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焦急的重新回撥了過去,可是連著好幾個電話,除了漫長的等待聲,就是手機里來傳來永遠冰冷的‘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的女聲。
她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沙上跳起來,嚷著要回n市看喬母。
“喬夕,你先別緊張,看著我。”權盛筵抱著抓狂的喬夕,強迫她先冷靜下來。
慌亂中的喬夕看到權盛筵這雙深邃的眸子時,如同著了魔一般漸漸安靜下來,權盛筵就是有這個魅力讓她有安全感。
見喬夕總算是安靜下來,權盛筵這才冷靜的開口道,“你鄰居有什么人沒有,打個電話讓她們去看看你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喬夕重重的拍了拍腦額,“對,我媽住在家屬院里,我找人,找人,找誰呢?”她的大腦幾乎是一片漿糊,好半天都沒想到該找誰。
還是權盛筵提醒了她找喬言言的父母。
喬夕從手機找出久違的號碼,這個號碼已經有五年未曾打過了,這次電話響了沒多久,就被人拿起電話接聽了。
“喂,哪位?”是喬言言的母親丁藍。
“阿姨,我是喬夕。”喬夕雖然很著急,但是還是有禮貌的跟丁藍打招呼。
丁藍倒是意外會接到喬夕的電話,畢竟這幾年這孩子都不怎么回來,不過也是打小看著長大,自然也是感情十分親厚的,連忙親切的說道:“喬夕啊,怎么想著給阿姨打電話了?怎么這些年都不回家看看啊?”
對于喬夕母女的事情,她并不清楚,一直以為喬夕工作繁忙,沒時間回家。
喬夕哪里還有這個心情給丁藍敘舊啊,連忙不好意思的開門見山,“阿姨,我現在有些著急,您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我媽,我擔心她出事了。”
丁藍一聽喬母可能出事了,也不再耽擱,掛掉電話就去隔壁敲門,可是敲了半天門都不見有人來開門,一想到喬夕說的話,連忙叫上門衛,強行打開喬家的房門,一開門便看到喬母一人趴在沙發上,昏迷不醒。
高速上。
“權盛筵,你開快點。”喬夕一路上不知道催促了幾次,一直嚷著權盛筵加快車速。
權盛筵無奈的的搖了搖頭,還真以為這高速是他們權家開的嗎?高速上幾個每個路段都有測速跟攝像頭,一旦超速過多,下個收費站路口,可能他的車就會被攔下來,如果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超速的。
“喬夕,你鄰居不是說送你媽去醫院了嗎?你先別急。”除了安慰,他一時了沒有任何辦法。
本就著急上火的,權盛筵的話更多的讓人感覺不痛快,喬夕白了一眼,喝斥道:“敢情不是你媽,你不著急是吧?”
權盛筵握緊方向盤的手青筋突起,面色明顯不善,只是想著喬母還在醫院里生死未卜的,他不想跟喬夕吵架。
喬夕絲毫沒察覺道自己的一時口快得罪了權盛筵,依舊煩躁的等著手機鈴聲的響起。
好在,沒一會兒,手機鈴聲終于響起,當被告知喬母只是急性闌尾時,喬夕剛才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權盛筵,我媽沒事,只是急性闌尾炎,做個小手術就好。”喬夕一臉興奮把這個消息跟權盛筵分享。
權盛筵只是冷默的嗯了一聲,喬夕這才意識到開車的男人有些不正常。
“權盛筵,你怎么了?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見小女人總算開始關心自己時,權盛筵不知道是喜是悲,剛才的事情讓他感覺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而且這個小女人一直都沒把自己當做是她的家人,但凡有一點,她都不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
現在的他根本不想搭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車廂里的氣氛突然間冷卻下來,權盛筵的黑眸只顧著看前方,連個余光都不屑給喬夕。
喬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個小氣的男人,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她努力回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當她回想了十次之后,終于明白了問題的癥結在哪里?
用食指戳了戳權盛筵的手臂,一臉求饒的模樣,“盛筵,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次吧,剛才我就是急昏了,才會說這樣的話,我媽不就是你媽嗎?你看我都不用直接電話里報備,直接就領著你回家了,到時候我媽要趕我出家門的時候,你可得幫我點。”
權盛筵一聽這話,更不樂意了,現在是怎么樣?他條件很差嗎?為什么她就會覺得她媽對他不滿意呢?想他要貌有貌,要財有財的,他還是b市最恨嫁榜首,就這樣的資源,哪家丈母娘不中意的?
