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色自若、淡定的思考著下一步方案的聶風,顧暖只覺得自己那本因驚嚇而跳得很快的心,竟也開始奇跡般的慢慢平復下來。
她想了好幾秒,發現還是聶風想到的步驟確實比較穩妥后,倒也回答得很是爽快:
“好!”
不過……
在應下聶風的話后,顧暖還是很不放心的看了眼方才黑影跳下去的位置,問道:
“但是同學,我們就這么放它離開,真的沒問題嗎?”
聶風邊轉身往樓下走去,邊說道:
“那不然呢,跟它蠻干,最后弄得兩敗俱傷?”
說到這里,聶風突然又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太對,便連忙修正道:
“也不能這么說,應該只有我們傷,而它卻毫發無損。”
顧暖看著聶風,一臉呆愣的問道:
“為什么?”
聶風將雙手放進褲兜,突然聽到顧暖這個問題,不由得神色無奈道:
“那只是惡人的一個分身,先不說實力如何,就算我們勉強解決了,對它本體傷害也不大。”
這就相當于,你費盡心思滅掉了敵人的一根頭發,不僅讓你自己受了傷,還讓敵人更記恨你。
何必呢?
聶.原著黨.風表示自己很清楚每個惡人等級的實力。
正因如此,他才不希望自己還沒改變劇情好好生活下去,就先一步死在了惡人手上。
只是,想到那黑影掉下去的位置……
聶風在樓梯間停下腳步,并將手放在扶手上,隨即陷入沉思——
他似乎忘了什么東西,是錯覺嗎?
見聶風突然停下,顧暖不由得邊下樓梯邊問道:
“怎么了?”
等好不容易想到樓下還有周末和安雅雅在等著,聶風握緊了拳頭,隨即扭頭對顧暖道:
“我叫聶風,大二心理學系的,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就沒辦法送你回教室了,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
顧暖搖頭,說道:
“沒關系,我叫顧暖,機械系,也是大二,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來教學樓B棟325找我就好。”
顧暖盡可能將自己班級和教室說得清楚詳細,就擔心聶風不會來找她,又或是找不到她。
并不清楚顧暖心中想法的聶風只將她的話記了個大概,在應了聲“好”后,便準備直接往樓下跑去。
“那個……聶風,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對吧?”
正準備抬腳下樓的聶風突然又聽到顧暖開口,不由得抬頭看向她。
見她雙手雖垂放在腰間,卻緊捏著自己的裙子,雖然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眼底卻充滿了不自在。
顯然是帶著一絲緊張和害怕!
想到那個“跳樓”的惡人,再結合了惡人的習性和性格,聶風不難猜到是因為顧暖身上有著那惡人喜歡的東西。
原著里雖然對顧暖的描寫只有只字片語,但也隱隱透露了她有抑郁癥的事實……
想到這里,聶風將聲音放柔和了些,耐心道:
“會的,今天的事別多想,希望下次我來找你時,你的狀態能比現在還好。”
說完這句話,見顧暖情緒放松,聶風也松了口氣,隨即放心的跑向樓下。
但只要一想到樓下的情況不明,他那顆本該有些放下的心就又被提起——
只希望周末和雅雅沒和那惡人正面剛上,畢竟……
在原著里,哀可是能成為七情惡人實力排行榜第三的。
就算人家現在還沒進化到高級,也不是他們幾個大二學生就能應對的。
等好不容易到了底樓,聶風便連忙喘著粗氣往樓外跑去。
而在見到正說著話的兩人后,他才邊平復著呼吸,邊走到他們身后,并拍了下周末的肩膀,問道:
“周末,雅雅,你們兩個沒事吧?”
被拍了肩膀的周末聽到聶風這個問題后,不由得神色疑惑道:
“沒事呀,我們兩個能有什么事?”
聽到這句話,聶風一愣,隨即輕咳了兩聲,說道:
“咳,我的意思是,你們有沒有覺得等我等太久了。”
安雅雅正喝著酸奶,聽到聶風這句話后,不由得雙眼一亮,說道:
“聶風,我覺得今天這波我虧了,你看,剛才幫你搬東西,現在等你等這么久。”
說到這里,安雅雅稍微停頓了下,隨即翻出自己的衣兜,看著聶風一臉委屈的說道:
“在這兒等你的期間,我口袋里的零食都快吃光了……”
聶風無奈扶額,表示了解,隨即試探性的問道:
“那再加一個蔓越莓水果蛋糕?”
聽到這句話,安雅雅緩緩伸出了一只手,那五個手指明晃晃的,意思不言而喻。
“行……成交!”
如果是以前,他倒是會關心安雅雅吃不完或者因為吃太多而導致消化不良。
但自從見識了她那無底洞似的胃,聶風便開始放心投喂,呸,收買。
反正從來沒發現她有長胖或者長高的跡象,更甚至也從沒見她因為吃太多而躺進醫院……
但也因此,聶風得出了一個結論——
安雅雅這生物,一般人真養不起!
周末無奈的看著二人的暗中交易,見安雅雅笑得一臉滿足,忍不住吐槽道:
“真不知道你那些食物都吃到哪兒去了,這么些年居然一點兒個子都沒長。”
邊說著,周末還拿手比了下安雅雅和自己的身高差……
嘖,才到他腰的上方位置!
安雅雅聞言,先是瞥了眼他,隨即挺了挺胸口,一臉得意的說道:
“長得高得負責頂天立地,我矮,負責吃的同時,看你們高個子頂天立地就行了。”
個子矮是基因問題,又不是她想要的,再說了,高個子又不能當飯吃!
周末見安雅雅的胸口處因為她剛才的動作輕輕晃動了下,不由得在第一時間紅著臉移開視線。
隨即看向聶風,發現他正抬頭看著天臺的方向,陷入思考,不知為什么竟松了口氣,隨即連忙轉移話題道:
“對了聶風,剛才天臺上有個東西掉下來了,我記得你上去之前有叮囑過,不管是什么東西掉下來,都要接住……”
說著,周末從背后伸出右手,而右手上,是一個近乎透明、且里面冰凍著一個黑漆漆東西的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