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真的說不太清楚,不過總會有弄明白的那一天到來。
現在去糾結那些無法弄清楚的事情或許是多余的,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至少不能夠再被那些事情困擾了。
現在,她需要做的,是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至少不必要讓自己和念念在沒有人依靠的時候沒辦法生存。
她需要努力掙錢來養活自己和念念,從前的時候因為每天呆在沈墨塵的身邊,被他寵壞了,就一直都過的安逸的完全變成了一個米蟲。
現在做了那樣的決定之后,至少在當下,她要做好足夠能自己生存的準備。
是時候該自己找一份工作了,然后努力的生活下去,和念念一起。
所以第二天,她便動手在網上找起了工作。
要說起打工的經歷,她只是一開始在展易楓那里做過服務員,后來也是在沈墨塵的公司做過秘書。
倒也不是說不可以重操舊業,只不過那樣的工作,其實從一開始就并非是她想要的。
至于究竟能夠做什么工作的話,或許她可以選擇找一個也招收鋼琴老師的幼兒園,然后和念念一起去上學?
那樣的話,她還能夠順便照顧念念,每天母子兩個一起上學放學,也算是不錯。
有了目標之后,她就開始在網上針對性的尋找。
b市原本就是比較繁華的地方,要說工作也并不是很難找的。
不過雖然現在國家注重小孩子的教育,對于小孩子的培養很注重,只是她么有幼師證,想要找到這樣一份相當的工作也并不容易。
退而求其次的,也就只能找地方比較相近的了。
找了一上午之后,中午吃著自己弄的番茄意大利面,手里的鼠標還在不斷的滑動著找相應的工作。
飯都快吃完了,念念早就已經將自己吃完的碗筷乖乖的扔到了廚房的料理臺上,在旁邊用48色的彩筆圖著他的那本畫冊。
她突然看到了個招募,眼睛一亮丟下了叉子。
上面標注的就是學區,從幼兒園到高中,有好幾所學校比鄰。
如果選擇那里上班的話,和一家私立的幼兒園步行的話也就是十分鐘左右的距離,從距離上來說是相當的。
那里也是私人辦的補課班,可能因為院方比較有錢,所以補課班辦的非常大,招收的老師也比較多,各個科目和特長的都有,正好還缺著鋼琴老師。
已經有幾年的歷史了,聽說評論還是很不錯的,很多家長都會選擇那里去補課。
二話不說,她立刻打了電話過去詢問,結果對方一句教師資格證和鋼琴等級證就把她給弄懵了。
教師資格證她當然不可能會有,至于鋼琴等級證,小時候雖然學過,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去考過級別。
后來長大有一段時間都被擱置了,還是這三年多的時間重新撿起來的。
雖然有很多人都很欣賞她,可是她也沒有想過去考證什么的。
沈墨塵也從來沒有提過,她就更是想不起來了。
現在被人家一問之后,自然就懵了。
如果真的要兩樣東西都有才能夠去那里上班的話,那她還哪里能當什么特長班的老師啊!
原本還想著,特長班不用一天到晚的上班,而且工資待遇也比較優厚,正好能空出時間帶念念。
雖然周一至周五的時候會有學生放學之后的課程,但她可以和補習班商量一下,把念念也一起帶去。
幼兒園放學也比較早,正好可以和念念吃晚飯之后,一起去補習班上課,晚上再一起回家。
不過原本想的挺好,現在看來她還是吃不了這一碗飯。
這兩樣東西,可都是定期考核的。
就算到時候鋼琴等級證她能考得過去,但教師資格證可就完全沒希望了。
原本還一股子雄心壯志,以為找到好工作的人又瞬間蔫了下來。
重新拿起叉子,在盤子里戳來戳去的,卻怎么都挑不起一根來。
念念知道自家媽咪在為工作的事情發愁,看她都坐在電腦面前忙碌一天了,現在打完電話之后又是這個樣子,瞬間秒懂了是個沒有希望的結果。
然后懂事的將自己涂到一半的圖冊拿過去,拽了拽媽咪的衣服。
“媽咪快看,這個是念念剛剛涂的哦,好不好看?”
