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么樣?”
他摸了摸爺爺那粗糙的手,冰涼冰涼的,直涼到他的心里去,每次看到爺爺這般虛弱的模樣,他便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了爺爺一般。
“爺爺沒事,就是有些累,過段時間就好了。”
權華增怕孫子擔心,開口安慰道,自己的身體他自然是了解的,只是這次被兒子如此一氣,恐是傷了元氣,即便是精心調養(yǎng),也不如當初嘍。
“爺爺,我要跟傅箏箏訂婚了?”
見老太爺精神尚好,權盛筵也不再拖延時間,直接把此次的計劃說出來。
什么?權華增激動地差點跳起來,這小子這么多年無論自己怎么催著結婚都沒用,上次帶了那什么喬夕,還說什么有了孫子,結果竟然是騙他的。
那么這次是真的嗎?
“你說真的嗎?跟傅家那個丫頭?”
現(xiàn)在權長增的精神狀態(tài)極好,完全不像是剛才那般裝出來的,一聽到這千年冰塊要訂婚,他興奮地現(xiàn)在直接可以出院。
“傅家那丫頭,她小的時候我見一面,看著挺標致的,挺好挺好!
老太爺甚是滿意,一把抓住權盛筵的雙手,滿意地拍了拍,總算還是有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權盛筵嘆了口氣,這爺爺怎么就這么希望自己結婚呢?
“二叔安排的!
剛才還在天堂的權華增一樣子仿佛至身于地獄一般,剛才還咧著的嘴此時正尷尬的張著,只是未來得及的合上嘴巴。
權盛筵見床旁邊的心跳監(jiān)視器正以坐飛機的速度往上飆時,他這才開始著急,
“爺爺,你別激動,我自有對策。”
語速加快,就怕權華增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掛了。
好在這句話跟靈丹妙藥有的一比,原本還在飆升的數(shù)字慢慢開始往下降,
“對,深呼吸、就是這樣深呼吸!
權盛筵一邊深呼吸,一邊讓老太爺也跟著做,不一會,那心跳便恢復了正常。
權盛筵那顆跳動的小心臟這才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至于嘛,這么激動,是他太看的起自己兒子還是太看不起他這個孫子啊,他權盛筵會讓二叔牽著鼻子走嗎?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他刻意營造的假象而已。
“怎么回事?”
權華增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心跳,語氣也有些不善,大有一副不好好解釋,他不會善罷干休的趨勢。
這小子不知道老人家是不能受刺激的嗎?剛才那一下,他就怕自己直接去見那短命的大兒子去了。
權盛筵對著權華增的耳邊就是一陣嘀咕,老太爺?shù)难壑樽右恢痹诹锪锏剞D著,聽到最后他不由地對他這個孫子刮目相看,臉上更是一臉贊同的表情。
“爺爺,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權盛筵此次是勢在必行,二叔虧空公款的事情他手頭上的證據(jù)確鑿,本來他打算這件事情就此揭過,這點錢對于權家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當最后的機會擺在權會增面前時,他竟然拒絕了,他不該肖想本不該屬于自己的位置,如果權盛筵沒猜錯的話,他那可親可敬的二叔可是想要連家主的位置也一并要了去吧?
訂婚宴在權華增的操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即便是權李秀華想要參與,都被權華增直接給拒絕了。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朝權盛筵預料的方向前進。
b市即將掀起狂風浪雨,而s市也并不太平。
權盛筵訂婚的前一天,喬夕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消失不見了。
那天喬夕難得準時下班,她還是如往常一般,如果正常下班,她都會親自去幼兒園接喬小曦小朋友回家。
正值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有些堵,當喬夕趕到幼兒園時,卻被告知喬小曦小朋友已經(jīng)被人接走。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寧灼華,除了她跟寧席城,整個s市的朋友也都不知道原來喬夕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灼華,你把小曦接走了嗎?”
喬夕撥通電話后,一臉笑意的問著,這丫頭今天怎么這么主動,下次接孩子之前還是要事先通知她,免得她多跑一趟嘛。
“我沒有啊,今天忙死了,剛有靈感正著手設計呢?是不是我哥把小曦接走了?”
寧灼華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正在擺弄著半成品,就只差一點了,那底是哪里出現(xiàn)問題?這個問題都困擾了一整天,現(xiàn)在的她可是連抓狂的心都有,如果不是喬夕的電話,她肯定是直接掛掉。
喬夕聽到寧灼華沒有接走小曦時,心里這才開始著急,正常情況下寧席城絕對不會主動去接小曦的,除非是自己拜托的,那到底是誰接走的?
