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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Hofmann?”他問。

LennardFuchs橫眉冷對:“我還沒有老年癡呆,不至于記個人名都記不住!”

衛哲聳聳肩,哦了一聲,“你怎么知道這個管家的?”

LennardFuchs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當然是趙文平說的。”

“趙文平有管家?怎么從來沒聽人說過?”

“十幾年前的事了,趙文平自己都不出來走動,誰會去關注他家有什么仆人。”

衛哲總算認同了他一次,又問:“這個管家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LennardFuchs一臉不耐煩,完全沒有被綁架的自覺性,反正說都說了,他也看出來衛哲沒打算把自己怎么樣,就是這混賬的方式讓他很惱火,一點尊敬老人的愛心都沒有!

衛哲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那趙文平是怎么跟你提起這個管家的?”

“就是一次聽到他打電話語氣很和藹,你知道趙文平這個人是兩面派嗎?人前紳士寬容,人后就是個刻薄鬼!所以我多嘴問了句對方是誰,他說是管家,還說Hofmann已經為他們家服務幾十年。”

衛哲聽得心砰砰直跳,從這老頭的話里得到幾點信息:其一,趙文平是個要求非常嚴格的人,其二,趙文平跟Fuchs關系不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管家Hofmann為趙家服務過幾十年,可能從趙文平父親那一代開始為趙家服務,趙文平非常看重且信任他。

“這個管家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

“你沒問?”

LennardFuchs翻了個白眼,“我問一個管家的名字做什么?”

“趙文平還有沒提起過這個管家其他信息?”

“沒有。”

“趙文平有沒有提起過其他跟趙家有關的人?”

“沒有。”

“關于他女兒呢?”

LennardFuchs搖了搖頭,“他很少提起女兒,我猜測當初的研究跟他女兒有關,你也知道他去世前從來不讓女兒公開露面,很可能就是得了重病。”

衛哲想了想覺得他的猜測可能性很大,趙文平父親去世時已經八十歲,去世時可以說是喜喪了,患那種遺傳病的概率很低,“那他女兒的母親呢?”

“不知道,我從來沒聽說趙文平那家伙有女人,如果是他女兒有遺傳病,很可能是母系遺傳,估計早就死了吧。”LennardFuchs被綁得手腳發麻,動了動,感覺難受得厲害,越發不耐煩起來,“別的我都不知道了,你趕緊給我松開滾蛋。”

衛哲笑,這老頭心真大。

“最后一個問題,根據以前的病癥,你看現在的趙凌楠還有那種遺傳病的樣子嗎?”

LennardFuchs一臉鄙視,“我剛才說過,這種病沒法做的時候跟正常人沒有區別,如果她沒有發作,我怎么知道有沒有?”

“好吧。”衛哲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Fuchs先生的消息,作為回報,您可以考慮一下我今晚給你的那幾個建議,您最近做的投資確實不怎么樣。”

說罷他轉身就走。

“你給我松開!”

衛哲回頭,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老頭,“Fuchs先生,如果您想松開,為了保證我能順利離開,我只能弄暈你,你選哪樣?”

LennardFuchs腦袋一縮,閉上了嘴。

這個華國人看起來沒有殺他的想法,但如果暈過去,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他寧愿保持清醒。

等這家伙走了,他就想辦法解開繩子,然后報警把這家伙抓進監獄!

這時,衛哲給了他一條衷心的建議:“我建議您不要報警,這對您有好處。”

LennardFuchs心里冷笑,嘴上什么都沒說。

衛哲也不廢話,迅速轉身離開。

等他走出去,兩個護衛不知從什么地方走出來,“衛特助。”

“走吧。”衛哲拉緊了風衣,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大約三小時后,天開始亮起來,LennardFuchs眼巴巴望著時鐘,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哐當一聲巨響,臥室門被猛地撞開,幾個高大的保鏢闖進來:“Fuchs先生!”

LennardFuchs臉色鐵青,“還不給我松開!”

保鏢連忙給他松綁。

被綁了一晚上,LennardFuchs手腳都淤青了,骨頭也都僵硬了,突然獲得放松,渾身的關節都咔咔作響,疼得他哎喲直叫。

“昨晚有人大搖大擺闖進來,你們就一點覺察都沒有?!”LennardFuchs躺在床上大罵。

保鏢很慚愧,他們根本沒看到對方有幾個人,突然就失去了知覺,早上醒來就知道出事了,好在雇主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他們也都完好無損,對方顯然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想法。

“抱歉,Fuchs先生,這是我們失職,不過對方能不驚動我們任何一個人,恐怕勢力很強悍。”他們幾個人可不是業余保鏢,都是從軍隊退下來的。

LennardFuchs在昨晚被詢問的時候就猜測,對方可能是華國特工,不是特工也肯定跟軍方有關,這也是他愿意開口的原因。

他接觸的華國人不多,但趙文平也是華裔,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恐怕了,在他看來,華人就是一群匪夷所思的生物。

“Fuchs先生,是什么人綁了您?”保鏢問。

“一個華裔。”LennardFuchs揉了揉酸痛的手腳,惡狠狠道:“把監控都給我調出來!我要讓這群華國人吃不了兜著走!”

十分鐘后,保鏢匆匆來報:“不好了,Fuchs先生,所有的監控都沒了!”

“沒了?”LennardFuchs大驚失色,“我房間里的針孔攝像頭呢?”

保鏢臉色很難看,“也沒有。”

LennardFuchs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啊啊啊大叫了幾聲,總算明白為什么衛哲建議他不要報警,這是篤定了他沒有證據!

該死的華國人,氣死他了!!

另一邊,衛哲得到消息后直接回了酒店,第一時間撥了周牧澤的通話。

巴黎和柏林沒有時差,此時也是凌晨。

衛哲把從LennardFuchs嘴里得來的信息一條一條告訴周牧澤,說到趙文平的那個老管家時,他說出自己的推測:“管家Hofmann和照顧趙凌楠的女仆AlainHofmann很可能是一家人,AlainHofmann曾經給蘇黎世一個叫做Moritz的人寄過信,很可能就是這個管家,叫做MoritzHof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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