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灼華寶貝,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那么慘?”喬夕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這才聲情俱佳的進去表演道。
寧灼華一見到喬夕,立馬抱住她痛哭起來,嘴里還嘟囔著:“喬夕,我要跟傅辭離婚!”
剛才喬夕太急,沒太聽清楚,現在仔細一聽,額頭三條黑線,雖然不想在傷口上撒鹽,但是還是實話實說道:“灼華啊,咱應該還沒扯證吧?離哪門子的婚啊。”
寧灼華傻了一秒鐘,后來才反映過來,“沒結婚更好,分手更方便,都不用去民政局。”
喬夕怎么覺得自己的頭那么痛呢?這女人是吃了稱砣鐵了心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唱哪出啊?上兩天不是剛和好嗎?才過兩天,怎么就又鬧上呢?小三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
寧灼華一聽到小三倆字,哭得更大聲了,差點沒把喬夕的耳朵給驚著了。
索性喬夕也不管她了,任憑她先哭爽快了,再作打算,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哭的這么痛快,等下把寧母給吸引來了,怎么辦?
寧灼華閉著眼睛哭了一會,見房間里沒有別的聲音了,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見喬夕正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現在心情不好,她最大,所以她極其不要臉的問道:“喬夕你個沒良心的,只顧坐著看我笑話,也不關心我問我怎么了?”
喬夕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呢?她到是想問啊?可是某人有給她機會嘛?閉著眼睛就會嚎,難道這樣制造在噪音就有良心嘛?
最后喬夕看在她梨花帶雨的份上,勉強開口問道:“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姑奶奶,你哭得這么傷心到底是為了什么呀?”
寧灼華吸了吸鼻子,床上的一包紙巾已經被她用擦完了,然后她又從一堆用過的紙巾中拿起來二次重復利用。
醒了醒鼻涕后,啜泣道:“我看到那小三了。”
喬夕一驚,詫異的問道:“那個小學生?”
一提到小學生,寧灼華再次激動起來,“什么小學生,都是傅辭捏造出來騙我們的,最可氣的是那女人竟然有了身孕,你沒看見傅辭對那女人關懷備至的模樣,說不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傅辭的。”
喬夕被這顆驚天雷驚得連嘴都合不上了,不僅有了小三?還有了私生子?
“你親眼所見?”好半天喬夕才找回聲音。
寧灼華哭著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會一氣之下跑回寧家,這一次,她說什么也不原諒傅辭,她要跟傅辭解除婚姻,果然浪子會回頭,母豬也能上樹了。
呃?喬夕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寧灼華,如果換成她的話,估計會比寧灼華還要瘋狂吧?
“喬夕,我終于知道心痛是怎么一種感覺,是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就像是你游泳的時候,在水里半天出不來,這種被被淹沒時絕望的感覺。”寧灼華捂著心臟難過的說道,直到現在,她還是感覺自己的心是被人攥著,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喬夕沒再說什么,只是用行動支持她,憐惜的抱住她,這樣的寧灼華還是第一次見到,平常沒心沒肺的她一定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才會這樣吧?傅辭真是好樣的,竟然敢這樣對灼華?
她個暴脾氣!
“灼華,你等著,我去替你報仇。”好一會,喬夕才放開她,眼眸底了閃過憤怒,一副要去找傅辭理論的模樣。
寧灼華一把抱住喬夕,不讓她離開,哭著求道:“喬夕,你別去,我不想聽傅辭任何的狡辯,我們就這樣吧。”
喬夕看著緊緊抱住自己大腿的寧灼華,長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如果她真的放得下的話,現在在這里要死覓活的是誰?
