊f。
司琴道:“二哥,別嘴硬也別偏執(zhí)。你好好想想,你現(xiàn)在被這幅畫震撼了心靈,你想要有個人與你達到精神層面的溝通和共鳴?墒,你身邊的女人卻完全看不懂畫里的意境,做不出任何回應(yīng),到最后只能像個傻子一樣應(yīng)和你,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會有意思?我相信如果今天是心蘭姐在這里,她一定會告訴你她的感受,她一定會與你有同等高度的感悟!
江悠悠沒有聽到司琴說什么,只仰頭望著畫,有些傷感的說:“她在等一個人回來!
她想,媽媽那些年,應(yīng)該一直在等吧?所以,才會一直堅持,直到王薇帶著寧雨桐登堂入室以后,才終于絕望的離開。
“噗,看吧,二哥,我說得沒錯吧?”司琴得意又鄙夷的語氣,“完全看不懂,然后應(yīng)和你。二哥,你信不信,你現(xiàn)在跟她說,太陽是方的,月亮是六邊形,她會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告訴你,是啊,真的,我也看出來了,月亮真的是六邊形的,哈哈!”
“哈哈哈!”司語馨、司黛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