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馬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刀疤臉的年紀比馬小可要大,可是這是個靠能力說話的江湖,所以他也甘心叫馬小可一聲大哥。
“你就叫我名字吧,還大哥,都把我叫老了。”馬小可知道江湖規矩,可是卻隨和的道。刀疤臉一聽也不扭捏,直接叫他小可。
“你知道霓裳跟徐飛的事情么?”馬小可開門見山的問,在問話的同時,打開了讀心術異能。
刀疤臉雖然心里納悶馬小可為何會問到這兩個人,可是也清楚他們二人的積怨,毫不隱瞞的點點頭,表情有些嚴峻。
“不知道小可你想問什么?”刀疤臉在心里盤算著馬小可的意圖,馬小可微微一笑,自然了如指掌。
“刀疤你不用緊張,我是站在霓裳這邊的,我相信你也對霓裳忠心,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知道徐飛今天挾持了霓裳逼我出現么?他的目的是想跟我打一場。”馬小可盡量把信息量說得慢一些,讓刀疤臉接收清楚一些。
“大老板受傷了么?”刀疤臉確實很關心霓裳,第一個想的是她的安危。
“還好,小傷,我用異能治好了。”馬小可不準備隱瞞他,而且也想看看刀疤臉到底是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你在拳莊呆了多久?知不知道徐飛的背景到底是什么?”
刀疤臉在聽到霓裳受傷的時候一臉憤恨,卻壓下怒火跟馬小可說:“我只知道徐飛是大老板帶出來的,之前沒聽說他有什么靠山,可是自從徐飛掌權之后,我就開始發現他總在大老板背后搞一些小動作,卻查不出他究竟有誰在背后給他撐腰。”
“那你們大老板一直沒發現?也沒管?就這么放任他么?”馬小可納悶,霓裳可不像個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
“最開始并不知道是他在搞鬼,大老板找到的都是替罪羔羊。直到前陣子她發現自己辦公室里被人裝了監控攝像頭,能進她辦公室的人數來數去就那么幾個人,大老板這才懷疑到徐飛頭上,然后徐飛就開始肆無忌憚的露出爪牙了。”刀疤臉提到徐飛的時候滿臉都是氣憤,看樣子也是受了他不少的鳥氣。
“所以霓裳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完了,現在已經動不得徐飛了是么?”馬小可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問,心說這個徐飛還真是能隱忍。
“嗯,差不多。”刀疤臉倒是很豪邁,舉起酒杯把還剩半杯的白酒一仰而盡,重重的放下酒杯。
雖然被白酒辣得嗆鼻,可是刀疤臉臉上的表情卻帶著濃重的苦澀。
“你喜歡你們大老板么?”馬小可突兀的問道,刀疤臉剛伸出筷子要去夾菜,不小心一個沒拿穩,筷子竟然掉了一只。
“你哆嗦什么啊?不知道掉一只筷子是要挨揍的嗎?”馬小可輕輕拍了一下刀疤臉,看來自己想的沒錯,這大漢喜歡霓裳,否則以他的修為怎么會甘愿在一個拳莊里面當打手?
“別說笑了小可兄弟,大老板對我有恩,當初我落魄的時候是她救了我,所以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呢?”刀疤臉擺著手否認,可是馬小可看出他的眼神左右飄搖,心虛得很。
“這有什么呢?我還以為你是個豪爽的人,怎么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不敢承認呢?”馬小可并沒覺得刀疤臉賠霓裳有什么不對的,相反的還覺得兩人有些般配。
“大老板她……似乎有男人。”刀疤臉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忘記關讀心術的馬小可突然讀出刀疤臉內心的潛臺詞,這才知道刀疤臉的顧忌。
原來霓裳竟然也被人包養?她曾經經常出現在一個叫孟老的人的住處,而且徹夜不歸,第二日回來的時候,也會換上一身新衣服,看起來孟老的家里備有她的行頭。
“孟老是誰?”馬小可問。
刀疤臉詫異馬小可怎么會知道孟老的事,卻一臉苦大仇深的搖搖頭。
“他是南洋市有名的富商,據說這里當初就是孟老建立的,是為了幫他洗錢和吸金用的,然后讓我們大老板主持。后期大老板把拳莊做大了,不知怎么就提拔了徐飛起來,他們三人成為大股東。”
馬小可無聲的“哦”了一下,刀疤臉繼續說道:“不過最近聽說孟老因為經濟案子被警察調查,拳莊里的錢也是他隱秘的秘密資金,為了不被查出來,更是為了避嫌,所以孟老暫時無暇顧及到拳莊的事。”
