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哲倒是一直鎮定自若,看來他的這個小舅子算是徹底淪落了。
喬夕也覺得這把狗糧撒得有些過了,她決定接下來要安靜地當個飯桶。
“權哥哥,你怎么可以”嚴沁一臉受傷地指著權盛筵手中的這碗飯。
那是剩飯,她天神一樣的哥哥怎么可以吃剩飯呢?
喬小曦鄙視地看了一眼這個看演的姑娘,“爹地說,只要是心愛的女人吃過的,他什么都不嫌棄。”
神補刀喬小曦,徹底地讓嚴沁崩潰離場。
喬夕趁著眾人不注意,給了喬小曦一個大大的贊。
這把狗糧刺激的可不止嚴沁,還有眼前的這位。
“honey,我們也換著吃嘛。”權梓楚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也不是像誰的,反正見喬夕跟權盛筵這么恩愛,她也想嘗試一下當女主角的感覺。
許明哲一臉無奈,他嫌不嫌棄,她還不知道嗎?不過既然要換,那就換吧!
權梓楚一臉興奮地接過許明哲的碗,還幼稚地向喬夕炫耀,弄得喬夕哭笑不得。
敢情這幼稚這個東西也是可以遺傳的嗎?
全場最孤寡的應該就算是老爺子了,全程他都冷眼旁觀著,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也管不了,干脆就不管了,所以剛才嚴沁的事情,他都選擇一聲不吭。
“媽咪,晚上小曦可不可以跟媽咪睡?”吃飽飯的喬小曦爬到喬夕懷里,撒嬌著,他怎么感覺自從有了爹地以后,他就像個沒爹沒娘的孩子,老可憐了。
“不行,晚上你跟姑姑睡。”喬夕還沒開口呢?權盛筵就一口拒絕了。
這次許明哲笑不出來了,憑什么權盛筵的兒子要跟他老婆睡。
“為什么?”喬夕母子異口同聲地說著。
“晚上我要帶你去見我發小。”
“我們可以把小曦帶上啊,反正都是你發小,又沒什么外人。”喬夕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兒子,本來他的身體還病著,她不能再扔下他了。
喬小曦無比殷切地點頭著。
“不行,小曦還在生病,再說我們去的酒吧,小曦太小的,去那種地方不好。”權盛筵理直氣壯地說著,他可沒忘記某個小女人答應他的條件。
喬夕見權盛筵一本正經的樣子,想要拒絕卻發現找不到任何理由。
“小楚,晚上你就帶小曦吧,小曦這么小去那種地方不合適。”權老爺子一聽是酒吧,當下不樂意,他的曾孫子怎么能去那種地方呢?
所以喬小曦小朋友又像個被拋棄的孩子,直接投進了權梓楚的懷抱,只可憐許明哲咬斷牙齒往肚里咽。
他就說嘛,這輩子都不要小孩,簡直就是累贅,那么請問,他晚上要去抱誰呢?
如果讓他知道,權梓楚自打帶了喬小曦后,母性泛濫,死活吵著要生孩子的話,他后悔那天為什么沒攔住她。
漢頓俱樂部是傅辭在b市的一家高檔娛樂會所。
權盛筵帶著喬夕進入vip包房,房間里已經坐都會不少人,看到權盛筵,眾人紛紛起立跟他打招呼。
喬夕視線掃了一下,發現寧灼華也在包廂里,原本緊張的心情總算是放松下來。
其實現場熟悉的人還不少,寧席城竟然也出現在包廂里,還有之前就見過的封白。
見到兩人親密的模樣,有人打趣道:“權少,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權嫂吧?”
