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兩人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現在在顏諾看來她都要感謝月雅。
因為不是月雅捐贈了自己的骨髓,現在的顏修估計還是無法進行手術的。
重新幫月雅蓋上白布,顏諾跟鄧翹楚回到病房內。
看著病床上的顏修,顏諾的雙目逐漸無神。
再一側的鄧翹楚看得出來她是需要休息了,“顏諾,要不然你在折疊床上躺會吧。我看你真的是疲憊了,有我在顏修的病床邊守著是不會出事的。”
雖然顏諾是相信鄧翹楚的,可她仍舊想守在顏修身邊。
看著顏諾不肯聽話,無奈,鄧翹楚從椅子上起身,拉著顏諾走到一旁的折疊床旁邊,將她按在上面,并蓋上薄被。
“你好好睡一覺吧,你現在特別需要好好睡一覺,不要再亂想了!”
或許是真的渾身疲憊,顏諾剛才一沾枕頭,困意就席卷整個身體。
清眸無神,顏諾緩緩合上。
看著顏諾這么一副狀態,鄧翹楚嘆息一聲,幫她掖了掖被角走到病床一側重新坐在那里。
不知過了多久,顏諾睜開雙眸,從床上坐了起來,長長的伸了懶腰。
扭頭看著病床上的顏修相比之前的氣色更加蒼白無力,顏諾慌忙起身。
“翹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修修已經動過手術了,身體不應該是一天相比一天要好的快一些嗎?”
聽顏諾這么說,鄧翹楚皺了眉頭。
“顏諾,你到底再說什么啊?修修什么時候動過手術了,你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覺得鄧翹楚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顏諾干笑幾聲,“翹楚,現在不適合開玩笑。修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鄧翹楚一臉吃驚,淡淡的搖了搖頭。
“顏諾,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修修是真的沒有進行過手術,我要怎么跟你解釋,你才相信?”
不想再跟鄧翹楚繼續說下去,顏諾就朝著門口走去。
她需要找到一個能夠證明昨天顏修的確是進行過手術的人,可是剛一打開門就看著月雅站在那里,一臉邪魅的盯著她。
“諾姐,你這是想去哪里?”
月雅按住簡童的肩膀,將她給推進病房里面。
本來是已經在手術臺上死亡的人,現在卻活靈活現的站在自己面前,顏諾覺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月雅?不,你不應該站在這里的。你作為修修的骨髓捐贈者,跟修修進行手術的時候,你沒有熬過去。”
顏諾說著,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
可月雅聽后,卻覺得著還真的是巨大的笑話。冷笑一聲,她伸出自己的手掌,無名指上帶著一顆鵝卵石大小的鉆石。
沖著窗戶的方向舉起手指,月雅臉上市掩藏不住的甜蜜。
“顏諾,你好好看看,在想想清楚。我沒有跟顏修進行所謂的骨髓移植手術。而是跟秦厲結了婚,現在想明白了嗎?”
覺得月雅一定是在開玩笑,顏諾伸出手掌,在她無名指位置上的戒指已經消失不見了。
月雅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你根本不配站在秦厲身邊。所以還是讓我頂替你的位置吧!”
一手揪住顏諾的頭發,月雅讓她扭頭看向病床的位置。
“你還是好好的守著自己病床上那個將死的兒子吧!”
熱淚縱橫在臉頰上,顏諾大聲的喊著‘顏修’的名字。
注意到身后的人不對勁,鄧翹楚慌忙起身走到床邊,就看著顏諾臉頰上布滿淚珠,口中不斷交錯著‘顏修’跟‘秦厲’的名字。
知道她是做了噩夢,鄧翹楚伸手推了推她。
“顏諾,醒一醒?你要清醒一點,你剛才做的那些就都只是夢而已,現在這一切才是真的,趕緊清醒過來!”
猛地睜開雙眸,顏諾就看著鄧翹楚一臉著急的站在一側。
“你終于醒了!”
從床上坐了起來,顏諾看向病床上的顏修,并未有異樣。
仍是不放心,顏諾從床上下來,沖向病床。
鄧翹楚皺眉,跟在顏諾的身后走到病床另一側,“顏諾,你剛才是做了噩夢。修修非常好,沒有任何事情。”
“昨天修修是不是做了骨髓移植的手術。”顏諾試探性的開口。
“對啊。”鄧翹楚回答的干凈利索。
聽到她這么回答,顏諾心中的卻是有底多了,癱坐在凳子上,她抽出紙巾擦去額頭上的熱汗。
知道顏諾是因為昨天突然知道捐贈者是月雅,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才會做噩夢。
“顏諾。”
聽到鄧翹楚叫了字自己的名字,顏諾抬頭看向她,“怎么了?”
“你心里不要太有壓力。”鄧翹楚柔聲安慰。
就在顏諾沉默的時候,病房門口傳來響聲,秦厲帶著陳迪跟李賀回到英國。
顏諾回頭看去,直接從凳子上起身,撲向秦厲。
“我終于見到你了!”
沒有任何反應,秦厲看向病床上的顏修,“手術怎么樣?”
顏諾擦去眼角的淚珠,點了點頭。
“不要擔心了,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我看用不了多久修修就能好起來了。”
伸手抓住顏諾手腕,秦厲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手掌用上了多大的力氣。
直接拽著顏諾離開了病房。
覺得情況不對,鄧翹楚準備跟出去,但是卻被李賀給攔了下來。
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李賀,鄧翹楚加重語氣。
“好狗不擋道,李賀,你最好讓開!”
可李賀卻沒有要讓鄧翹楚出去的意思,“翹楚,我勸你還是待在病房比較好。”
鄧翹楚指向門口的方向,“看看剛才秦厲氣勢,你卻讓我待在病房,那顏諾怎么辦?萬一...”
沒等鄧翹楚說完,李賀再次強調。
“就算是你出去的話,你也幫不到夫人的。那些事情是秦家的恩怨,你是外人。”
李賀說得直白,鄧翹楚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
臉上寫滿擔憂,可鄧翹楚卻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
樓梯間內,顏諾用力想要掙脫秦厲的手掌。
“秦厲,你在干什么?你真的弄疼我了,你把我給松開!”
遵從顏諾的意思,秦厲一下子就松開她。
玉手在手腕上輕揉了幾下,顏諾看向秦厲,覺得他現在就有種不可理由的感覺。
“秦厲,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可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我一個?”
秦厲面色生硬,語氣頗冷。
“顏諾,你知道捐贈者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