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可雖然自認自己不是流氓,可是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一個男人盯著漂亮女人看這本來就是自然反應,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恥的,雖然在精神上有些對不起米瑤瑤,可是也僅僅是精神上而已,馬小可并不會做出禽獸之事。
心系一人,一生足矣。
馬小可對待感情就是這么簡單,他知道這個社會充滿了無窮的吸引力,可是他并不想讓自己變成社會的奴仆,適應它只是因為自己要生存,卻不會為了生存駁逆了原則。
馬小可在浴室里故意打開水龍頭,讓水流的聲響來掩蓋自己內心稍微恍惚的瞬間,也讓霓裳在黑暗中體驗一下被人甩后的羞愧,能夠盡早離開自己的房間。
幸好馬小可睡覺的時候太疲憊,沒有把衣服都脫光,否則按照他平時舒服的睡法,恐怕早就被霓裳看到小褲褲下面的異樣了。如今有襯衫的遮擋,馬小可終于有種沒有對不起米瑤瑤的感覺。
把鼻子洗干凈后,馬小可發現自己胸前的襯衫上沾染了不少紅色的印記,有些懊惱和心虛,又有些慶幸今晚沒有回去見米瑤瑤,否則就好像心事被人拆穿了一樣的難堪。
霓裳應該已經離開了吧?馬小可故意靠在墻壁上任由水流嘩嘩的流著,想著睡前沒有洗澡,索性脫了衣服在浴室里沖了個涼,故意把水溫調低了幾度,為的是讓自己冷靜,也驅趕一些燥熱。
霓裳在馬小可的床上嬌羞了好久,鉆進被子里把好身材全部遮擋住,等了好久也不見馬小可出來。后來又聽到洗澡的聲音,心里多少還帶了一點期待,是不是馬小可也為了這一刻做著準備?
可是霓裳心里十分不確定,她多少有些摸清了馬小可的脾性,雖然滿腦子的期待,可是卻總是有一個聲音催促她趕快離開,否則一旦那個男人從浴室出來之后,他們之間的關系恐怕沒辦法再回到從前。
直到流水聲突兀的停止,霓裳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渾身一抖,跟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連滾帶爬的從馬小可的床上跑下了地。
沖到一堵墻前面,霓裳快速的按了一個隱蔽的按鈕,墻壁突然向上打開,里面竟然是一棟電梯。霓裳幾乎是在馬小可打開浴室的瞬間關上了密道的門,然后才放心的靠在隱蔽的電梯里面喘著粗氣。
霓裳,你真是愚蠢,什么時候你竟然也成了喪家犬一樣的逃兵?真是讓人鄙視。
霓裳在心里罵了自己幾句,然后忽然感到身子有些發冷,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單薄的透視裝,涼薄冰冷的墻壁貼在后背上,竟然隱隱有些透骨的寒冷。
“真是該死!”霓裳起身按下電梯按鈕,從沒有如此的氣惱自己,趕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馬小可回到屋內發現霓裳果然離開了,雖然耳力過人,也聽到墻壁里剛剛的響聲,可是馬小可也懶得用異能去查看,只希望這一切盡快過去的好。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不早了,想起霓裳說要一起吃晚飯的事,馬小可忽然覺得肚皮有些饑餓感,于是穿上外套,下樓去尋吃的。
霓裳今晚應該不會想跟自己吃飯了吧,她恨不得再也不見自己才好。
馬小可嘲笑的想道,然后想著是否應該把自己休假的事告訴米瑤瑤,可是轉念一想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還是不要提前告訴她,免得她過多思念。
不知道徐飛的事怎么樣了,馬小可讓三娃給他簡單弄了兩個菜,在吃飯的時候有些不放心的還是問了一嘴劉峰這件事,沒想到飯還沒有吃完,劉峰便給他回話,說徐飛竟然被放了出去。
“哼!沒想到霓裳說的還真對,這個徐飛竟然還真有兩把刷子,我這么囑咐多關照關照他,還是讓他提前出來了。”
馬小可調侃了幾句劉峰,說他辦事不利,這么點小事竟然還沒辦好,看來他這個國家的人不如人家公務員辦事靠譜。劉峰無言以對,只說這件事他會調查清楚。馬小可本來也沒想把事情鬧大,就讓劉峰去查一下徐飛的背景,其他事自己看著辦。
馬小可自然沒把拳莊的事告訴劉峰,劉峰也就沒有過多去問馬小可的私事,只叮囑他遇到大案的時候才會找他,其余時間可以讓他休假。馬小可也沒感謝他,只讓劉峰記得自己的酬勞,還有每個月的薪金按時發放就好了。
劉峰掛了電話無奈的搖頭,這個馬小可,也不知道是真的嗜錢,還是氣話,一說到要好處的時候,總是沒完沒了。
劉峰吩咐手下把他準備的能量石送到馬小可剛才留下的拳莊的地址,然后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瘋子,”紅衣咬著下唇叫住他,劉峰身體輕顫了一下,最終有些僵硬著停下動作,略帶無措的偷瞄紅衣。
“什么事?”
