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放開了她,略帶薄繭的大手,扣住小姑娘纖細的腳腕。
溫魚來的匆忙,沒帶衣服,駱瑜曼把新買的鵝黃襯衫長裙給了她,兩人個頭差不多,穿著正合適,鵝黃的暖色調襯得小姑娘皮膚更加白皙。
青年低笑著,曲起她的腿:“魚,把燈打開。”
溫魚蹬了兩下沒蹬掉,撅著嘴嗔他:“你怎么不開?”
容冶挑了一下眉,低頭在她粉白的膝蓋上,落下一串串輕吻:“我忙。”
忙什么忙?著親她的腿么?
壞色神!
溫魚橫他一眼,輕輕翻身,半趴著開了燈,剛轉過身,一個枕頭放在她身后。
容冶拎過床尾的藥箱,找了一根針消毒:“忍著點,可能會疼。”
溫魚不怎么怕疼,可見到他手里的針,頭皮有點發怵:“疼就別挑破了不行么。”
“不行,挑破好的快。”
見他舉起針就扎,溫魚趕緊用雙手捂住眼睛,偏過頭,白玉般的腳趾,控制不住蜷縮:“你,你輕一點點。”
說完,咬著牙忍住,另一只腿繃的直直的。
溫魚都準備好了,青年卻久久沒有動靜。
合攏的纖纖小手,慢慢打開一條縫,赫然對上一雙含笑眼眸。
溫魚:……
他怎么不扎?
“扎吖,扎完我還要睡覺呢。”溫魚用另一只小腳踢他。
容冶勾唇一笑,反手抓住,握在寬厚的大掌里,時輕時重的揉著:“魚……”
“嗯?”
“你說得對,身為父親,我應該正視對崽崽的胎教。”
主動放軟的態度,令溫魚十分滿意。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貼近他,小巧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感動到不行。
結果卻聽他說:“所以我封印了崽崽……”
溫魚愣了一秒,兩秒,猛地推開他,去摸平坦的肚肚:“崽崽,崽崽!”
仿佛察覺到她的擔憂,小崽子踢了她一下。
溫魚這才松下一口氣,抬眼再看容冶,氣呼呼地捶他:“騙我很好玩咩,壞蛋!”
容冶笑著包住她的拳頭,低頭親了親。
“我只是封住了崽崽對外界的某些感知,平時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只有你碰她的時候,她才會恢復。”
“不行!”溫魚小嘴撅著,不滿冷哼:“我要教崽崽打架,跟壞人斗智斗勇呢!”
之所以這么勤快任務,就是帶崽崽歷練。
崽崽都聽不到看不到,歷練個鬼哦。
容冶聽到“打架”“斗智斗勇”這些詞,重重嘆了一聲:“崽崽還小。”
“不小啦,我當初在娘胎里面,都會打拳咧。”
容冶摁了摁眉心,有點頭疼。
模樣長得可愛乖巧,怎么性子這么好強?
此刻他像是一位滄桑的老父親,又是一聲嘆:“你想教她打架的時候,碰一下肚肚。”
溫魚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也是哦。”
小手從肚肚上拿開,溫魚喊了一聲:“崽啊。”
崽崽沒有任何動靜,她把手放上去,又喊一聲,崽崽這才踢了她一下。
“這下相信了,不等我說完就打人,魚,你好兇。”某神低聲嘆息,幽怨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