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正在臥室里等著他,還以為他出去鬼混去了,見到他被打得滿身是血的回來了,嚇得“媽呀”一聲,說道:“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碰上劫道的了?”
趙之山氣得冷哼了一聲,說道:“什么劫道的,一定是姓陳的搞的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趙夫人說道:“是那個陳敬業?”
趙之山說道:“不是他還能有誰?”
趙夫人說道:“他怎么會找人打你呢?他真的有這個膽子?他不知道縣太爺跟你是什么關系嗎?”
趙之山說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呀,可是他就是這么一個混蛋,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輕易罷手的,而且據我所知,縣太爺也曾經收過他的東西,恐怕我們兩個真的打起來,他還不知道會幫誰呢!”
趙夫人聽了之后生氣地說道:“這個混蛋縣太爺!居然腳踏兩條船!那這么說他是故意不幫咱們的嘍?”
趙之山說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送給他的東西不能打水漂,他要是不幫我的話,我一定會給他好看的!”
趙夫人撇了撇嘴,說道:“你能給他什么好看的,人家可是縣太爺,你在這里又沒有什么關系。”
趙之生生氣地說道:“你就不能不火上澆油嗎?你看看我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
趙夫人說道:“我也不想啊,這不是話趕話趕的嗎。用不用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趙之山氣呼呼地說道:“當然要找了,你看看我的臉,沒準兒肋骨已經斷了呢!”說著就氣哼哼的躺到了床上。
趙夫人連忙吩咐丫頭去把大夫給找了來,大夫仔細的給趙之山檢查了一下,說道:“其他的倒沒什么,只是皮外傷,臥床休養兩天就行了,骨頭沒斷,但是有一些擦傷和瘀傷,需要上藥,再配合一些祛瘀除滯的藥,應該就差不多了,沒什么大礙。”
聽了這話,趙之山和趙夫人都松了一口氣,趙夫人謝了他,又讓人帶他到賬房去領銀子,然后對趙之山說道:“沒事了,你休息吧,我叫丫頭打點水來給你擦擦身體。”
趙之山點點頭,然后就疲倦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丫頭,進來幫他脫了衣服,又把全身上下擦了個干凈,又幫他把傷口上上了跌打損傷的藥,幫他換上干凈衣服,然后才下去。
趙之山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覺兒他睡得并不安穩,老是夢到那個人拿著棒子打他,他在夢里不停的哀嚎翻滾,不停地求饒,可是那個人就是不肯罷手,不論他怎么哭爹喊娘,就是不為所動,冷著臉劈頭蓋臉的往他的身上打,那種感覺又恐懼又難過。
他在夢里哇哇亂叫,然后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趙夫人被他一驚一乍的動作也給驚醒了,揉著眼睛說道:“你這是干嘛呀,又做噩夢了?”
趙之山喘著粗氣說道:“我夢到那個人打我,往死了打,我怎么求饒都沒用。”
趙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一定是被嚇著了,才會做這種夢,過兩天就好了。以后你少做點虧心事吧!”
趙之山氣憤地說道:“你說什么?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家里,你居然對我冷嘲熱諷,你這個臭婆娘!”
趙夫人怒道:“你說什么?你叫我臭婆娘?!”
趙之山懶得理她,砰的一聲躺下去,然后用被子蒙住了頭。
趙夫人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著,但是她知道吵下去也沒什么意思,讓下人看了也不好,就勉強按捺下了心中的怒火,然后也背著趙之山躺下了,兩個人誰也不理誰。
這件事情之后,趙之山在家里躺了三四天,臉上的青腫才消下去,然后他就去了天香樓,到那兒之后發現天香樓依然冷清依舊,沒什么客人,他心中煩悶,就到廚房去看,沒想到劉三兒和伙計們居然在廚房里面打牌。
他立即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掀了他們的桌子,說道:“干活時間你們居然在這里打牌,你們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掌柜的?!”
劉三叼著一根稻草吊兒郎當的說道:“掌柜的,這生意不好做,活又少,我們不打牌打發時間干什么呀?”
其他人也說道:“就是呀掌柜的,我們也是因為沒事可做,所以才玩兒玩兒的,客人們也沒有要東西啊,我們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嗎?”
他的一番話更加火上澆油,趙之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說道:“就算沒客人,你們收拾一下廚房不好嗎?我給你們開工錢,可不是讓你們在這里玩兒的!都給我起來干活,誰也不許偷懶。”
伙計們撇了撇嘴,懶洋洋的站起來,開始打掃起衛生來。本來他們以為得到了配方以后,就可以風生水起了,也許工資還能再加點,誰知道現在可倒好,只是風光了一時就恢復了平靜,而且現在的生意還沒有以前好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豬肉變質的關系,因為趙之山先前為了打擊“紅紅火火燒燒店”囤積了大量的豬肉,雖然賣出去了一些,但是還是積壓了不少貨物,就算是能放到地窖里,也不能永久保鮮,有的肉都已經有了輕微的腐敗。
這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趙之山不忍心就這么扔掉,所以他叫伙計們把肉處理一下,烤成烤串兒賣出去,就算是壞了客人也嘗不出來。
果不其然,肉到是賣出去了,客人也沒吃出什么來,可是呢,味道就不是那么新鮮了,根本就沒法燒出那種香味兒,吃起來十個的平淡,所以生意就變差了。這也能變相的證明害人終害己這句話說的確實沒錯。
趙之山想用壟斷豬肉的方法逼“紅紅火火燒烤店”倒閉,沒想到人家非但沒倒閉,還更加紅火了,反觀自己這邊,豬肉積壓變質,自己還得硬著頭皮去賣,導致生意越發不好,這能怪得了誰呢?
趙之山明明知道是怎么回呈,可是一想到這里還是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是陳敬業的責任,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