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想要反駁,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要不要被他拿捏的這么死?她也是有尊嚴的。
“好了,等下我還要開個會,沒空陪你,你自個兒就乖乖呆在辦公室,如果實在無聊什么的,就上個網打發打發時間!睓嗍Ⅲ劭焖俳鉀Q完眼前的食物,準備等下開會的文件。
聽到權盛筵不能陪自己,喬夕心里還是些失落的,像這種無所事事的富家太太生活,她表示真的難以消化。
“對了,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下咱媽?”權盛筵邊穿外套,邊開口問道。
咱媽?喬夕一時沒想起來權盛筵口中咱媽說的是誰?
權盛筵過來在喬夕的額頭狠敲一下,這小迷糊,連她自個媽都記不起來了?
“你媽,我岳母!彼麤]好氣的提醒道。
喬夕總算是有反應了,只不過驚嚇的臉色都變了,抬頭用不確定的眼神看著權盛筵:“我好像沒跟我媽說過你的事情!
權盛筵簡直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眼前的女人。
莫仲雖然很不想提醒總裁開會的時間,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像這種破壞人家恩愛的事情是必須得經歷的,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敲開了辦公室大門。
好在,房間里并沒有發生什么長針眼的事情。
“總裁,與公司高層的會議五分鐘后開始。”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以及秉持非禮勿視的原則。
權盛筵長嘆一口氣,邁開長腿準備走人,快出門口時,停下腳步,開口說道:“限你現在打電話報備一下,蜜月前我們先回趟你老家!
喬夕欲哭無淚的看著權盛筵消失的門口,她怎么一時興奮就忘記了告訴老媽這件事情呢?還有權盛筵那是生氣的意思嗎?
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瘋的,急得來回轉圈不止,就差沒把頭上皮發全部拔光。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喬夕喃喃自語道。
莫仲跟著權盛筵后面,總覺得自家boss全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剛才看到夫人還是春天的氣息?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這季節就變了呢?跟外面的天氣是一樣一樣的。
整場會議下來,公司高管緊張的連肌肉都發疼了,權盛筵全程黑得一張臉,多說多錯,不說也錯,反正會議結束時,風暴幾乎席卷所有高層,離開的時候,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
“莫仲,發個通知下去,下次開會,誰的手機響起,直接讓他滾蛋。”權盛筵煩躁的松了松領帶,快步往辦公室走去。
莫仲撇了撇嘴,哪家公司下發通知時會帶上滾蛋兩字?
辦公室的喬夕過得并不比公司的高層輕松,手上的手機屏幕布亮了八百次,號碼反復撥打二百次,這個報喜的電話楞是沒有撥出去。
權盛筵回到辦公室時,就見喬夕盯著自個兒的手機猛瞧,這丫頭不會保持這個姿勢整整兩個小時吧?
咳咳,權盛筵故意想用咳嗽來吸引喬夕的注意,可是這個小女人就如高僧一樣,禪定在那。
權盛筵如墨玉般的眼眸不自覺的瞇了瞇,如撒旦一般站在喬夕面前,好半天,她才發現周遭的空氣好像稀薄了許多,后知后覺的抬頭,就看到權盛筵黑著一張臉站在她面前。
她條件反射性的往后仰去,由于坐著的是沒有后背的沙發,所以喬夕四腳朝天地摔倒在地上。
可是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一動不動,甚至惡劣到嘴角還揚起一抹可疑的弧度。
喬夕可憐巴巴揉著摔痛的屁股,她就知道指望這個男人有同情心,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難得。
一臉懊惱的起身坐在沙發上,表示與他杜絕任何關系。
“你電話打了嗎?”權盛筵也不介意喬夕的態度,心中的怒氣因為剛才小女人的摔跤消散了不少,語氣雖然有些僵硬,但至少肯搭理她了,在他心中看來,這是天大的恩賜。
只是那也得有人領情才是,喬夕的屁股可還疼著呢?她才不想跟權盛筵說話呢?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剛剛消散了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喬夕一旁的沙發淪陷下去,剛才令人窒息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喬夕本能的想往旁邊挪動,只是還沒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
“權盛筵,你干嘛,弄疼我了?”喬夕痛的倒吸一口氣,盛怒中的男人這力氣未免也太大了。
聽到喬夕喊疼,權盛筵雖然沒有放手,可是力道還是松了一些。
一手捏過喬夕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聲音冰冷的如同地獄傳來:“女人,我問你電話打了沒有?”
