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里頭幾個女生說起這事的時候對魏思思那是滿臉的鄙夷。

“指不定趙家的意思是只要孩子，不要孩子母親。”白月擦拭著自己的小提琴。

她見林茵沒有說話，轉頭問道：“林茵，你怎么看？”

林茵寫著卷子的筆一停：“沒啥看法。”

白月忽然道：“對了林茵，這周末我生日，我爸媽準備給我辦個生日宴，你會過來嗎？”

林茵瞧著女孩滿懷期待的眼神，實在有點抱歉：“你也這周末生日呀，我一朋友也是，我可能沒有時間過去。”

“這不妨事呀，她的生日宴辦在什么地方，我們辦一起嘛。”

看得出白月很積極，可是杜書記怕是沒有時間給小果辦生日宴的，領著小果一起去，不成了單獨給白月過生日嗎。

“她應該不會想來，也不合適一起過。”林茵委婉的拒絕了。

白月有點失落，不過也很體貼的說沒事。

她心里覺得，可能因為她堂姐跟林茵有點過節，所以林茵才不太親近她。

——

周末林茵提著一個大蛋糕到了杜書記家，小果果然是自己在家，桌子上放著書本，她正在拖地。

開門看見林茵，心里的雀躍全寫在臉上：“茵茵，你怎么來啦？！”

“來給你過生日呀。”

林茵彈了下她腦門，小果嬌羞的摸了摸額頭，拿拖鞋給她換：“我爸都不得空給我過生日，我還以為又得自己在家待著呢。”

她索性也難得做家務了，一邊說著一邊把拖把拿去廁所，一出來就望著生日蛋糕流口水。

“茵茵，蛋糕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吃？”

“杜叔叔中午要回家嗎？要不要等中午再吃？”

“哎喲，我爸又不愛吃蛋糕。”

林茵忍俊不禁：“那現在吃吧，我把蠟燭點上，你許了愿望就吃。”

小果歡呼一聲，趕緊開始拆蛋糕。

林茵把禮物遞上去：“這個是司錦給你的，這個是我給你的。”

“司錦還記得我生日啊……唔，我都不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時候。”以前問過，她給忘了，這會兒心里經不住有一絲絲慚愧。

司錦送她的是個手工雕刻的木娃娃，娃娃雕刻的模樣好不好先不說，反正娃娃身上穿那衣服，林茵見司錦穿過。

“這娃娃哪兒買的，長得也太驚悚了。”小果嘴上有些嫌棄，不過還是笑瞇瞇的把娃娃裝回了盒子里。

禮物她還是蠻喜歡的，只要不看見這娃娃的臉就沒壓力。

林茵送小果的是一支鋼筆，雖然不比她老爸用的那支鑲寶石的名貴，但這只鋼筆用一輩子都用不壞。

小果許了愿，吹了蠟燭，兩姑娘吃著蛋糕看電視。

快中午的時候有人敲門。

“老爸今天出門沒有帶鑰匙嗎？”小果穿上拖鞋去開門，打開門卻愣住了。

林茵見狀好奇的看過去，還沒看清門外的人，就聽見了聲音。

“擋在門口做什么，不想讓我進去？”

“不……不是。”小果眼底有光芒閃了閃，她媽媽今天過來，是……給她過生日的嗎？

婦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目光一一掃過屋子，見還是以前那些陳舊的家具，她眉梢微蹙，眼底劃過一抹嫌棄。

看見林茵和桌子兩女孩沒吃完的蛋糕，都是是瞟一眼就移開。

轉身看著小果：“杜峰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你過來是找我爸的嗎？”

“我不找你爸難道找你嗎？杜峰還有多久回來，中午他回家吃飯嗎？”

看來媽媽不記得她生日。

小果失落的低下頭：“爸爸今天中午應該會回來的。”

“那我等他一會兒。”女人擅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拿過遙控器換掉了這會兒播放的愛深廣告，找了個電視看。

兩姑娘都各自頓在原地。

片刻后女人看向小果：“家里來客人你也不知道倒杯茶？”

“我這就去。”小果趕緊去倒茶。

林茵嘴角抽搐，這位女士上次在商城見過，是小果的母親。

她對這位母親簡直充滿了對奇葩的好奇。

“阿姨，你今天不是來給小果過生日的嗎？”

“喲，難怪這上面擺著生日蛋糕。杜峰可真舍得錢，生日蛋糕很貴的。”說著她從小果喊：“給我找個口袋，我給你妹妹帶兩塊回去，她平時最喜歡你了，幾塊蛋糕你不至于舍不得吧？”

“哦，好。”小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她在廚房燒水泡茶。

“阿姨，這蛋糕……是我買的。”也沒有多貴，十幾塊錢而已。

“你？”女人朝林茵看過來，不多時又移開視線。

好像沒有因為蛋糕是林茵買的，就不準備打包的意思。

“您是小果的媽媽吧？”林茵問道。

“別，我跟杜峰離婚了，她歸杜峰養。我有自己的女兒，你別亂給我認親戚。”

小果顯然是聽到了，里面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林茵忍著蛋糕糊這女人臉上的沖動，對方這話無意中透露的信息……好像小果不是她生的似的。

加上她對小果的態度，這猜測就更重了。

“瞧您這話說的，就算你重新組織了家庭，可小果也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呀，你怎么著都是她的媽媽。”

女人沒聽出林茵在有意無意的套話，她聞言只覺得排斥：“我說不是就不是，你這姑娘，是小果的同學吧？你跟長輩說話就這態度？”

林茵笑了：“我對您說話什么態度了？我是問候您家人了，還是不分您蛋糕了？”

“你！”女人氣結，這姑娘的態度倒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但是就讓人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