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股迎面撲來的香水味道,秦厲可以確定,是來自這個快遞員的。
目光漸漸深邃,他心中有了別的想法。
“秦總,您也別為難了我這個幫送快遞的員工,我還指望著這份工資來養家糊口呢。”帽檐下秦紀笑的狡詐。
秦厲拿起水筆,筆尖就要落在那份信件的簽名處時,卻停下開口。
“養家糊口?看來你真是深-入角色了。”秦厲說的輕松,在一旁的陳迪都發愣了,不知道為什么秦厲突然出口這句話。
站在一側,秦紀故作聽不懂秦厲話中意思的模樣,“秦總,您這是在說什么?”
“沒什么。”抬筆,在信件上留下自己的簽名,秦厲交還給快遞員。
撕下簽名的區域,秦紀把信件還給他,瀟灑的推門走出辦公室。
“秦總,我想這個信件,您一定會喜歡的。”
陳迪完全聽不懂著快遞員的意思,目光落在秦厲身上,“總裁,我要去追嗎?”
可秦厲卻擺了擺手,從桌面上拿起那封信件。
撕開信封袋,抽出其中的一張紙,秦厲攤開就看著上面寫這一句話。
‘懷念嗎?我回來了。’
從這七個字上,陳迪完全就看不出來有什么異樣,更懷疑是不是送錯了,“總裁,您確定這封信是送錯地址嗎?”
秦厲重新折疊起那封信,重新塞進信封袋中。
“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
雙手背在身后,陳迪就算是在深想,他也不知道這七個字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總裁,你看這七個字就跟開玩笑似的。誰回來了?這不科學。”
看陳迪模樣認真,秦厲淡淡開口,“有個我們沒想到的人。”
陳迪詫異,剛才那個快遞員跟現在的秦厲都讓他覺得奇怪,可陳迪也懂得分寸,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
“秦紀。”低沉的聲音響起,是秦厲在喃喃自語。
走出分部大樓,秦紀摘掉鴨舌帽,活動了幾下脖頸。
“有意思,秦厲我們走著瞧吧。”
回到醫院,秦厲就看著顏諾正坐在病床一側,“怎么不休息?我看今晚我讓陳迪送你回酒店,畢竟在這里睡的并不安穩。”
可顏諾卻一口否決,現在顏修的病情正處在臨界點,表面上看似穩定,可要是一旦向壞的情況發展,那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拾。
“秦厲,我沒有辦法離開的,你知道修修的病情。”顏諾眼眶已經紅潤。
看著病床上小臉微皺的顏修,秦厲心中也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日內的治療太過痛苦,就連睡覺的時候顏修都是緊張的狀態。
“不用擔心,顏修是我的兒子。他一定會沒事的。”秦厲伸手放在顏諾的肩膀,拉她靠在自己身上。
未等顏諾開口說什么,秦厲的手機作響,他掏出一看是李賀打來的電話。
“是李賀。”
聽后,顏諾點頭,“你趕緊去吧,李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
在顏諾看來,李賀一直都是一個心細的人,雖然心細是只對秦厲。
所以李賀知道這個時間點在英國已經是深夜的話,他不會因為一點瑣事就打來電話的。
看著秦厲將電話放在耳邊,走出病房。顏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輕抿了一下櫻唇看向顏修。
走廊的公共長椅,秦厲坐在上面手中握著手機。
“出什么事情了?”
李賀語速不自覺的加快,“總裁,事情就跟您預料的一樣奇怪。平常壓根就沒打算跟我們合作的一韻集團的孫之明,竟然來我們公司說要跟您談合作。”
劍眉微調,秦厲覺得孫之明突然到訪,無不透露著古怪。
要知道孫之明這個人可是眼高手低,更加自負。所以讓這樣一個人,突然跟他通常厭惡的對手談合作,那絕對是有問題的。
“是嗎?那真的有趣了。”秦厲眸中帶著光亮,內心想法隱藏的深,令人看不透。
李賀咽下一口溫水,趕忙補充。
“我就說我們秦總,出差去了英國。所以暫且無法溝通這件事情,可沒想到那個孫之明說他要直接飛去英國找您。總裁,這真的是太神奇了。”
來找自己?
秦厲表情微妙,眸色清冷。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在英國等著他來。”
沒承想秦厲是真的要去見孫之明,李賀就惶惶不安,“總裁,您明知道那個孫之明是什么樣的人。我們跟他的合作是絕對不會成功的,就他那樣的人真的是不靠譜。”
秦厲皺眉,臉色已是不悅。
“你什么時候話這么多了?”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李賀立馬閉上嘴巴,一聲不吭。
從椅子上起身,秦厲朝病房走了過去,“你那邊不要跟孫之明再有任何交流,明白了嗎?”
“知道了。”
從耳邊拿開手機,李賀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嘆息一聲。
為什么他就不能飛去英國留在秦厲身邊?
再次回到病房,秦厲就看著顏諾又是趴在病床一側睡著了。彎腰將她抱起,秦厲小心翼翼的放回到折疊穿上。
“你放心,顏修不會有事。”
知道顏諾心中滿是顏修的病情,秦厲下定決心,他絕對會讓顏修健康快樂的成長。
清晨的一縷陽光射進病房,顏諾動了動眉頭。
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薄被,她知道又是秦厲把自己給抱到了折疊床上。
“顏諾,顏諾!”
門口傳來急切的呼喊聲,顏諾皺了眉頭看向屋門,就看著鄧翹楚帶著異樣的神色沖進病房。
“翹楚,修修還沒有睡醒,你這是干什么?”
繞到顏諾床邊,鄧翹楚吞下一口唾沫,指著門外,“不知道那些狗仔記者是怎么知道,你現在英國陪顏修治病,都圍在醫院外想要蹲到你的一手資料。”
聽到這句話,顏諾瞬間有些呆愣,忙從床上下來。
“怎么會這樣?我從來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過我在英國。”
鄧翹楚著急的看向顏修,“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我擔心那些記者們會忍不住的往里面闖,那就糟糕了。”
可顏諾卻沒有像鄧翹楚那么著急。
“不要擔心,這里是醫院。他們是不會鬧到這里來的。”
但鄧翹楚卻沒有顏諾那么樂觀,她覺得那些狗仔記者為了一手的新聞,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顏諾...”
看向病床的方向,顏諾按在鄧翹楚的手背上,“不用擔心,他們也要顧慮現在是在國外。”
鄧翹楚想了想,口中的話,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