權盛筵見到這幫打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臉上的冷意消散了許多,笑著跟大家介紹道:“這是我老婆喬夕,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寧席城看著面前登對的兩人,臉上有些落寞,終究兩人還是在一起了。
“那必須的啊,權少的老婆就是我們的”有人起哄道,一臉淫蕩地說著。
“哎,東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當心我們權少削你。”
“是啊,東子,我們可是把權嫂當權嫂看的,沒有半點其他的意思。”
眼下這位叫東子的人華麗麗地被眾人當圍攻的對象,好在權盛筵今天心情好,也不生氣人,任由他們開著玩笑。
到底是發小,權盛筵也不好一直拉著喬夕,索性就放喬夕跟寧灼華一起了。
寧灼華挽得喬夕的手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喬夕發現對面的女人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很熟悉,可是她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
“權太太,我是李思佳,不知還記得我嗎?”李思佳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喬夕,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選擇主動打招呼道。
喬夕尷尬地一笑,實在是想不起人來。
李思佳也不在意,畢竟得罪了喬夕恐怕她在b市也很難立足。
“權太太,那天晚上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權少的身份,要不然我也不攔下你們的車子的。”李思佳當晚回去就被領導訓了一頓,連當月的獎金也全數扣掉,她這才知道自己得罪是什么人。
當得知晚上權少要請人吃飯時,她可是拖了好多關系才進混進來的,一方面是想著跟權少道歉,另一方面是想跟權少看看有沒有發展的機會,誰知道人家權少一進來,就跟大伙介紹喬夕的身份,她這才徹底地死心。
經過李思佳的提醒,喬夕總算是想起她,當時她穿著制服,所以一時沒認出來。
只是當是對這個叫李思佳的人印象可不太好。
不過既然人家主動跟她打招呼了,她也不好冷著一張臉,只能敷衍地笑著。
寧灼華跟喬夕本就心有靈犀一點通,見喬夕擺明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于是自發地帶著她往寧席城那里走去。
“哥,你怎么躲在這里一個人喝悶酒啊?”看著寧席城一杯接著一杯,寧灼華不忍心地奪下他的杯子。
原本還在灌酒的寧席城,抬頭看到喬夕時,這才停下動作,強顏歡笑道。
“喬夕,你來了。”聲音帶著醉意,不過還能依舊看清喬夕的五官。
喬夕有些擔心地看著寧席城,“席城,你沒事吧?一個人喝這么多的酒干嘛?”
寧席城微熏地搖了搖頭,表示并無大礙。
“喬夕,來,我敬你一杯,祝你找到真愛。”寧席城再次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為凈。
寧灼華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寧席城,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錯過了。
“哥,你別再喝了,等下醉了可沒人送你回去。”她有些懊惱的奪下寧席城的酒杯,現在知道借酒澆愁了,早干嘛去了。
“大舅子,來,我跟你喝一杯。”傅辭也過來湊個熱鬧,舉著酒杯要跟寧席城喝酒,要知道權盛筵領證,這可是b市算得上驚天地泣鬼神的一件事情,怎么能不舉杯同慶呢?
“權嫂,你別站著啊,今個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一定要喝上一杯才行。”傅辭替喬夕倒了一杯,一定要讓她喝上一杯。
喬夕求救般地看了一眼權盛筵,差點沒把她給氣死,這死男人竟然自己喝高了,剛才來的時候是怎么跟她說的?讓她放心,沒人會灌她酒的。
“灼華,管好你家男人。”喬夕把靠在她身上的傅辭不客氣地推向寧灼華,轉身干脆利落的往權盛筵走去。
封白看著走過來的喬夕,一瞬間失神了。
原來還有女人可以走進他心里,只可惜這個女人已經是別人家的了。
“封先生,你好!”喬夕雖然擔心權盛筵,可是看到封白,她還是禮貌性地停下打聲招呼,畢竟這些人都是權盛筵的發小。
封白依舊是一副溫文而雅的模樣,臉上永遠都掛著和煦的笑容,至少每次喬夕看到他時,他都是這般模樣。
“喬夕,你太客氣,叫我封白就好。”喬夕的一聲封先生無疑是拉開他們兩人的距離,這是封白不愿意見到的。
喬夕宛然一笑,并不在這些虛名,也不再客氣,笑著喊了聲,“封白。”
突然間,脖頸間氣息一熱,緊接著腰間一緊,喬夕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便不再反抗。
“喬夕,你認識封白嗎?”有些醉意的權盛筵看到兩人在一起談笑風聲的模樣,他帶著醋意擺脫別人,走到兩人中間,然后占有性地攬過喬夕的腰身,把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喬夕身上。
沒做好準備的喬夕一個踉蹌,差點連權盛筵一起摔倒了,封白急忙出手幫忙扶住,只是慌亂間,他的手不小心搭上喬夕的手,待兩人站穩后,他如觸電般地收了回來。
只是沾染了喬夕體溫的雙手卻不由地滾燙起來。
權盛筵雖有醉意,卻把封白的一切盡收眼底,可是他終究沒有說什么。
“權盛筵,你干嘛喝這么多酒,你很重知不知道。”喬夕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只是被權盛筵的出爾反爾給打敗了。
“老婆,我高興嘛?他們都沒想到我竟然是他們當中第一個娶上老婆的,而且我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他們一個個都羨慕嫉妒恨呢?”權盛筵似醉非醉地說著,誰又知道他說給誰聽的呢?反正聽者有心就對了。
封白的臉上雖然依舊笑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在強顏歡笑而已。
喬夕歉意地看了一眼封白,便扶著權盛筵往一旁的沙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