“我沒跟寧席城說過?”
此時的喬夕已經(jīng)開始有些哭腔,大腦也漸漸地不聽使喚,甚至連打電話給寧席城確認的勇氣都沒有,萬一寧席城沒有接走小曦呢?那到底是被誰接走的?
“喬夕,你先別急啊,我先打電話給我哥問問,你現(xiàn)在馬上回去看幼兒園的監(jiān)控,看看到底是誰接走的,ok?”
寧灼華也不再執(zhí)著手中的設計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問題,一聽到喬小曦可能不見的情況下,她那顆小宇宙竟無比的清晰,完全跟當時遇到車禍時的反應截然不同。
她掛掉電話后,便趕緊撥了個電話給自家哥哥,當確認他也沒有接走小曦時,兩人的心頭都涌現(xiàn)出不好的念頭,轉而兩人立馬往幼兒園趕去。
兩兄妹幾乎是前后腳到達的,當看到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喬夕哭著肝腸寸斷時,那原先不好的念頭無疑是成真了。
喬夕看到寧灼華出現(xiàn)時,便直接撲進她的懷里,剛才翻監(jiān)控確認了,是一個男人接走喬小曦的,但是這個男人卻是喬夕完全不認識的。
“你們幼兒園怎么回事?怎么能隨便讓一個陌生人把孩子接走了?”
寧席城不愧是b市四大家族的人,這氣場直接強到爆,一聽到是被陌生人接走,他的火氣立馬上來,臉色也十分不善,一張臉簡直黑到不行,眼神像把鋒利的小刀,直接掃過同在一旁的老師。
喬小曦的班主任剛才一直陪著喬夕流淚,當然她的淚水跟喬夕的淚水性質不一樣,一聽到寧席城的質問,她當下哭的更兇了,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剛二十初頭的小姑娘,對于孩子被意外接走這件事情,還是頭一次碰見,要是人販子的話,那簡直就是她這輩子的惡夢。
“那人自稱是小曦媽媽的同事,手中還有我們幼兒園的接送卡,所以我才會讓他把人帶走的,而且這接送卡只要在門口一刷,家長的手機里就會收到短信,而喬小姐并沒有打電話過來質疑,所以我讓人帶走了。”
帶小曦班的老師哭著把過程訴說了一下,其實在流程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孩子丟了,她們幼兒園倒也不能以一句話我沒責任就能掩蓋過去。
“喬夕,你的手機沒有接收到信息嗎?”
寧席城的語氣在面向喬夕時總算是好了些,不過臉色依然還是很不好看。
喬夕搖了搖頭,她根本沒有收到什么信息好嗎?如果有的話,她肯定會馬上打電話過來質疑的。
不過就像是過了證明老師的話所言非虛時,此時喬夕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夕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那條遲到的信息。
她顫抖的把手機遞給寧席城,寧席城看到后臉色變得有些灰白。
這明顯就是有人干擾了手機訊號,所以才會讓歹人有機可趁,而且這根本就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
“怎么辦?怎么辦?到底是誰帶走了小曦,他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喬夕就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轉,如今之計,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寧席城身上。
“喬夕,你先不要急,大哥會想辦法的!
寧灼華除了緊緊抱住喬夕外,并沒有其他辦法,她也知道無論此時說些什么,都不能緩解喬夕內心的焦慮。
她也焦慮到不行,可是出了這種事情,卻還是抵不住親生母親的。
寧席城并未說話,他只是冷著臉拿出手機,對監(jiān)控上的視頻拍了一張那男子的照片,便出去著手開始打電話。
園長在一旁也是愛莫能助,對于本園出現(xiàn)孩子被陌生接走這種情況,這個園長都難辭其咎。
只是這張接送卡對方是如何得到的?
“小曦媽媽,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我還是想問下,你的接送卡是否有丟掉過?”
如果這是一個人販子,那么以后他們園內學生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有了第一個,那出現(xiàn)第二個跟第三個,那可得怎么辦呢?
所以當務之急必須趕快找到這個漏洞,保證其他孩子的安全才是。
喬夕搖了搖頭,接送卡她一直妥善保管著,除了自己手頭有一張,寧灼華那里應該也有一張,當下她狐疑的看了一眼寧灼華。
寧灼華趕緊從包包里拉出接送卡,這接送卡她知道重要性,從來也一直妥善保管著,怎么可能會弄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