喬夕從剛才就一直看著權盛筵的臉色,可是剛剛她不是說了掏心掏肺的一翻話了嗎?為什么男人的臉色會越來越難看呢?
“老公,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喬夕豁出去了,如果不是擔心在高速安全的問題,她就差抱大腿撒嬌了。
權盛筵黑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我很差嗎?”
呃?喬夕有些反映不過來,她剛才有說權盛筵很差嗎?想半天,好像也沒說過這句話啊?
喬夕呆萌的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么這么怕讓你媽知道我們的事情?”
啊?原來是為這件事情啊,喬夕長嘆一口氣,心塞的說道:“這五年,我跟我媽因為小曦的關系,一直鬧的很僵,直到前幾個月前我們才和好如初,當初她就不同意我生下父不詳的孩子,是我一意孤行,我媽才掃我出門的。”
權盛筵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一幕,連她親媽都容不許她的話,可見喬夕這些年日子過得有多不容易了,想到這里,他的心像針一樣疼痛,剛才對喬夕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滿滿的心疼。
抽出一只手來撫上喬夕的手,喬夕緊緊的握住,牽強的笑道:“不過我知道我媽還是心疼我的,所以即便我媽這幾年都不待見我,我還是會帶著小曦回家,事實證明,血濃于水,就算是再大的隔閡,都會一家團聚的,這次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帶上小曦,要不然我媽肯定會很高興的。”
“所以盛筵,你答應我,等會見到我媽,無論我媽說多么難聽的話,請你都不要生氣好嗎?”喬夕擔心母親會刁難權盛筵,所以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權盛筵摸了摸喬夕的小腦袋,笑著說了聲,“傻瓜,那不僅僅是你媽,更是咱媽,放心吧,我會對咱媽好的。”
聽到權盛筵的保證,喬夕總算是安下心來,同時心里下決定,等會無論多艱難,她也一定會勸服媽媽的。
“好了,你先睡會,到n市還要兩個小時,晚上你還得照顧咱媽呢?”
喬夕乖巧的點了點頭,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挺多的,這會兒,她倒也真有些累了。
待到喬夕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而n市市立醫院也在她的正前方。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權盛筵,“這么快就到了啊?沒想到我一睡就睡了這么長時間。”
“是啊,你剛才睡覺還打呼,流口水的,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娶了你這個睡相如此差的女人。”權盛筵看到睡眼懵松的喬夕,情不自禁的打趣道。
一聽到自己打呼跟流口水,喬夕羞的無地自容,連忙慌亂的用手背粗魯的擦了一下,可是干的,根本沒有權盛筵說的那般,后來聽到權盛筵爽朗的笑聲時,這才發現自個兒被這男人給耍了。
“哎,權盛筵,開我玩笑你很開心嗎?”喬夕一臉惱意的看著身邊這個惡劣的男人。
誰知權盛筵竟然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我困了,需要一個玩笑來清醒一下。”
“”竟無言以對。
當喬夕趕到醫院時,喬母剛做好手術出來,喬言言的父母都在一旁陪著。
“叔叔、阿姨,我媽怎么樣了?”喬夕看了一眼還未蘇醒的母親,擔心的問道。
丁藍淺笑的說道:“喬夕,不用擔心,醫生說手術很成功,等麻醉過了就會醒過來的,這位是?”
其實她一早就看到權盛筵,像他這樣帥氣的小伙子,放在人群中根本就是鶴立雞群,想不注意都是難事。
聽到丁藍問起權盛筵,喬夕這才想起沒跟他們介紹權盛筵的身份。
她有些害羞的拉過權盛筵的手,介紹道:“叔叔,阿姨,這是我男朋友權盛筵,盛筵,他們是言言的父母。”
聽到喬夕只是介紹自己是男朋友時,權盛筵眸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不過還是沒忍心揭穿這個小女人的謊言,臉上擺出一副如春風沐浴般的笑容,“叔叔、阿姨你們好,聽喬夕時常提醒你們。”
喬夕尷尬的看了一眼權盛筵,這男人撒謊可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有時常提起嗎?
丁藍夫婦好像對權盛筵特別滿意,特別是丁藍,甚至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樣子,這讓她不由想起已經好久沒有回家的女兒。
“喬夕啊,你有真有福氣,不知道我家言言能不能有你這樣的好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