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怎么不敢玩?
保鏢們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聽了女王的話,乍一看見那樣嬌媚的女人,全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一個個綠著眼,盯著顧安雪,躍躍欲試的樣子,嚇得顧安雪都哭出來了。
“賀、賀先生,這、這是怎么回事啊?”顧安雪嚇得抓緊男人的衣擺,看著沈綺羅,哆哆嗦嗦的解釋:“這位、這位小姐,我是賀先生的鄰居,我們家剛搬過來的。我姐,我姐是顧安璃,姐夫是陸星野,你別過分啊!”
“哦,顧安璃啊,這女人我知道。原來同出一門,怪不得一樣的犯賤!”沈綺羅聽到顧安璃,惱火更深,姐姐撬她好友的墻角,妹妹撬他墻角,一個個的,都是不安分的東西。
“你以為陸少真的會娶她?別做夢了!不過是玩玩,還當自己是一盤菜了!”
顧安雪聽著她嘲笑顧安璃,并沒什么感覺。這女人不喜歡顧安璃,她也不喜歡。不過,自己好像被顧安璃連累到了。
顧安雪有些恨顧安璃給自己樹敵,不過,她也看出面前女人是因為賀臨淵才對自己大發怒火,所以,趕忙撇清關系,低頭示好:“我跟賀先生只是朋友,我有未婚夫的。”
可殊不知,這樣的話反而有些欲蓋彌彰,更讓人懷疑兩人關系。
尤其是沈綺羅這種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
只是朋友?還有未婚夫?
這樣的身份還敢糾纏她男人,不是擺明了是個不安于室的賤貨?
沈綺羅笑的陰測測,冷不丁掃了眼賀臨淵,故作善解人意道:“阿淵,你把人家未婚妻勾來,是打什么主意呢?你說說,如果你們是真愛,我就成全了你們。”
這話足夠惡心人!
賀臨淵心里狠的想殺人,這女人真的是作死!
“滾出去!沈綺羅,這是我的地方,你這是私闖民宅!”
他吼著,很想親自動手,可女人帶了保鏢,硬碰硬不是他的風格。偏忍氣吞聲夠要命,他完全忍不下去。
沈綺羅見男人發飆,也不惱,猛踹了保鏢一腳,訓道:“愣著干什么?把那女人給我扔出去!”
保鏢被踹,也不敢喊疼,手腳利落地提溜著顧安雪往外走。
“你放開我!你干什么!松手!賀臨淵,救我!”
“砰——”
“啊——”
顧安雪被扔在了地上,小腿當即磨出了血,一片凄艷的紅。
那聲慘叫明顯取悅了沈綺羅,她笑彎了眉眼,諷笑道:“你瞧瞧你看上的女人,什么貨色?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看著就是個小賤貨!”
賀臨淵沒理她,轉過身,坐回鋼琴旁,開始彈鋼琴。他彈奏的是馬克西姆的《克羅地亞狂想曲》。很有節奏感,很悲壯的曲調。
她喜歡他彈鋼琴時的樣子,每次看,都會和父親的影像重合。
她是個有戀父情節的人,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綺羅推開羅芬的手,忍著腳上的痛,坐到她身側。她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蹈。她幾乎跟得上他的節奏,在他加速時,也加快了。
一曲終了,他停下動作,冷笑著問:“既然會彈奏這首曲子,那么,應該知道我想表達的是什么吧?”
沈綺羅微怔,沒想到他突然來這么一句。
《克羅地亞狂想曲》,是在謳歌生命。
作曲者表達的是:生命的花火就像這首狂想曲一樣短暫,無盡的釋放著,拼命榨干著生命的每一分精髓,然后逝去,可嘆這如此可悲的生命。
沈綺羅當然理解,所以,也猜到他的意思。畢竟,這首曲子本身,就已經將狂野自由、放縱不羈以及入世的思想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要絕對的自由,我要燃盡生命的火焰。
而你與我無關。
愛情是什么?
與偉大的生命相比,它卑微而可笑!
沈綺羅從他眼眸里讀出這樣的意思,心口微窒。
他在用音樂表達他的決心,他不會喜歡任何女人!
疼!心口疼!
他像是孤獨的苦行僧,行走在人間,親情、友情、愛情,他全都不屑。
他為什么而生?沒有!他或許喜歡音樂,或許喜歡演戲,可她知道,喜歡不值錢,他什么都不愛。
他就是這么決絕而冷酷,像是寒冬刮骨的風,凌厲地穿過你的胸口。
然后,在你的胸口,留下巨大的空洞。
沈綺羅掩住心中的凄愴,臉色冷淡,帶著命令:“我腳崴著了,你去找冰塊過來!
賀臨淵聽了,瞥了一眼她紅腫的腳踝,眼里古井無波,卻是動了身。
他走向廚房,打開冰箱,取出冰塊,找來了毛巾。
沈綺羅伸出腳,不顧他變冷的臉,將腳伸到了鋼琴上。
“放下來!”他低喝,看不得自己心愛的鋼琴被這樣對待。
“要么在這里,要么在臥室,你選擇?”沈綺羅眸帶挑釁地看著他。
賀臨淵怎會乖乖聽她的話,直接動手想要拍掉她的腿。
“我保鏢在這里,阿淵,你不會想我讓保鏢控制你吧?他們一個個絕對是特種兵出身,每年三百萬的酬勞,絕對對我忠誠無二!
