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出什么事,你家少爺和小姐被人打了唄。”
柳畫輕展紙扇,半遮著臉,一雙漂亮狹長的丹鳳眼,睨著可憐巴巴走到僧人身邊的溫魚。
小姑娘攤開小巧細軟的小手。
嫩生生的掌心,紅紅的。
虎口的位置,還勒出了血絲。
“疼。”溫魚癟著嘴,眼圈發紅。
寧笙溫淡的視線,猝不及防對上小姑娘水光瀲滟的明媚眼眸,心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酥酥的,軟了半分。
剛才還是一副張揚艷烈霸氣十足的模樣,此時卻成了受了傷的奶貓兒。
濕漉漉的眼眶里,盈滿了晶瑩的淚珠兒,嬌氣地跟他說疼。
寧笙心尖尖上泛起陌生的悸動,雖不明顯,卻引起幾分莫名的焦躁感。
他緩緩掀起眼簾。
“貧僧身上未帶治傷的藥物,旁邊便是醫館,不如小施主去找大夫看看。”
寡淡的清音,盡是疏冷之意。
溫魚怔了怔,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不要大夫,我要你給我呼呼。”
呼、呼呼?
寧笙清冷眼眸里,出現幾絲疑惑,他漠聲道:“貧僧不會呼呼。”
“師兄不會,小僧我會呼呀。”
悟塵說著就擼起袖子,走到溫魚面前,去抓她纖細雪白的腕子。
寧笙眉頭一皺,下意識伸出了手,搶在悟塵之前,捏住了那只嫩生生雪白的腕子。
他動作驀地一頓。
女子的手腕,竟如此地……軟。
“師兄……?”
悟塵覺得寧笙像變了一個人。
往日遇見了女子。
他連一眼也不愿多看。
如今……不但收了姑娘家都金葉子,還捏上人家的腕子。
倘若是再相處幾天。
他怕是要還俗娶了人家啊!
悟塵心里滿是震驚與訝異,可此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寧笙聽到他的聲音,心神驀地一凜,連忙放開她。
清冷眉眼微垂,一眼也不敢再多看,淡聲道:“貧僧無意冒犯,還請小施主不要怪罪。”
溫魚呼吸窒了窒,癟起了嫣紅小嘴。
寧笙見她久久沒有回應,適才抿了抿淺色的薄唇,再度掀起眼簾。
卻見小姑娘氣鼓鼓的腮幫子,兇巴巴地瞪著他。
明艷嬌俏的小臉上,盡是不悅。
溫魚哼哼了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突然勾住他的腰肢,扣住他的腿,將寧笙打橫抱了起來!
“師兄!”悟塵驚呆了!
柳畫在旁邊看著,也是一臉震驚,更別提一干護衛和看熱鬧的行人了。
寧笙渾身僵硬,玉白的耳尖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他想掙脫下來,卻又怕碰到溫魚的身體,鼻間縈繞的若有若無的奶香氣,更讓他心慌意亂。
“你——快將貧僧放下。”
寧笙故作鎮定,聲音卻打著顫。
“不放!”溫魚氣憤哼聲。
如果不知道他是色神,她倒也不氣。
如今知道他是色神,又對她冷冰冷的,溫魚心里頭像被人揪緊,難受又窒悶,氣得想咬人。
寧笙見她淚瑩瑩望著她,心尖一縮,心硬是軟了半分。
“小施主究竟想做什么?”
“想找個地方‘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