所以徐飛才如此肆無忌憚,覺得霓裳沒了后臺和靠山,想來這孟老的事應該也是他搞的鬼吧,還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明天我準備跟徐飛打一場,我建議你們大老板用拳莊做賭注,贏了的人就完全擁有拳莊,輸了的人滾蛋,可是她不肯,你覺得怎么樣?”馬小可心里有了結果,可是卻還沒想好打擂的眉目。
“你有把握贏么?”刀疤臉雖然仗義,可是他也不傻。
“沒有。”馬小可實事求是的說,刀疤臉立刻無語。
“徐飛下午被警察帶走,可是我聽說晚上就被放出來了,這手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幕后人的實力連國家的人都必須禮讓三分,我有點好奇了。”馬小可把杯中白酒干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刀疤臉這里也問不出什么后,馬小可開始把話題扯到別處,跟刀疤臉閑聊他是如何跟霓裳認識的,自殘這一刀后,身體恢復得如何。
“你現在想起來我身上有傷啊?還跟我這么玩兒命的喝酒。”刀疤臉逗著馬小可,馬小可嬉笑著說自己對他惺惺相惜,不借點酒助興多掃興。刀疤臉隨即被馬小可氣樂了,倒滿酒杯跟馬小可說要一口干了。
酒要喝完的時候,馬小可接到劉峰的消息,說查到是什么人把徐飛保出去的了,竟然是一個打著外國公司旗號的律師出面,把徐飛一桿人給帶走的。
因為劉峰親自下達的任務,所以那幾塊能量石在夜里就送到了馬小可的手里。馬小可以要跟刀疤臉探討一下異能升級的問題為由,把刀疤臉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同住,刀疤臉也沒有拒絕,可回去還不等跟馬小可說幾句話,就酩酊大醉的睡了過去。
床讓給了刀疤臉,馬小可拿著幾塊能量石席地而坐,雙腿盤膝,雙手自然放于腿上,只隨意的動了一下手指,一塊能量石便緩緩飛起到他嘴邊,馬小可一個張嘴便吞了下去。
能量陡然暴增,可是這能量對馬小可來說卻有點微乎其微,就好像隔著靴子撓癢癢的感覺。
隨后馬小可又吞下剩余的兩顆能量石,雖然能感覺到異能在全身滾動,卻始終發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不是這幾塊能量石能填滿的。
催動異能在體內運行,從丹田到百匯,再到足底的各個穴位,馬小可陷入了虛無的空間里,就跟老僧入定一樣,保持一個姿勢修煉起來。
如果此刻有人打開燈觀察他的話,會發現馬小可的皮膚上正向外排出不易察覺的體內垃圾和毒素,猶如灰塵一樣的黑色垃圾,貼滿了他的皮膚。就連剛剛喝下去的白酒也隨著他體溫的升高從他的毛孔中蒸發出去,變成細不可見的水蒸氣,繚繞在馬小可的周圍。
等到馬小可清除了體內的垃圾后,他忽然覺得自己渾身舒爽暢快,身子輕盈得好像一個高就可以竄到屋頂上去。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他清醒后的一些感官,此刻的馬小可因為要吸收突然闖入的那三塊能量石,早就遨游到了無垠之地,在一片帶著星星點點的黑暗里,馬小可肆意的釋放著自身異能,想要這星星點點逐漸擴散,想要這天變成白色。
異能在馬小可的身體里運轉了幾個周天,馬小可只覺得吸收這些異能的時候太舒服了,什么身體的束縛統統不見了,就算在這黑暗的方寸之地修煉,可是卻完全可以看到他的肉身在房間里的情形。
還記得當初修煉異能的時候,異能在身體里運行一個小周天需要好幾天時間,而大周天他都要半個多月才能到做一次。可是現在,他在一夜之間可以做無數個小周天和大周天,那進步豈是一星半點。
這里的小周天就是氣從丹田沿著任督二脈走一圈,再回到丹田的功法;大周天就是氣從全身經脈走一圈,回到丹田的功法。這些功法馬小可并不懂,可是隨著修煉的時間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說起來,這異能和修仙似乎還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一直到太陽初升照進房間的時候,馬小可才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了。床上的刀疤臉翻身的頻率快了許多,看樣子有醒過來的跡象。
于是馬小可從修煉的虛無之地蘇醒過來,舒服的抻了一個懶腰,摸了一把臟兮兮油膩膩的臉,走進浴室沖澡去了。
這一夜的修煉雖然沒能讓他突破七級的限制,可是卻也收獲不小。
劉峰的能量石顯然沒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幫助,可是這也說明他現在的異能等級光靠吃能量石恐怕已經無法滿足了,必須通過更加刺激的修煉才能激發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