她在威脅。
她知道賀臨淵拳腳功夫不錯,所以,雇傭的保鏢絕對是以一敵十的厲害。
賀臨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有一瞬間,想要親手掐死她。
可是,他的確是處于弱勢的。
他有錢雇傭保鏢,但是,不喜歡人跟著,所以,這座別墅除了些許女仆保安,根本斗不過沈綺羅的保鏢。
識時務者為俊杰。
賀臨淵皺眉,想了會,彎腰把她抱起來。
沈綺羅滿意了,伸著欣長的脖子吻男人的唇角、喉嚨。她還沒被那女人氣壞,還知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她要跟男人生個孩子。他們發生兩次關系,可惜,都沒中獎。
男人難不成有些問題?
沈綺羅眼神瞄他下面,不該啊,她親熱兩次,深知他的厲害。而他正值壯年,按理說,也該讓她有娃了。難道是次數太少?
“你特么亂瞅什么?”
賀臨淵被她勾得心情暴躁,才進臥室,就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
好在床鋪很軟,一點也不疼。
沈綺羅陷在男人的被窩里,鼻子間是男人好聞的氣息。他在這床上睡過,是他身上的味道。
沈綺羅覺得自己有些花癡了,她閉上眼,躺在床上,覺得像是在男人懷里一般溫暖踏實。
她想,她是有多喜歡賀臨淵啊!如果賀臨淵有危險,她一定會替他死去。
替他死?
沈綺羅忽地想著外祖母的話,心里七上八下地亂撲騰。她太愛他了,或許也是紅顏薄命。賀臨淵不愛她,無論她怎么捂都捂不熱他的心。
她難過地流下淚來,一邊哭一邊低聲哼哼著:“阿淵,我腳疼,腳疼!”
腳疼不及心疼,可哭泣,只能拿這個蹩腳的理由。
“自作自受,穿這么高的高跟鞋,你也不怕閃到腰!
賀臨淵低聲冷嘲,卻是出了房,拿回冰和毛巾,給她冷敷。
沈綺羅在他離開后,就開始打量男人的房間,很干凈,很寬敞,只是,東西太少了。一張大床,一架小鋼琴,梳妝臺上煙灰缸里零散的幾根煙,別無他物。
他會抽煙?
沈綺羅沒見過他抽煙,也沒怎么在他身上聞到過煙味。她不喜歡這味道,心里打定主意,給男人禁了。
賀臨淵拿著毛巾,端著冰塊過來時,就看沈綺羅盯著煙灰缸出神。他皺起眉,卻也沒說什么,而是認真地給她冰敷。
沈綺羅腳趾很好看,粉嫩小巧,但是指甲染著妖艷的紅色。
女人一舉一動都在勾人。
“好看嗎?”沈綺羅見他盯著自己的腳,心里歡喜的飄飄然。她喜歡他那樣認真地盯著自己,所以,忍不住動動沒傷的腳,用腳趾點點男人的胸膛。
“安分點!”賀臨淵被她的動作勾得呼吸不穩。自那次車上縱情了一次,他就沒碰過她。身體不見到她還好,見到了,就跟上了癮似的想扒她衣裳。
可他真不想跟女人再有瓜葛,而且,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弄死她的。只是最近忙,所以沒顧著她。偏他不找她,她就過來礙他眼。
“你想不想我?阿淵,我想你了,心里想,身體更想!
沈綺羅躺在他的被窩,說著撩人的話。當然,手上動作也沒停,已經把白色雪紡襯衫給脫了,露出紅色性感的胸衣。
“如果你發情了,樓下保鏢都能滿足你。沈綺羅,你自重點!
賀臨淵瞥她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渴望?伤茨妥L燙的心,摔了冰和毛巾,“自己冷敷。”
“夠不到,不行,偏要你!
“別他媽沒事找抽,滾!”
“你別他媽對我大聲說話,樓下都是保鏢,我也是給你臉。”
沈綺羅早就看不下他這張冷冷淡淡的臉,該死的男人,視她為空氣。她心里惱著,抓起毛巾甩過去,忿忿道:“賀臨淵,你最好乖乖伺候我,不然——”
伺候她?
賀臨淵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惱,女人這是把他當什么了?安慰她的工具?
早知道她沒安好心,來這里,沒想到是為這種事。
大白天的發情,她可真是寂寞。
賀臨淵覺得心里火氣上涌,女人欠收拾,太欠收拾了!
他氣惱地解開衣裳,撲過去,女人身體已經動情,他稍作撩撥,便喘得不成樣子。
“你可真不要臉,沈綺羅,把你這幅樣子拍成視頻,你覺得多少男人想睡你,嗯?”
“賀臨淵,滾你媽,給我溫柔點!”
額頭跳躍的青筋,眼眸燃氣的火,勃發的肌肉流著汗,強勁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沈綺羅找到男人的皮帶,“啪”的一皮帶就上去了。
“啊——”
賀臨淵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聽她說:“賀臨淵,我想打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完,“啪”的一聲,又是清脆的一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