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悠悠和司廷昊到爺爺書畫室的時候,里面已經有十幾個人了,多是司廷昊的堂姐妹和嬸嬸一類的。幸好書畫廳夠大,要不然,會顯得特別擁擠。
司語馨看到江悠悠進來,鄙夷的嗤了一聲:“二哥,快帶江小姐來看看喲,不要什么都沒見過,以后出入上流圈子的時候,丟人眼眼。二哥,爺爺這里的書畫有兩百多幅,都是名家作品,你最好讓江小姐都記下來背下來,這樣以后出去交際,就算是裝,也能裝出半個名媛淑女的樣子來……”
司廷昊一本正經道:“語馨,剛才你走得急,我有個故事來不及說,現在說給你聽也是一樣的。從前有一只青蛙,生活在一個井里,只要一有機會就吹噓他生活得多么富足和高貴。有一天,他看到一只大海龜……”
“二哥,你太過份了!”司語馨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司琴挽著司語馨,挑著下巴說:“二哥,你這個故事講錯對象了吧?這個故事應該多講給江小姐聽。”
司廷昊挑眉:“不用,悠悠心里有星辰大海。”
司語馨生氣道:“簡直瘋了,鬼迷心竅,琴姐,我們去那邊看畫。”
司廷昊牽著江悠悠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書畫廳有百來個平方,墻上全是書畫。
燈光亮如白晝,每一幅畫都可以看得很清晰。
江悠悠仰著頭,認真的看著畫。
司廷昊道:“右下角貼了一張小紙條,是爺爺收藏的時間。”
“嗯,沒想到這幅畫已經收藏了四十年了,爺爺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書畫了?”江悠悠眸子里有星星點點的亮光。
司廷昊點頭:“嗯,爺爺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書法。看這邊!”
司廷昊又牽著江悠悠去另一面墻,那面墻上,掛著的全是書法作品,楷書、行書、隸書……各種都有。
司廷昊道:“這里,都是爺爺的作品。”
“爺爺的作品,是不是從來不拿出去的?”江悠悠又問。
她雖然是畫家,不擅長書法,但是書法比一般人還是要強很多的,并且,書畫不分家,她擁有很強的鑒賞能力。
她看著墻上的書法作品,有些興奮道:“這樣的作品,要是拿出去的話,很快就會被熱捧。”
司黛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喲,裝得真像那么回事哦。江小姐真是棒棒噠,以后出去應酬的時候,就是這樣,反正不用懂,一頓猛夸就好了。”
司琴噗的一聲笑:“就算是猛夸,也要夸到點子上才行吧?要是哪個刁鉆點的千金來一句,好在哪呀?江小姐可要怎么答?難道說,都好,反正就是好?那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司語馨、司黛幾人都大笑起來。
梅嵐解圍,柔聲道:“馨兒黛兒你們不要和悠悠開這樣的玩笑,大家都是從不懂到懂的。你們出生在司家,得天獨厚,自幼接觸學習這些東西,你們更有內涵更懂得欣賞,這是正常的。我相信,只要悠悠努力學習,要不了多久,悠悠也會像你們一樣擁有很強的鑒賞能力的。”
江悠悠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所以,這是當著大家的面說她沒內涵沒有鑒賞能力了?
要是別的人這么說,她還真不當一回事,因為內涵這種東西,不需要向任何人表現。梅嵐這么說,她十分反感。因為梅嵐的角色是和王薇一樣的存在。鳩占鵲巢已經很可恥了,還天天跳出來以一張白蓮花的丑陋嘴臉迷惑人,簡直惡心至極。讓人看了就想要撕。
悠悠微微一笑,往司廷昊手臂上靠了靠,稍提高聲音道:“阿昊,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啊,是真人真事。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喜歡穿長裙的女生總是嘲笑另一個喜歡穿牛仔褲的女生,問她是不是沒錢買裙子,所以總穿同一條牛仔褲?喜歡牛仔褲的女同學一直都不搭理,長裙女同學就來勁了,變本加厲,每次見到都嗆人家,說人家窮酸。
后來,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白蓮花故意替牛仔褲女生解圍,說道,哎喲,大家都是同學,要相親相愛嘛,就算牛仔褲便宜又怎么了,雖然這牛仔褲看上去也就兩三百一條,但是我們都是學生,學生穿這樣就可以啦。她一邊表面幫牛仔褲女生解圍,一邊拿出平板搜長裙女生身上的同款裙子,搜到以后,神情夸張的說,啊,麗麗啊,沒想到你身上的裙子這么貴,六千多一條啊!可是,你也不能因為你裙子貴就瞧不上同學啊,要多帶同學見見世面才對哦。一邊嘴上說得好聽,一邊卻悄悄的搜人家牛仔褲的價格,想要讓牛仔褲女生丟臉,結果,你猜怎么著了?”
司廷昊也配合:“怎么著了?”
“女生身上穿的牛仔褲是laien's限量,七萬多一條。噗,那個牛仔褲女生還說了一句,我沒有總穿同一條褲子,我只是同一款褲子有好幾條而已。所有同學都笑了,說這是史詩級的低調炫富,簡直大快人心。后來,長裙女同學每次看到牛仔褲女同學都臉紅,趕緊繞道走。那朵白蓮花也像吞了蒼蠅一樣,趕緊跺腳走了。這個笑話,我覺得我可以笑十年。噗,哈哈!”悠悠也用司琴等人的方式發出噴笑的聲音。
司語馨怒了,直接懟上了:“江悠悠,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傍上我二哥了就牛得不可一世了,你是以為麻雀變鳳凰了就忘了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了嗎?編這樣的笑話,你也配?你寧家的總市值連六十億都沒有,這樣的身價,放在司家也就是做一個項目的錢。更何況,你還姓江不姓寧。你是覺得,你是牛仔褲女生了?身價是司氏的十倍了?”
江悠悠看著司語馨,一臉詫異的神情:“司小姐,我只是和我未婚夫說了個笑話,你為什么要對號入座啊?難道你覺得你就是故事里那個長裙女生?或者,那朵白蓮花?”
“我!”司語馨一時語塞。咬了咬牙,她惱羞成怒道,“江悠悠,做人還是要時刻清楚
自己的身份。”
江悠悠笑:“對啊,我對自己的身份很清楚啊,我是阿昊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