不過她還是不忍心拂了寧灼華,再次坐下,準備一副促膝長談的模樣。
看著眼圈哭得發紅的寧灼華,柔聲問道:“或許有誤會也說不定,雖然傅辭這人看著不靠譜,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寧灼華癟了癟嘴,狡辯道:“才不會有誤會,他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喬夕我告訴你,以后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喬夕無力的搖了搖頭,b市就是么點大,碰面可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就她這個外人來觀察,恐怕傅辭對寧灼華也并非想像中這么無情。
“灼華,要不然你跟我講講倒底發生什么事了,也好多一個人來幫你一起數落數落傅辭。”
以前喬夕跟溫故分手的時候,寧灼華就是陪著她把溫故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遍,心情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許多,至此以后,兩姐妹一起數落起人來從來沒有嘴軟過,再后來,這件的方式就成了她們兩人出氣的固定模式。
經過上次的大鬧漢頓俱樂部以后,傅辭總算是安穩的陪了寧灼華幾天,這幾天,兩人又跟往常一樣,如膠似漆。
寧灼華也逐漸的淡忘那張照片的事情。
早晨兩人起床前還不忘記恩愛一翻,事后寧灼華累得睡了過去,迷糊中聽到要傅辭接了個電話,沒多久,傅辭便彎下腰親了下寧灼華的額頭出去了。
片刻之后,寧灼華才徹底清醒過來,想起上兩天的情形,這次的寧灼華多了個心眼,穿上衣服急忙下樓,好在還趕得及跟上傅辭。
一路尾隨傅辭,看到他跟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舉止親密時,有種天打五雷轟,被雷的里嫩外焦,這是什么情況?連孕婦都不放過嗎?
她得費勁全身的力氣才能忍住上前開撕的沖動,直到一天跟蹤下來,發現傅辭對這個女人前呼后擁,著實親密,腦中這才蹦出一個想法,也許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傅辭的。
寧灼華有種被欺騙的沖動,怒火攻心下走到兩人面前。
傅辭看到寧灼華,三魂不見了七魄,嚇的冷汗直冒,“灼、灼華,你怎么來了?”
寧灼華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傅辭,走到女人面前,直到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時,手腳一片冰涼。
竟然是她?
寧灼華想過若若是誰,卻未曾想過這個若若竟然是三年前出國的楚若云。
“楚姐姐?”寧灼華不可置信的叫道。
楚若云看到寧灼華后,并沒有像她這么驚奇,只是淡淡的一笑,“灼華,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還、還不錯。楚姐姐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我大哥知道嗎?”寧灼華臉上略微有些僵硬,對于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說實話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排斥的。
楚若云一臉淡雅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傅辭有沒有告訴過他,下次有機會我再找他敘舊。”
敘舊?所以她現在也是來傅辭敘舊的嗎?
寧灼華怎么就這么不相信呢?一路跟蹤而來,傅辭的表現就跟條哈巴狗一樣,說他們沒關系,恐怕誰也不相信吧?
再者,為什么只能傅辭敘舊呢?
寧灼華努力壓制住處內心的憤怒,看向傅辭,“若若?原來楚姐姐就是個若若啊?傅辭真沒想到你藏的還挺深的嗎?”
傅辭感覺自己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他現在后悔如果當時坦白交代的話,現在的處境應該沒有這么尷尬吧?
“灼兒,你聽我解釋,其實”傅辭心急如焚,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寧灼華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傅辭說個所以然來,心中很是失望,怎么現在連說謊騙她都不肯了嗎?還是說不想要楚若云誤會?
她往上揚了揚腦袋,不讓眼眶中的眼淚掉下來,強忍著心中的悲戚,寧灼華強顏歡笑道:“傅辭,其實你不用解釋的,我又不是你的誰,即使楚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也沒有資格說什么?你說是吧?”
傅辭想要開口解釋這孩子的事情,可是余光瞥見楚若云臉上痛楚的表情,他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只是眼神復雜的看了看灼華,淡淡的說道:“灼兒,聽話,等回家再說。”
寧灼華感覺自己大冬天的讓人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所有的痛楚神經完全被凍住,無法動彈。
傅辭這是承認了嗎?
她是有多傻才會相信傅辭以前只是逢場作戲,不,他確實是在逢場作戲,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為了等楚若云嗎?那么自己又算什么?難道以前的傳聞都是真的嗎?
“灼華,其實我跟傅辭不是你想像的這樣?”楚若云上前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卻被傅辭給攔住了,“若若,你不用解釋什么,如果她對我連這樣的信任都沒有的的話,我覺得是我的失敗。”
寧灼華可笑的看著傅辭,這男人一邊跟她談信任,一邊卻又這么親昵的叫別的女人,試問他的這種變態的想法,到底是哪里來的?
“是啊,我就是太信任你了,才會以為若若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學生?”寧灼華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傾瀉而下,雖然她知道這樣真的很丟臉,可是試問下,她現在還有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