“伯母讓我喊你早些回家吃飯,今晚她做了你愛吃的菜。”紅衣面帶嬌羞的快速說著,說完紅著臉跑了出去。
劉峰看著紅衣的背影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放松下來。
紅衣跑出門后也不住的懊惱,什么時候自己竟然變成了小女人?從前那個拉著要跟馬小可睡覺的紅衣哪去了?
或許人都是這樣的,物極必反吧,遇到什么樣的人,就會讓自己變成另外的人。
馬小可的躲閃和對女人的那一點畏縮,就逼得紅衣不得不大膽起來,可是劉峰極其霸道又爺們兒的性格,自然也就讓紅衣做回了小女人。
肯定是這樣。
馬小可,已經好像是代表過去的一個名詞了,紅衣也說不出自己現在對他的感覺,只是一種迷戀或者是仰慕吧,可是跟劉峰接觸久了之后,紅衣才逐漸發現,竟然不知不覺間,芳心暗許了。
而且經過那一夜……
紅衣嬌羞的捂著臉笑,心中篤定劉峰就是自己這一生要找的人。
馬小可吃過晚飯有些閑的無聊,由于下午瞇了一會兒,這時間也不太困乏,便問三娃今天有沒有打擂,去觀看一會兒消磨時間。
可是三娃竟然說最近因為查得嚴,而且大老板要內部整頓的事,一周只安排了一場打擂,不過不是今天,是明天下午。
難怪今天徐飛要急著找自己出來,想必是想借著明天的打擂,一舉拿下拳莊。
馬小可問了刀疤臉的電話號碼,三娃說刀疤也住了一個多禮拜的院,說是這兩天就吵著要出院,或許是大老板也通知到他拳莊里即將有一場腥風血雨了吧。
馬小可通過讀心術和暗中觀察,能看得出這個三娃雖然沒什么大能耐,不過確實對霓裳還是蠻忠心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霓裳的得力下手,專門管理這個拳莊的入口餐廳。
刀疤臉看起來也對霓裳十分忠心,馬小可便想著是不是能跟刀疤臉對個話,商量一下對付徐飛的辦法。
想起上次跟刀疤臉打擂的情景,似乎還歷歷在目。刀疤臉的大招確實有點難對付,而且從異能上來說,等級也不低,只是他在把控上面還有些沒做到,如果能把那招颶風掌握好的話,恐怕馬小可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了。
跟刀疤臉沒有什么大矛盾,所以馬小可反倒有些敬重這個講義氣的家伙,本來還期待跟他的見面甚至再切磋一下的,卻不想他住院了。
要來刀疤臉的電話號碼,馬小可走出餐館,在小鎮的街上遛起了彎,一邊撥通了刀疤臉的電話。
雖然這個時間在醫院里早就都休息了,可似乎刀疤臉無聊得緊,電話剛撥通就立刻接了起來,聽說對方是馬小可,刀疤臉還一時沒反應過來。
“誰?”刀疤臉覺得名字有點耳熟,卻沒想起來。
“一億元。”馬小可好笑的回答。
刀疤臉立刻想起來了,那個讓自己自殘住院的罪魁禍首。
“是你!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什么事?”刀疤臉并不怨恨馬小可,還有點感謝他。那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的話,拳莊里的人恐怕都活不了了。
“是不是在醫院里呆得無聊?想不想喝兩杯?”馬小可誘惑著刀疤臉,刀疤臉果然雙眼陡亮,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下來。
偷溜出醫院,刀疤臉開著一早就停在醫院停車場里的車子,一路狂奔回到小鎮上。馬小可跟他找到邊緣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館坐下,隨便點了些下酒菜,要了兩瓶白酒,就那么坐下喝上了。
這個鎮子上的店鋪大部分還都比較正規,只有一小部分是霓裳勢力里的,剩下的小門小戶就靠給霓裳的手下交保護費尋求庇護,然后一些違法之徒也會被送到拳莊去。不過刀疤臉經常在拳莊生活,很少走上地上,一些正規鋪子里的人也并不認識他。
早知道就不吃飯了,這會兒竟然有些吃不下去。馬小可索性端著酒杯直接就喝,辛辣的白酒入喉便燒起來,把馬小可辣得“嘶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