喬夕眼神閃爍,心虛的不敢與權盛筵直視。
“你最好現在就打,要不然我不介意親手代勞!睓嗍Ⅲ鄄慌葱,只是這笑容陰森的可怕而已。
喬夕下意識的反駁道:“你又沒有我家號碼!
權盛筵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喬夕,隨后捏住下巴的手也放掉了,理了理衣服,跟個沒事人一樣起身,快步走向辦公桌后面,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看我知不知道你家號碼!
喬夕雙手用力的敲了敲自己腦袋,她是豬啊,竟然懷疑權盛筵會拿不到號碼,她簡直比豬還笨。
“如果一分鐘之內還沒有打電話,我就立馬代勞。”權盛筵沒什么耐性的說道,實在喬夕個性他也知曉,當初讓她認清自己的心,他花了多長時間,這次如果再這么縱容下去,他恐怕度完蜜月回來,他岳母還不知道自個兒的存在。
喬夕努了努嘴,心里把權盛筵罵了八百遍,這死男人就知道逼自己,敢情等會被罵的不是他是吧?
一想到要跟她媽講這件事情,她的頭就痛。
“權盛筵,我肚子疼,要不然我先去完廁所再打電話?”喬夕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
權盛筵挑了挑眉,看來他家丫頭現在也知道走緩兵之計了,只可惜!
“那就去吧。”
喬夕詫異的看了一眼權盛筵,竟然這么好講話?真是難得。】墒撬吲d太早,下面一句話,立馬讓她跟蔫了茄子一樣。
“等你回來,說不定我跟岳母大人聊的很開心了!
“權盛筵,你為什么一定要說風就是雨的呢?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再商量一下的!毖垡娋彵嫴灰娦ВⅠR第二個方案又出來了,喬夕走到權盛筵身邊,一個動作坐在他腿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道。
惡心的她自己差點連午飯都吐出來。
權盛筵也不拒絕投懷送抱,只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讓喬夕的后背開始涼嗖嗖起來,當下,她便如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直接遠離這個魔鬼三米遠。
媽呀,怎么感覺權盛筵笑著比臭著一張臉還恐怖呢?
“真的非打不可嗎?”喬夕還想垂死掙扎。
“非打不可!睓嗍Ⅲ凼且е揽p說出來的,而且他的大手已經開始往電話那伸去,他的耐心已經被某個女人全部告罄。
“別,我這就打,這就打。”喬夕幾乎是飛身撲上桌上的那部電話機,誓死用身體保護它的安全。
折騰了半天,喬夕還是打通了家里的電話。
響了好半天,就在喬夕慶幸終于可以逃過一劫時,電話那頭被人接起。
“喂,哪位?”熟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喬夕聽到自家老媽久違的聲音,鼻子發酸,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喂,哪位,說話!卑胩炻牪坏铰曇,喬母再次開口,只是這急切的聲音可以聽出主人的虛弱。
“媽。”喬夕語帶哽咽的說道。
喬母一聽是喬夕的聲音時,原本還皺得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一些,感覺腹部的疼痛也好了許多,她強撐著身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
“喬夕啊,怎么想著給媽打電話了?”
喬夕一聽母親的問題,差點無地自容,算算距離上次通話,都快兩個月未往家里打電話了,這次如果不是權盛筵逼著自己打電話,恐怕還得好一陣子才會想到,父親去世后,母親就一個人生活,想想自己還真是個不孝的女兒。
“媽,我想你了!眴滔ν蝗婚g好想回n市去看看母親。
喬母聽得女兒撒嬌的聲音,心都快融化了,剛想開口詢問小曦的事情,突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她差點就拿不住話筒了,只好匆忙說了句,“喬夕啊,媽還有事,就這樣,先掛了。”
話筒剛放下,喬母就痛得失去了意識。
喬夕連叫了好幾聲媽,可是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顯示電話已經掛掉了。
“喬夕,怎么了?”權盛筵看到喬夕失態的模樣,起身走到她身邊關心的問道。
喬夕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緊緊握住權盛筵的手,“盛筵,我媽怪怪的,你說會不會是出事了?而且最后一句的時候,我覺得她好像是在隱忍著什么一樣,她會不會是生病了?”
她越想越不對勁,母親一向不會急躁,她真擔心萬一母親有什么意外,一個人在家,那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