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就知道有喬夕這個女人在,他的娶妻之路會變得漫長許多,她能不這么添亂嗎?他怎么就三心二意了?如果不是因為溫故的事情,他欠了向依依一個人情,他至于要答應當她那什么狗屁男伴嗎?
他一臉哀怨的看著喬夕,用眼神指控她的多管閑事。
喬夕毫不客氣瞪了回去,她說錯了嗎?
后來實在是眼睛瞪得酸脹了,這才采取迂回政策,先搞喬夕,免得她在助紂為虐。
“權嫂,我跟向小姐真的是清白的,你能別添亂嗎?”
喬夕當然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清白,可是實在是傅辭這個人以前風評不好,自然給個下馬威才是啊!
她白了一看傅辭,沒好氣地說道:“你跟我解釋你們倆清白有屁用,你得要灼華相信?再說了,如果哪一天灼華去做別的男人女伴,你會怎么樣?”
他會想要殺人!
可是這是他答應了向依依的條件,這也是向依依提出的唯一條件,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不是嗎?
原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可是一聽到寧灼華晚上要出去酒吧,他哪里還記得旁邊的向依依啊,結果就傻傻的碰到了槍口。
喬夕真是服了傅辭這人,平時看著挺靈活的一人,怎么關鍵時刻就不頂用了呢?光站著跟門神一樣有屁用,女人得用哄得好嗎?看來以前他的名號應該是浪得虛名才是。
她的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奈何傅辭還是依舊一動不動。
反倒是向依依又出來作祟了,她再次上前挽住傅辭的胳膊,面露難色的說道:“傅少,如果實在不方便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吧!
傅辭放在褲兜里的手松了又緊,心里長嘆一口氣,看樣子,今個兒他只能當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
他紳士般的從向依依手里把胳膊解放出來,身體遠離她幾步,從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直接用了一個喬夕平時最討厭的行徑,用錢砸人。
向依依臉色一變,她剛才也就隨便說說,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就當真了,還當著她們的面用錢砸她,這個巴掌拍得可真夠響的,就差沒把她拍暈了。
“傅少,你這是什么意思?”一雙美眸受傷的看著傅辭,心中有種被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傅辭雖然平時處處留情,可真要論起無情來,權盛筵到他這兒可都得摔死,向依依的如意算盤他不是不懂,只是想著無論如何先把之前欠她的人情也還了,既然碰到寧灼華了,那么所有一切承諾只好打水漂了。
他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你的忙總不能白幫,既然不能當你男伴了,給點經濟賠償也是應該的。”
唰唰的直接在支票上寫下了一個數字,又鳳舞九天的簽上大名,帥氣的遞了過去。
喬夕剛才用余光瞥了一下,好家伙,一百萬,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隨手一揮這一百萬就出去了,還有這個動作,太帥了,有沒有?
寧灼華雖然氣得要死,但看到傅辭的行為,總算是彌補了剛才他對自己的小傷害,她決定等下小小折磨一下就行了。
向依依一臉嘲弄的看了看傅辭手中的支票,并沒有接過來,誰稀罕這個臭錢?她看上去像是缺錢的人嗎?
努力吸了吸口氣,才能在大伙面前維持她現在的形象,她無比涼薄的回答道:“傅少,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就用這一百萬來踐踏我的自尊嗎?之前是你自己答應要當我男伴的,現在你臨時反悔就算了,還用錢砸人,這難道就是你們有錢公子哥玩弄人的手段嗎?”
說完這段話,青秀的面龐上流下了兩行清淚,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
周邊的店員雖然不敢當面議論,可是私底卻討論開了,無疑這同情分都落在了向依依身上,傅辭成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喬夕跟寧灼華成了幫兇。
向依依的這番控訴讓傅辭有些不自在,他寧愿她又哭又鬧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義正言辭的指責,好像無意間他就成了只會用錢砸人的混蛋了。
他有些頭痛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真是進退兩難。
喬夕真想給這段精湛的表演拍掌了,這演技,簡直可以拿小金人了嗎?她這才看清向依依真正實力,看來這女人間的事情得要女人自個兒解決才行。
畢竟以前她們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真的不想就此撕破臉皮。
“依依,咱們別鬧了行嗎?你明知道傅辭是灼華的男朋友,你這樣行為不覺得過份了嗎?”喬夕真的很想講道理有木有?
