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喬夕大獲全勝,她如英雄般地遠離寧城席。
喬夕的離開,讓寧城席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這情緒他卻掩飾地很好。
“寧席城,晚上一定要請我吃飯,還有以后這種缺德的事情一定不要讓我做了,我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人套了麻袋都不知道。”喬夕大刺刺地坐在平時病人看診的位置上。
寧席城失笑一聲,這小女人的戰(zhàn)斗力敢情剛才就消耗光了啊,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像是全身被抽了力氣一般,剛才這場無硝煙的戰(zhàn)爭真的有這么厲害?
“喬夕,這頓飯肯定是有請的,以后還碰到這種事情,我肯定還得找你,你的這種功力,江湖上可是沒幾人可以匹敵的,簡直攻擊起來不償命啊,話說,你是怎么知道貝思思哪里有動過刀子的?”
平時散脫隨意的寧席城也難擋好奇之心,難得八卦地開口問道。
喬夕得意地拋了個媚眼,原本只是無心之失,奈何流水有意,寧席城竟然深深沉迷于此,無法自拔。
“寧席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喬夕見寧席城秒秒鐘就能入定的行為,表示很不滿,她惱怒地提高聲量,然后一雙玉手拼命地在他面前搖晃。
“什么?”回過神來的寧席城看著面前氣成包子臉的喬夕,一時反映不過來,怎么了這是?
“寧席城,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發(fā)呆的老年病,很讓人無語啊,再這樣下去,你會沒有朋友的!
喬夕一臉嫌棄地看著寧席城,深有一種有寧席城這種朋友為恥。
寧席城只能無趣地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老人。刻澦氲某鰜,現(xiàn)在是怎么樣?他很老嗎?再怎么老?能老得過權盛筵嗎?
“好了,俠女,你不是要吃飯嗎?來,今天就當我是大款,使勁傍吧!”
寧席城跟喬夕呆久了,也能學點一些時下流行詞語。
只是寧席城的這番自以為能跟上潮流的詞語并未能讓喬夕獲得好感,大叔,傍大款不是這么用的好嗎?
就在被喬夕嫌棄了n次后,寧席城跟喬夕總算是到了吃飯的地方。
“喬夕,你確定我們晚上在這里吃飯?”
寧席城的嘴角不自由地抽了抽,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雙眸滿是嫌棄,現(xiàn)場人聲頂沸就算了,再看看這個地板,油膩膩地一層,是有多久沒洗過了,還有那個開放式的廚房,廚師身上的衣服臟得都快看不見白色的布料了,這樣吃進肚子里真的沒有問題嗎?
作為b市四大家族的寧家,打小對食物就特有講究,再加上是醫(yī)生世家,衛(wèi)生更加不用說了,如今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強忍住奪門而出的**。
喬夕白了一眼寧席城,這些公子哥毛病就是多,當是寧灼華的表情跟寧席城簡直一模一樣,嫌棄要死,害得她差點沒被老板趕出來。
“喬夕,其實你不用替我省錢的,你知道我這點錢還是吃得起的。”
寧席城靠近喬夕,小聲地說道,這副看似親密的動作全數(shù)落入了某人的眼里,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在某人心里如雜草般地生長。
“大款,我知道你有錢,快坐下吧!眴滔τ蟹N仰天問蒼生的意思,拜托,她用腳指頭也知道寧席城有錢好嗎?再說她是會為了替他省錢的人嗎?她只是怕虧待了自己的胃,那什么高檔酒店,按照往常經(jīng)驗來說,她就從來沒有吃飽過好嗎?
知曉喬夕心意已決,寧大款只能任命地坐下,只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一遍又一遍,就怕把他純白的西裝也給染臟了一般。
看著寧席城的動作,喬夕開始反省今晚帶他來這里吃飯是不是錯誤的決定。
這男人一天到晚就喜歡穿白色衣服,還真以為自己是白馬王子嗎?
“我說寧大款,你消停點吧,你要是再擦下去,老板等下要另收你餐費了!
見寧席城擦了整整五分鐘,還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喬夕真的給跪拜了,只能小聲地提醒,這男人本身就長得俊,可是人家偏偏還不自知,再這么下去,這頓飯也別吃了,直接讓人圍觀就算了。
大概是他感覺到周邊人的眼神,寧席城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來,就像是被人強迫的一般。
這家店的生意還真不是蓋的,雖然只有十平方的樣子,可是全部爆滿,這張桌子還是運氣好撿上去的,老板早已在旁邊等了許久,眼見著寧席城擦完桌子擦凳子,秉承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還有看在喬夕是老主顧的份上才沒有發(fā)火。
如今見他消停了,這才開口詢問道。
“老板,我還是老樣子,對了,席城,你想吃什么?”
