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軒欲上前,卻停住了。
差了身側一個侍衛(wèi),“還不快去把藥拿過來,好讓皇叔和皇嬸好生休息。”
侍衛(wèi)當下便過去,江卿卿拿了一顆毒葵出來,遞過去,那侍衛(wèi)接過去,剛剛觸碰,臉色大變。
“啊……”
他眼睜睜的看著手掌變黑,甚至冒氣。
“皇嬸,你這是何意?”
“毒葵是劇毒,你們拿不穩(wěn),怪我了?沒那金剛鉆,便別攬瓷器活。”江卿卿冷聲道。
慕容遲唇角揚起不經意的弧度,抱著江卿卿上馬,“太子前來迎接,本王甚是欣慰,先行一步。”
說完,策馬揚鞭而去。
“太子殿下,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追。”蕭景軒說著,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即便拿不到毒葵,可和他們一起回去,好歹也能占到一二功勞,他不能白白失去這個得民心的大好機會。
快馬加鞭,整整一個時辰,眾人才回了京城,到了濟世醫(yī)館。
在就有等著的百姓,看見慕容遲和江卿卿回來,紛紛跪了過去。
“求王爺救命!”
“王爺救救我們!”
“王爺,你們離開這一日,京城中中毒人數(shù)有增無減,有好多百姓,熬不住……”飛羽沉痛道。
兩人還未開口說話,蕭景軒開口了。
“大家放心,如今已經找回了解毒的藥,相信很快,你們便沒事了,本太子與你們同在。”
“太子是好人啊!”
不知所以的百姓感動的熱淚盈眶。
江卿卿差點沒被惡心死。
這樣的話也就他敢說。
她笑的毫無誠意,“大家放心,有太子殿下在,你們一定會平安的。”
百姓們感動啊。
只要有了解藥,他們就能活命了。
他們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蕭景軒盯著江卿卿,總覺得這女人不安好心,她怎么可能會替他說話。
他沒接,生怕到時候說錯話。
“太子殿下,解藥呢?”
蕭景軒一愣,“解藥怎么會在本太子這里?”
江卿卿若有所思,“沒有解藥,太子殿下拿什么救這些百姓?”
蕭景軒一噎,瞬間明白這女人什么意思。
賤人!
竟然干設圈套給自己跳?
“太子殿下,我們的解藥呢?”有膽子大的百姓問到。
她們都快要被毒死了,還怕什么太子。
蕭景軒恨不得捏死江卿卿,他不情不愿道:“本太子沒有解藥,解藥在皇叔那里。”
江卿卿格外滿意。
“大家別擔心,王爺歷經困難,給大家尋回了解藥,就會救你們,不過你們也別忘了感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我們尋到解藥之后,帶了大批人前來接應,雖說這樣,導致我們回來的速度慢了許多,不過太子亦掛念大家安危,太家可要記得太子殿下功勞。”
蕭景軒差點被氣吐血。
她這是什么意思?
明擺著就是在說反話。
“原來,是秦王殿下和秦王妃拿回了解藥,秦王和秦王妃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眾人哪有不明白的,之前朝蕭景軒拜下去的百姓紛紛起來,朝著兩人拜了下去。
江卿卿自然不是為了讓百姓拜她,她只是不甘讓蕭景軒搶了功勞而已。
“大家聽從侍衛(wèi)吩咐,等一會兒便會給你們送解藥。”
江卿卿說完,拉著慕容遲進了濟世醫(yī)館。
門口,百姓傳頌兩人,蕭景軒臉氣的發(fā)綠!
賤人。
等著吧!
……
毒葵被尋出來,江卿卿,槐陰山,還有太醫(yī)緊急配藥。
因為中毒人數(shù)眾多,故而幾人商議的結果,把解藥放在井中,如此一來,比起熬藥的速度快了許多。
而等待慕容遲的,也有大量的工作。
兩人自回來后便沒見面,一直忙到晚上。
百姓絕大部分都已經喝了解藥,不過中毒原因還未查清楚,故而,百姓所有水,食物,皆十分小心。
入夜后,有人來稟報,發(fā)現(xiàn)可疑現(xiàn)象。
慕容遲當下便帶了人趕過去,經過檢查,發(fā)現(xiàn)京城北巷口里井水中發(fā)現(xiàn)有人投毒。
侍衛(wèi)當場將其拿下,經過審問,此人對自己罪行供認不諱。
慕容遲從審訊室出來,臉上卻不見喜色。
這個兇手,抓的太容易了。
“王爺,如今該怎么辦?”
“全城戒嚴,尤其進去京城人口。”慕容遲吩咐。
此事還沒解決。
“是!”
“王妃呢?”
“王妃還在醫(yī)館,未曾回來。”
慕容遲眉頭一蹙,出了王府,朝濟世醫(yī)館過去。
醫(yī)館廂房里。
江卿卿在桌子上快速的寫著什么。
雖說如今毒性已經緩解,不過還需要徹底根除,而接下來的藥量,要控制的剛剛好,否則解藥便會成毒藥了。
不過接下來的任務可就不輕了。
人體質不同,接受解藥的能力也不同,需一個個去查,才能對癥下藥。
慕容遲就在此時進來,江卿卿格外認真,沒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
她身上的衣裳未換,只是披著慕容遲的披風。
“百姓已無生命危險,接下來的事,交給太醫(yī)去辦便可。”
“你怎么來了?事情都忙完了?”江卿卿起身,讓出了一個位置,示意他坐下去。
慕容遲沒坐,瞅了眼桌子上的藥方,“這是解毒的方子?”
“對,不過劑量要控制好,否則真的會死人的。”這事她可不敢馬虎。
“王爺,你若是累了,便先回王府,我待會還要去看看。”江卿卿說著,打了個哈欠。
她實在累了。
慕容遲眉頭當下蹙了起來,“槐神醫(yī)是擺設嗎?”
江卿卿笑了,“我不是不放心嘛。”
“沒什么不放心的,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也別要神醫(yī)的名號了,禹千,把人叫來。”
他府里可不養(yǎng)無能之人。
槐陰山過來的時候,身上裹著披風,雙眼惺忪,顯然才睡醒的樣子。
“王爺。”
禹千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
這什么神醫(yī)?
名號是睡出來的吧?
就連他都覺得過分了。
王妃可是經歷了一場生死,身上的傷都是胡亂包扎好的,回來又忙著救人,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倒好,跑去睡覺了。
“槐神醫(yī)睡的可好?”慕容遲語氣陰冷。
槐陰山裹了裹披風,“在下心中惦記著百姓,總也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