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抱起寧笙,轉(zhuǎn)身就要走。
悟塵急忙上前阻攔:“女施主不可,師兄可是我們靈山寺的圣僧,如今歷練歸來,是要回靈山寺繼承住持之位的!”
溫魚怔然望著他:“你要當(dāng)主持?”
“是,還請小施主放下貧僧。”
白衣圣僧聲調(diào)寡淡,神色平靜,仿佛她懷里抱著的,是一尊不知悲喜的冰冷佛像。
溫魚瞧著地上哭爹喊娘駱英蘭,腳下一頓。
她問悟塵:“靈山寺在哪個方向?”
出家人不打誑語。
悟塵指向西邊的靈山:“那山頂上的寺廟,便是靈山寺。”
溫魚點點小腦袋,突然傾身湊近,寧笙皺眉正要躲開,卻聽見小姑娘低聲耳語了一句。
他當(dāng)下一愣,身形陡然一起,就被她丟到馬背上。
“你要作甚,快放了我?guī)熜郑 ?br>
悟塵擼起袖子正要搶人,胳膊卻被一只小手抓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溫魚丟到馬背上!
緊接著,兩個包袱塞進(jìn)他懷里。
溫魚小手一拍馬屁|股,健壯的馬兒嘶叫一聲,飛快朝西邊跑去。
坐在馬背上的倆和尚:???
過了一會,悟塵怔怔問:“師兄,女施主這是……救了我們?”
寧笙抓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
好半天,他才“嗯”了一聲。
“為什么呀?”悟塵又問。
“不知。”寧笙嗓音疏冷,隱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腦子里想起小姑娘對他說的悄悄話,白玉般精致的耳尖一燙,又紅了。
溫魚瞧著遠(yuǎn)走的馬匹,輕嘆了一聲。
本想把他搶回駱府。
可她現(xiàn)在打了人,一旦進(jìn)了駱府,必定舉步艱辛。
且不說,他不愿跟她走。
就算他愿意,尚未在駱府站住腳的她,恐怕護(hù)不住他。
柳畫瞧著一臉嚴(yán)謹(jǐn)卻透著幾分老成的小姑娘,笑著收起紙扇。
“還請姑娘跟我等回府一趟,否則大少爺和二小姐這傷……我等可不好交代。”
溫魚看著駱英蘭,也開始后悔。
女孩都愛美。
不該弄破她的臉。
可當(dāng)時在氣頭上,愣是沒收住。
溫魚走到她面前……
“你不要過來!”
駱英蘭像見到鬼一樣:“快攔住她,不要讓她靠近我!”
一干護(hù)衛(wèi)不是她的對手,十分自覺地只動口:“宋姑娘,請聽小的一言,倘若你真是老爺?shù)呐畠海⑻m小姐可是你的妹妹!”
“我知道,弄傷她的臉是我不對,我這里有良藥。”
溫魚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蚌殼,打開用指尖勾一抹乳白膏脂,涂在她掌心上。
眾人正心生疑惑。
卻見她掌心被鞭子勒紅的痕跡,眨眼間竟然消失了!
“這哪是良藥,分明是靈丹妙藥啊!”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從人群中走出來。
他臉上有道疤,看起來很是猙獰。
“姑娘,你這藥可否賣給老朽,老朽愿意出一百兩銀子。”
溫魚拿出一個新的小蚌殼,給他。
那老頭立馬掏出一百兩銀票,雙手奉上,接過小蚌殼打開就往臉上涂。
不消片刻。
臉上的疤痕,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
“哇,太神奇了!買它!買它!”
“我出一百五十兩!”
“我出兩百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