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嗎?
慕容遲捕捉到她眼中的傷痛,心被刺痛。
似有什么他很珍視,卻要快速流逝的東西。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近而攬住她的腰,兩人換了個位置,江卿卿后背抵在石壁上,卻沒有疼的感覺。
他寬大的手擋在后背。
江卿卿只看見眼前一片陰影,片刻,慕容遲的吻落了下來。
她一愣,熟悉的氣味自唇邊散開。
還未回神,便感覺唇瓣上一陣疼痛。
他竟咬她?
還咬的那么兇?
江卿卿推著他的身子,可慕容遲非凡沒放開,反而咬的更兇了。
唇齒間彌漫著血腥氣。
“慕……”云景捏了捏拳頭,眸子間有幾分狠厲,卻始終沒說什么。
他氣小丫頭被他欺負,而且是這樣的“欺負”。
只是,他以什么名義去阻止!
最終,他只是冷哼一聲,斂了袍子,大步出去。
雪吟在一邊看的臉色一紅。
別看秦王待江姐姐冷聲冷氣的,可心是熱的啊。
簡直熱情似火啊。
她連忙退了出去。
洞口只有擁吻的兩人。
江卿卿捶打著慕容遲,他卻似瘋了一般,沒放手,反而吻的更狠,更兇,似乎要把懷中的女人吃拆入腹一般。
吻了許久,在江卿卿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慕容遲才把她放開。
他眸如深潭,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上少了幾分怒意。
他唇瓣上沾著血,更讓他容顏生動了幾分。
江卿卿一下子便站不住了,靠在他身上,懶懶的倚著他。
慕容遲看著身側似沒了骨頭的人,俊眉一挑,還是伸出手扶著她。
“出息!”
江卿卿聽他語氣沒方才的生冷,整個人靠了過去,攬住他的腰,“你別生氣了。”
慕容遲不語。
“你別生氣了,大不了,下次我聽你的。”江卿卿繼續(xù)道。
“還有下次?”慕容遲反問。
這女人的話根本不能信。
他敢打賭,下次她還會如此!
“江卿卿,敢給本王下藥,你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嗎?”
“你舍不得。”江卿卿整個人靠上去,他沒中毒,太好了。
慕容遲周遭的冷凜降了幾分,臉色依舊不好看,卻柔了許多。
“起來。”
江卿卿沒動。
慕容遲有些無奈,他永遠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你后背受傷了,本王看看。”
江卿卿這才站起來,“無事,小傷而已,這是藥,灑上去便成。”
其實也不算小傷,不過還能堅持的住。
慕容遲才不信她的話,上上下下的檢查著,卻見她渾身衣裳沒一處好的,零零散散,哪里還有辦法好的。
而她一襲長裙上沾了不少。
江卿卿順著他目光一看,心里一顫,連忙道:“有些是那巨蛇的血。”
慕容遲只是睨了她一眼,拿了傷藥,替她包扎著,接著,才把自己披風給她披上。
“先回京。”
“王爺,你可是原諒我了?”江卿卿拽著他的手,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慕容遲不語,拉著她便要出去。
江卿卿勾唇一笑,“你不說,我便當你原諒我了,只是下次,你不許再說這般話,萬一,我當真了呢?”
她本是玩笑的一句,卻落入了慕容遲心中。
他頓了一會兒,面色稍霽,許久,才道:“這樣的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樣的話,以后他也不會說了。
傷人的同事,何嘗不是傷自己呢。
兩人出去,云景把口中叼著的草吐出來,幽幽道:“原來,秦王殿下喜做的事,就是欺負弱女子,今日倒是開了眼見。”
江卿卿唇角有傷口,她緘默的沒說什么。
反倒是慕容遲,睨了身側的人一眼,才道:“夫妻間的小情趣而已,云閣主若是羨慕,大可以成親感受一番。”
說著,拉著江卿卿而去。
云景差點沒把眼珠子翻出來。
兩波人剛出了毒蛇谷,便看見谷口外陳列的兵馬。
黑壓壓一大片。
“慕容遲,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我們的人。”禹千亦驚訝,怎么會有這么多兵馬?
“皇叔千里奔波,辛苦了,本太子特意向皇上請旨,來迎皇叔回京,皇叔,尋到藥了吧?”
蕭景軒騎著一匹高大的馬過來。
江卿卿眸子瞬間就暗了下來。
之前她和慕容遲都那么折騰蕭景軒了,也不知道他在皇帝面前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這么快便重新獲寵。
她覺得,皇帝對于蕭景軒,寵過頭了,甚至寵的不太對勁。
他這么一來,明顯要搶功勞。
“原來是太子來了,辛苦了。”慕容遲淡淡道。
蕭景軒這才下馬,拱手,“皇叔,藥呢?可否讓我一觀?”
“太子殿下懂醫(yī)理?”云景懶懶問道。
“不懂。”
云景直起身子繼續(xù)問話,“那便是懂毒術?”
“本太子如何懂。”
歪門邪道,也就只有江卿卿這樣的人才會懂。
云景笑了,爽朗的笑聲中帶了幾分嘲諷,
“既然都不懂,太子殿下看了有什么作用?我若是拿一棵草給殿下,殿下恐怕也分不清吧?”
旁邊起了哄笑聲。
蕭景軒臉色瞬間黑了,死死的盯著云景,“狂妄小人,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云景嗤笑一聲,忽的,袖子里飛出什么,蕭景軒身后的馬應聲倒下。
侍衛(wèi)紛紛后退。
“太子殿下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云景飛身離去,倨傲的聲音傳過來。
“他是誰?”蕭景軒氣的不輕。
一個沒名沒姓的人,都敢這么狂妄?
只是,沒人回答他。
沒有慕容遲的命令,禹千自不會說的,而慕容遲就更不會說了,遑論江卿卿。
蕭景軒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難看的很,卻又不好發(fā)作。
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道:“皇叔,你們舟車勞頓,我準備了馬車,我替你們跑腿,先把藥帶回去,這些人會護送你們回京。”
他話說的好聽,其實是為了搶功勞。
若是解了百姓的毒,之前關于他所有不好的風評便煙消云散了。
憑什么她們冒著生命危險采摘的毒葵要給他邀功勞?
簡直不要臉。
江卿卿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皇叔,請上馬車!”蕭景軒笑意盈盈道:“皇嬸臉色看著有些差,切莫耽誤了。”
“太子殿下想要毒葵,自己來拿。”江卿卿開口,她倒是要看看,他有幾個本事可以拿到毒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