喬夕歉意地朝老板笑了笑,也虧得喬夕的美人計,老板再次擺出耐心把頭轉(zhuǎn)向了寧席城,等著他的答案。
寧席城翻著眼前的菜單,面露難色,倒不是他不會選擇,而是他還擔心自己吃了這些東西后會不會拉肚子。
喬夕心底今日是n次嘆氣了,她知道再等下去,就算給寧席城一個晚上的時間,他也不會做出決定的。
“老板,給給也點一份云吞面吧,然后再加點肉丸!闭f完后根本不給寧席城拒絕的余地,直接把菜單給收了回去。
“喬夕,吃下去真的不會拉肚子嗎?”寧席城好在還有些頭腦,說這話的時候還記得小聲,要不然喬夕可不敢保證老板直接拿著湯勺上來趕人了。
“寧大款,你老就放心吃吧,再說我不是醫(yī)生嗎?就算是你有什么問題,我也會救你的。”
喬笑一臉賊笑地說道,嚇得寧席城直接閉上嘴巴,拜托,喬夕是醫(yī)生沒錯,可是他也記得喬夕是泌尿科醫(yī)生好嗎?
老板并未讓兩人等太久,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兩碗云吞面就被放在兩人面前,熱氣騰騰的云吞面,再加上最上面還撒點蔥花,看上去卻是令人食指大動。
連剛才嫌棄要死的寧席城,不由得口水直咽。
喬夕更加不矯情,直接拿起旁邊的筷子,攪動一下,讓面跟湯汁更加地融合在一起,然后再端起大碗,不著碗口,豪爽地喝了一口,一瞬間一股暖流經(jīng)過口腔流入胃部,舒服極了。
寧席城一直觀察著喬夕,見喬夕喝完湯后那滿足的模樣,他不禁看呆了,原本佳人連吃飯也可以這么漂亮。
這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了在不遠處觀察的貝思思,原來她壓根不相信寧席城會有女朋友,所以剛才從他辦公室出來以后,就在醫(yī)院門口等著,終于沒多久,兩人便有說有笑地走出醫(yī)院,再后來兩人便出現(xiàn)在貝思思也很嫌棄的云吞面館。
明明兩人一路上都沒有什么親密的行為,但是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讓貝思思深深地嫉妒著,特別是寧席城若有似無的情愫,這是她平時從來沒有在寧席城眼中看到的。
也不知道寧席城說了什么,就見喬夕笑得前翻后仰,一點都沒有淑女該有的模樣,簡直粗鄙之極。
貝思思精致妝容的臉上出現(xiàn)了猙獰的神情,含恨地用高跟鞋使命地剁了剁腳,氣匆匆地離開。
面館里面的兩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了去,喬夕還被寧席城逗的差點合上嘴。
“寧席城,沒想到你竟然也有幽默細胞的,比權盛筵強太多了。”喬夕原本想夸獎寧席城的,卻在不自覺間跟權盛筵做了比較,權盛筵三個字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讓原本兩人火熱的氣氛頓時冷卻下來,其中還不免有些小尷尬。
權盛筵三個字更像是一個警鐘一般,在寧席城這顆蕩著漣漪的心開始平靜下來,是啊,他怎么忘了,自己跟喬夕中間還有一個權盛筵呢?
當下好像連碗中的美味味道都差了許多。
“你跟盛筵真的打算是這么分隔兩地?”寧席城掩飾好所有的一切,這才開口詢問道,此時他的心里無疑是矛盾的,他既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又控制不住地問出口。
喬夕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碗中的云吞面,一想到下午小曦跟她說有女人來找權盛筵的事情,她就妒火中燒,原來不知什么時候,權盛筵已經(jīng)在她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而且已經(jīng)深根發(fā)芽了。
“席城,什么時候能夠打通史密斯的電話?”雖然沒有直面回答寧席城,但是寧席城卻已經(jīng)知道答案,嘴里的云吞面就如味同嚼蠟一般,一點味道都沒有。
他微怔了片刻,努力掩飾住內(nèi)心的苦澀,待到口中食物全都咽下去之后,這才澀澀開口,“明天早上吧,我跟他約好時間了,明天早上的時候,美國那邊剛下班!
聽到寧席城確定的答案時,喬夕心里突然像是放晴了一般,權盛筵,你等著我,等我處理好溫故的事情以后,便會毫無負擔地等著你,希望你到時候還沒有被人撩走。
喬夕臉上的向往讓寧席城有些不知所措,他有種預感,喬夕將會離自己越來越遠,而自己跟她,亦再無可能,想到這種認知,寧席城的心就痛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