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不知道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一想?”
墨塵反問她,大概只是想要從這個話題中脫離出去,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溫淺也不過是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半天,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個樣子的。
“就算是這樣也有很多種解決的辦法,并不非要結婚!你這樣決定,又把薛蕊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雖然她討厭那個女人,可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來想,她也并不想一個如此愛著他的女人得到的是這樣一個不公平的待遇。
可她為薛蕊抱不平,得來的卻是墨塵簡單的六個字“是我對不起她”。
對不起這三個字有時候真的很傷人。
“不好意思,就算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會答應你這樣去解決。我寧可到時候被人利用,也絕對不會向你這種人妥協。”
她現在無從判斷墨塵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本能中她下意識的想要相信他,可理智里她卻說服不了自己。
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她始終無法接受,至少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而過程對于她來說并不重要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墨塵的反應會這么大!
他幾乎是瞬間從床上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剛才在樓下的架勢還要兇,力氣大到她幾乎以為自己的骨頭會斷掉。
“現在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不能拿念念來和沈逸賭,我相信你也賭不起。”
盡管溫淺并不完全信任他,可是在女兒的事情上,他還是相信溫淺是有這個度的。
不管怎么樣,女兒在她心目當中的分量應該還是可以相信的。
果不其然,一搬出女兒,她的神色便緊張了許多,然后想了再想,之后微不可覺的點了點頭。
這就算是同意了吧!
“我不知道你對沈逸究竟是什么看法,但是如果因為你的一時意氣把女兒置于風險,我絕對不會同意。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不管是未雨綢繆還是怎樣,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好好遵守約定。等時機到了,我會放你離開。”
如果溫淺就是不喜歡他,只想要離開他,那他也不會硬把她留在身邊。他的目的不是捆綁她,只是希望她不要受傷,能夠好好的生活。
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他不介意放她自由。
而現在,他悲哀到只能用女兒來綁住她。
“呵!”
溫淺冷笑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他的這一段話。
他這樣把她困在身邊,說什么是為了不讓女兒受到傷害,然后說會放她離開。
她真想一口血噴在他的臉上,可真會說,什么都由得他說,他說什么是什么。
可真有意思,他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應該聽他的圍著他轉?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女兒,你以為我會這么向你妥協?不管怎么樣,現在我是答應你了,但這是強迫,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用力掰開了墨塵的手。
這么放松下來之后,原本沒有什么感覺的手腕現在痛的發酸,看了一眼上面已經是紅印一片。
憤恨的在墨塵眼前搖了搖,宣誓他的罪行之后,她轉身拉開房門下樓。
既然不能有什么好結果,那就互相傷害吧,反正她也不怕,今天的要挾她是記下了,來日方長再慢慢算回來。
她下樓的時候,沈逸已經不在樓下了,留下了一張便簽,說是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逃得倒是挺快,沒有給她試探的機會和時間。今天沒辦法試探出來的話,估計以后就難了。
如果墨塵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沈逸對她只是想要利用的話,前幾天才在那里狀似喜歡她一樣的期期艾艾全部都是假的?
這兩兄弟果然是一對兄弟,沒有一個好東西。
“既然他已經走了,今天就準備一下暫時住在這里,明天我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你要一起跟著出場。上一次的事情我可以自己一個人解決,不過這次事關我們兩個人,不管怎么樣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墨塵隨后而來,沒看到沈逸也沒多意外,負手而立站在樓梯的最后一個臺階看著她。
她回頭看到他修長的身影偏偏而立,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像剛才那樣像長滿了刺的刺猬,得誰扎誰。
他的樣子依舊那樣英俊瀟灑,如果現在有一架相機就可以馬上拍出一組寫真,即使他現在穿的只是普通的家居服。
如此帥氣的男人,不放在電視上供人觀賞確實有些可惜。
她挑挑眉,一轉身倒在沙發里。
好啊,留下就留下,反正她也沒有什么好的去處。
他不是說了之后要捆綁在一起,行啊!
她是沒有什么多大的力量去反抗,不過不代表她就會乖乖的安分守己。
切,記者會是吧!要當著所有記者的面公開他們兩個的婚約,那她就當眾在眾人面前讓他出丑。
這也不失一個良好的復仇機會。
墨塵站在樓梯上看著她眼里閃著的精光,明白這姑娘又再想著搞什么事情。
不過現在這樣狡黠的眼神可比起剛才在樓上時的那種隱忍的厭煩要好太多了。
“明天早上,我們要先去把念念接回來。方便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收拾一下準備睡覺,房間就是我臥室旁邊的客房,一會兒我給你拿一套睡衣。明早要早早的起床,到時候可別賴在床上不起。”
當初溫淺也在這里住過幾天,他可是后來有聽過阿姨抱怨過,一口一個“小夫人”的叫溫淺,說她太愛睡懶覺,還讓他以后有機會多帶她出去鍛煉鍛煉怕身體素質會不好。
這個確實是可以考慮一下,而且她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就要更多的注意。
“你想想你自己吧!你說幾點,我會自己起來,用不著你操心。”
溫淺壓根不領情,對于他這種命令的口吻更是討厭,不屑的瞄了他一眼之后就倒頭睡在了沙發上。
與其睡在墨塵的隔壁,她倒不如在這里將就一晚。
她才不要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
不過姑娘,你呆的屋子是人家的,睡得沙發也是人家的,你說這種話到底又是抱著什么心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