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夕以為這樣權盛筵就會餓肚子的話,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權盛筵淡定地拿起一旁喬夕用過的筷子,接著用餐,其實他也很餓,剛才體力其實也消耗挺大的。
“這是我吃過的。”喬夕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權盛筵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喬夕:“我連你的口水都不嫌棄。”言外之意,就一雙筷子算什么?
喬夕心中大囧,這男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還有他拿了她的筷子,她怎么吃飯?
“喂,那我拿什么吃?”喬夕的肚子根本沒有填飽,剛才是因為窘迫才生氣不吃的,可是現在氣消了,肚子好像還餓。
“用手吃。”權盛筵絲毫不含糊,讓你作。
喬夕訕笑一下,狗腿地在權盛筵腿上坐下,“反正我們水乳交融了,不然你喂我?”
水乳交融?權盛筵無語地看了一眼喬夕,成語可以這樣用的嗎?她的語文應該是數學老師教的吧?
“我要吃玉米。”喬夕臉皮厚的時候可堪比城墻,為了避名自己掉下去,雙手自然挽去權盛筵的脖頸,用她的小腦袋指揮著桌上的食物。
雖然權盛筵一臉不屑,可是筷子還是聽話地夾起玉米,并且準確無誤地塞到某張嗷嗷待哺的嘴里。
“怎么樣?為夫喂的是不是特別好吃?”權盛筵笑得無害地問道。
喬夕自然是歡快地點點頭,真沒想到活了二十五年,待遇這么好,直接都不用自己動手吃飯了。
“我還想吃玉米。”玉米是她的最愛,最主要的是它夠小,正好考驗某人的用筷功力。
權盛筵眉頭一挑,沒有異議,再次夾了一些,往喬夕嘴巴里塞。
只是這次,在喬夕快在咽下去的時候,他說了句,“我也想吃玉米。”
然后喬夕嘴巴里的玉米全數盡了某人的胃里。
喬夕觸電般地從權盛筵腿上跳開,不可置信地指著某個惡劣的男人,“權盛筵,你怎么這么臟,那是我”后面的詞連她本人都說不出來。
權盛筵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都不嫌,你反映那么大干嘛?而且味道不錯啊!”
臥擦,這個還是有潔癖的權盛筵嗎?以后要是誰敢說他有潔癖,她絕對頭一個出來反對。不過很快,喬夕就見識到了某人的古怪潔癖程度。
晚飯時分,權盛筵跟喬夕總算是人模人樣地打算在餐桌上跟大伙一起用餐。
只不過餐桌上貌似多了一個喬夕不認識的男人。
絕對是一個美男啊!高挺的個子,峻冷的外表,眉宇間帶別致的風情,其實他跟權盛筵的類別差不多,只是這位美男比權盛筵略微成熟一些。
喬夕有一雙自動搜索美男的雙眸,看到美男,喬夕自動忽略一切。
“女人,你的眼睛看哪里?”喬夕自打許明哲一出現,一雙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完全無視身旁臉色陰沉的男人。
“看帥哥啊!”喬夕坦蕩蕩地說道,她的眼眸里只是純粹的欣賞,并無半點非份之想,可是就是欣賞也是不被權盛筵允許的。
“帥哥在你旁邊。”權盛筵用力地想要掰回喬夕的腦袋,只是不滿權盛筵的壓迫,她直接起身走到帥哥身邊,禮貌地打招呼道。
“帥哥,我是喬夕,很高興認識你。”說完還不忘記伸出爪子準備跟帥哥握手。
許明哲笑了笑,正準備跟喬夕握手時,半空中被人劫了糊。
權盛筵一把握住喬夕的手,說了句:“我有潔癖。”
喬夕不明白,回答道:“可是我沒有潔癖啊?”
許明哲毫不客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這兩夫妻相處的模式還是挺可趣的。
“弟妹你好,我是許明哲。”許明哲平時雖然冷漠,但是對于自家人,還是謙謙有禮的。
弟妹?“啊?原來你是姐夫啊?國際排名第八的呈貢國際總裁。”喬夕興奮地拍了拍腦袋,大人物哎,這下她更要握手好嗎?
“權盛筵,你放手了,我要跟姐夫握手。”大人物哎,她就說嘛?美男看上去就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看著眼泛金光的喬夕,權盛筵差點沒氣得吐血,這女人是花癡嗎?看到個男人就撲上去了,再說了,他難道還比不過許明哲嗎?