向依依怨恨的看了一眼喬夕,這女人憑什么到現在還在她面前指手劃腳,五年前她以為可以打敗喬夕,獲得溫故的垂青,可是五年過去了,除了搭進青春,她什么都沒有得到。
相反,她以為喬夕什么都沒有了,可是轉眼卻發現原來這女人什么都有了,老公、孩子,無一不顯示得她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比起寧灼華,她更想挖的是喬夕的墻腳好嗎?
一旁的寧灼華上前挽住喬夕,一臉譏諷的說道:“喬夕,你別傻了,五年前她可以挖了你的墻角,五年后,她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反正,傅辭今天我就扔下一句話,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自己看著辦!喬夕,我們走!
氣呼呼地提起來身旁的兩袋衣服,拉著喬夕就往門外走去,她不想再看見這對狗男女。
喬夕幾乎是被寧灼華拉著走的,穿著高跟鞋,可見辛苦的程度了。
幾次想開口,看到寧灼華的臉色,喬夕明智的選擇閉嘴。
直到旁邊的小女人終于停下腳步,然后蹲在地上開始號啕大哭。
喬夕覺得真是丟死人,她用手遮面,想要拉起這個小女人,可是紋絲不動。
正值中午,路過的行人很多,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流露著同情的神情,更甚有好心人留下安慰幾句。
喬夕真想遠離這個丟人的女人十萬八千米,可是終究是不忍心,最后干脆狠了狠心,一起蹲下,當對丟人的姐妹花。
晌久,寧灼華終于哭得痛快了,可是臉上的妝也全花了,完全成了一只小花貓。
喬夕撲哧一聲很沒義氣地笑出來,為了不嚇死路人,動作迅速的從包里拿出紙巾遞了過去。
“你怎么不走?”寧灼華不客氣醒了醒鼻涕,帶著哭腔問道。
喬夕翻了翻白眼,她這個好姐妹難道當假的嗎?自然在身邊等著為她兩勒插刀啊。
“哭夠了沒有,我餓死了!眴滔]好氣說道,她可是遭受了多少白眼,才能堅持到現在,中午如果寧灼華不好好犒勞犒勞她,她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寧灼華想要起身,結果因為蹲的時間太久,腳麻了,全靠喬夕扶著也不至于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喬夕,你真好,以后我就嫁給你好不好?”寧灼華一臉動容的想要靠在喬夕身上,惹得喬夕連忙閃躲,她可不想這套衣服就此遭殃了。
“你想蕾絲邊我還不想呢?你少打我主意。”見寧灼華的心情有所好轉,喬夕也開起玩笑,對剛才的事情絕口不提。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要不然真會讓人當做神經病處理了!眴滔ν现鴮幾迫A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寧灼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眼前的食物,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以致于喬夕的食欲受到嚴重的影響。
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而且是兩部手機換著響,可是寧灼華自己不接聽就算了,連帶著喬夕也被禁止接電話。
喬夕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試探地性問道:“灼華,要不然我還是接下電話吧?可能傅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啪的一下,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寧灼華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過來:“如果你敢接聽,我就走人,讓你找不到我!”
得!談判失敗。
喬夕只能無奈的看了看旁邊的手機,然后夾起食物來堵住自己的嘴。
不一會,寧灼華又無精打采的開口道:“喬夕,你說傅辭會做向依依的男伴嗎?”
喬夕不由撫額,既然這么想知道答案,接個電話不就好了嗎?干嘛折磨來折磨去的,最重要的是電話再這么打下去,她要消化不良的。
過一會,喬夕的手機再度響起,這次不是傅辭來電,而是權盛筵的。
“灼華,我老公來電,接不接?”現在連個電話都得要征求某人的意見,她的自由已經全面被剝奪了。
寧灼華猶豫了一下,好像不讓喬夕接權盛筵的電話有些過份?大手一揮,算是批準了。
喬夕這才屁顛屁顛的按下通話鍵,才剛接通,權盛筵著急的聲音便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喬夕,怎么響了這么久才接電話?”
呃,喬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寧灼華,可是這女人現在倒怡然自得很,悠閑自得的吃著東西,絲毫不管喬夕的死活。
“喬夕,有在聽嗎?”久久沒有回應,權盛筵不由提高幾個分貝。
“在呢?在呢?”回過神來的喬夕趕緊出聲,要不然這男人又得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