念念在色彩上有一定的先天優勢,和溫淺不同,他對用色上比較將就,這從他才一歲的時候開始就能夠看得出來。
其實可能連葉筱莘都不知道,沈墨塵其實還有一個好本事——油畫。
第一次見到沈墨塵畫油畫的時候,溫淺也是非常震驚的。
后來聽沈墨塵說,他是在他母親去世之后養成的這樣的一個習慣。
一開始也是跟瞎貓一樣亂撞,又不想請老師來刻意去教。
后來自己沒事兒先從配色開始,慢慢的一步一步自己研究出來的。
網絡上的大神有不少,也有網絡課程視頻可以看,沒事兒的時候就看一看當做打發時間。
之后就越發的熟練,能夠畫出完整的東西來了。
他畫的第一幅最完整的畫像就是他母親的畫像。
那個時候已經離他母親去世過了三年,他畫這幅畫從最一開始準備到最后收筆就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因為他當時離開家的時候傷心欲絕,母親的照片都沒有帶走,后來都是全憑記憶來回憶,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成型。
偶爾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他也會動筆,有時候畫出來的東西是抽象派的,很少有人能夠懂得欣賞。
不過每一次溫淺都能夠準確的說出來他想表達的意思,也難怪沈墨塵會對她這般另眼相看。
他在這上面有天分,在念念還小的時候,初次帶孩子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孩子玩,就只能拿出來自己比較擅長的東西。
不都說小孩子第一次握筆都是從隨便畫開始的么,他第一次塞到念念手里的筆就是油畫筆。
沒事兒也會跟念念嘀咕一下配色問題,也許耳濡目染的熏陶,念念之后也表現出了對色彩上的一些講究。
盡管他并沒有像沈墨塵那樣的繪畫天分,可在色彩上,卻是足夠得到認可的。
念念還小,偏愛一些亮色系的彩筆,用色也十分大膽鮮明。
在溫淺這正兀自哀嘆的時候,突然間看到這樣一副色彩鮮明的東西放在眼前,瞬間有種瞎了狗眼的錯覺。
不過也或許因為色彩太過鮮明又配合的非常適當,原本還陰云密布的心情也撥開云霧了。
她笑著拿過畫冊看了看,然后點點頭表示涂得很好,讓念念過去繼續涂去。
剛才靈光一閃,她可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在人遇到困難的時候,當然是要知人善用了!
既然有可以幫忙的朋友,干嘛不讓自己便利一些,反正她也不是沒有幫過他。
最多大家算是扯平了唄!
她上次可說是幫了他一個大忙,現在她找工作的事情,對于他那樣的人物來說應該也不過是打個電話幾句話的事兒,說到底還算是便宜他了。
想著她便又撥了電話,不過那邊最一開始并沒有接通,之后電話通了,也聽到很嘈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哪里工作,有聽到有人喊攝影師、燈光師什么的。
“大姐,你可真會找時間給我打電話啊,我正在這拍廣告呢,可沒多少時間和你聊天啊,長話短說。”
聽聲音慵懶的要死,倒是一點都不像是很忙的樣子。
溫淺幾乎都能想象到對方眾星捧月似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一手掏著耳朵,一手悠閑的舉著電話和她說話,旁邊經紀人還在給他念叨流程的樣子。
這小子還真是沒個正行的!
“正好,我也不想多說話,就求你辦個事兒。”
“別呀,什么大事兒還用求啊,你吩咐就成!”
切!說話倒還是那么好聽!
“你人脈應該很廣吧,我想要找個工作,你能幫我跟人家通融一下不。”
她也沒賣關子,反正對他,她也沒啥可隱藏的。
“哎呦,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啊?我以為你這打斷了腿都不會做這種賄賂別人的事情的。”
電話的另一邊,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吃驚的樣子,不過更多的應該是調笑。
溫淺沒那閑工夫跟他瞎扯淡,就問了一句幫不幫,結果被對面的人嘲笑,做什么事情都還是像從前一樣認真,經不起開玩笑。
她也不是不能開玩笑,不過玩笑也得看是什么時候開啊,她現在可是攸關生計的大事兒,他在那說說笑笑的。
“那個補課班叫‘盛昌’,你要是有人脈就幫我通通風,不然我現去考核要等太久,而且教師資格證肯定考不下來,我不是那個專業。”
“盛昌啊”
對面的人斟酌了一下之后,嗯了一聲。
“盛昌是b市比較出名的補習班,那里我倒是沒有什么認識的人。你也知道的,我可是出名的明星,那種地方不會有什么我的朋友。不過我可以托人幫你問問,這個不是問題。”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溫淺也沒跟他客氣。
“那我等你消息啊,辦好了之后給我打電話!啊,對了,我不著急哦!”
“切!說什么不著急還刻意的叮囑我,什么時候你也變成這樣了,沒意思,掛了。”
掛斷電話之后,溫淺算是放下心了。
哈哈,朋友就是要在有困難的時候,兩肋插刀,拔刀相助嘛。
而且,南宮簡也不是會計較這種事情的人,大家都是朋友嘛!
不過這小子怎么看都覺得很忙的樣子,前陣子的流言蜚語也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說起來,這人心還真是有夠堅定的。
她所見到的那些弟兄之間,也就只有南宮家的兄弟兩個相處的最為和睦了。
雖然流年也是想要為自己的弟弟好,可這個方式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