“喬夕,我說了我有潔癖,如果你的手被人碰了,我不保證不會把它砍下來。”權盛筵就差沒直接打包把喬夕往房間帶,簡直丟死人了。
德性!喬夕雖然心中唾棄地要死,但是握手這事還是作罷了。
嚴沁正好陪著老爺子從外面走向餐廳,把喬夕的表現全程都看在了眼里,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就這樣的花癡女,權哥哥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轉頭正好看到權梓楚時,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微笑。
“大姐,你可來晚了,剛才可是錯過好戲了。”
權梓楚帶著小曦來得最晚,只是腳剛踏進餐廳,就聽到嚴沁陰陽怪氣的聲音,當下連看到許明哲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什么好戲?不會是你自編自唱自演的吧?”權梓楚一向心直口快,她冷著臉回答道。
嚴沁要深吸一口氣才不至于被氣到。
你就張狂吧,等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喬小姐好像對大姐夫很感興趣哦。”嚴沁不懷好意地看著喬夕,興災樂禍地說道。
正在喝雞湯的喬夕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在奔跑,這女人怎么就陰魂不散呢?不激起千層浪看來是不罷休是吧?
權梓楚狐疑地看了看自家的honey,又看了看喬夕,不明白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嚴沁小提大作了。
許明哲只是笑了笑,并未想要多說什么,打小就是豪門長大,就這種小手段見得多了,只是沒想到,他就過來吃頓飯,竟然變成炮灰了。
“姑姑,這位帥大叔是誰啊?”喬小曦小朋友人小鬼大地指著許明哲說到。
不得不說就看帥哥這個層面上來說,喬小曦跟喬夕的眼光有異常的相似。
“兒子,你也覺得帥是不是?”喬夕一見知音,立馬來了興趣。
喬小曦暗自白了一眼自家媽咪,她難道看不出自己這是為她解圍嗎?
“大姐,原來姐夫這么帥啊?帥哥配美女,挺搭配的。”喬夕偶爾的失心瘋也是看情況的,就比如遇以這么極品級的帥哥,她就會偶爾失控一下。
權梓楚終于明白了嚴沁的意思,說實在的,喬夕這么花癡她還是頭一次見,不過她可以看的出來,在喬夕的眼里,她純粹只看到欣賞而已。
原來,有人是想制造點誤會出來。
“弟妹,我honey帥吧,是不是比你家老公還帥?”權梓楚大有一副與有榮焉的架勢。
喬夕還想回答是的,幸好還有一絲理智尚存。
她嬌嗔地看了一眼權梓楚,暗示她差點被她帶到溝里去,如果她回答是的話,權盛筵一定會讓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大姐說笑了,那自然還是我家老公帥點的,你說是吧,老公。”喬夕抱著權盛筵的胳膊撒嬌道。
一直端著的權盛筵總算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可是他還是極力地想塑造自己冷漠的形象,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吃飯。”
一場眼見一觸即發的硝煙消失地無影無蹤。
嚴沁不甘心地看了眾人一眼,沒想到權梓楚跟喬夕竟然這么投緣,沒來由地直接連權梓楚也恨上了。
誰也沒有因為這場小插曲而影響吃飯的心情,反而因為喬夕跟權盛筵的加入,晚上的這頓飯比中午的熱鬧多了,再加上喬小曦偶爾耍寶,老太爺心情好的多吃了一碗飯。
嚴沁嫉妒地看著權盛筵一直為喬夕夾菜,而喬夕這個丑女人只知道吃,一點形象都沒有。
“權哥哥,這菜是你最喜歡吃的,你多吃點。”嚴沁一時著急上火,就用自己的筷子給權盛筵夾了一筷子的糖醋排骨。
臉色剛有緩和的權盛筵看到碗里的糖醋排骨時,臉色陰沉下來不說,筷子直接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差點沒把喬夕嚇得半死。
“張媽,給我重新盛碗飯來。”清冷的聲音在異常安靜的餐廳響起。
嚴沁的臉當下就掛不住了,他這是啪啪地打她臉好嗎?不過權盛筵有潔癖的事情眾所周知,要怪只怪她剛才一時著急上火,忘記用公筷了。
矯情!喬夕翻了個白眼,心里給權盛筵下個評價。
不過她也沒這么好心,讓她開口幫嚴沁說話,但是落井下石可以的。
“別呀,張媽,那多浪費糧食啊,我沒有潔癖,我跟你換好了。”喬夕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自己這碗吃得亂七八糟的跟權盛筵這碗裝有糖醋排骨的碗調換了一下。
嚴沁原本以為權盛筵會再次發火,可是他竟然端起喬夕用過的碗無聲地開動了,還把喬夕剛吃到一半的肉給啃了。
說好的潔癖呢?
不止嚴沁心里內流滿目,餐桌的眾人無不是以見鬼的眼神看著權盛筵,這小子打小毛病就多,特別潔癖這個毛病,直到現在為止,他的房間都只有張媽收拾才可以好嗎?
可是就是這樣的潔癖程度,他竟然還吃別人的剩飯,他們能不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