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背書還能好好地背著的，今天她就要受到這樣的恥辱！
而且還得經受著挨打受氣什么，根本的原因原來就是因為她把自己家大姐的那個侍女給打了一頓。
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怎么會被這樣對待？
甄素雪也算是腦子靈光了，連忙開口說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大姐，只要你讓我別蹲在這里背書，也不必挨打，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甄妙寧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
“真的？”
甄素雪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掉落。
此時的她還能說什么假話！
她直接就開了口，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真的！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染畫！”
甄妙寧忽而抬高了聲音叫了一聲。
站在門口的染畫一聽，沒有遲疑什么，連忙從門外走了進來。
“去把剛剛挨打的丫頭叫進來。”
“是。”染畫聽了這樣的話，連忙點點頭，而后出了門。
不多時，便把那個小侍女給叫了過來。
小侍女戰戰兢兢的，這會兒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本身還以為估計是很有可能會被自己家的大小姐給訓斥的，只是進了門之后，眼前所看到的這些，卻是讓她有些懵住。
她也不敢問怎么回事，只是很快走到了染畫的身上，跟著她一起向著大小姐跪了下來。
“大小姐……”
“嗯。你來了就好。正好，五小姐這會兒有話要對你說。”甄妙寧點了點頭，其他的話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很平靜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甄素雪，而后挑了挑眉。
“我已經把我的丫頭給叫來了，你如今有什么話，就直接開口說吧。”
甄素雪心底直罵娘，可是表面上這會兒卻是什么多余的話也不敢說的。
她也很怕自己要是真的開了口了，那就很有可能會被眼前的甄大小姐給教訓一通了。
這會兒的甄妙寧簡直就是惡霸！
不不不！惡霸都比她好太多！
只是此時的她心底難受，表面上卻還是什么都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哭喪著臉，而后很快就把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我對不住你……是我之前做的不好傷害了你。我跟你道歉！”
甄素雪咬著牙，心底罵著娘，嘴上卻還是要把該說的話給說完的。
若不然……
甄妙寧一定會把她給打上一頓。她那個戒尺，打著她的腿上，簡直就要疼死了！可是偏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動的手，打完了連紅都不紅一下！
只是疼倒疼的很。這一下甄素雪只覺得更是難受了。
小侍女震驚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聽到五小姐的道歉！
眼前的五小姐是誰啊！那可是最為囂張得瑟的人了！幾乎也可以說就沒有五小姐不怕的人，整個甄家，五小姐愛說誰就說誰，愛打誰就打誰，甚至于她都還不止一次聽到過五小姐針對大小姐的。
可是……
都那個樣子了，大小姐也是從來都沒有道歉過。
只是……一直都沒有道歉過的大小姐這一次做了什么？
她這一次竟然……真的道歉了么？而且還是對著她這么一個小小的侍女！
這怎么可能！
甄妙寧冷冰冰地看著甄素雪。“你說了你要道歉，你的聲音就這么低？”
“對……對不起！我不該打了你，我……我以后也不再打你了！”
甄素雪一聽甄妙寧的話，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后想也不想的連忙繼續接下了自己的話頭，直接就開口道歉。
小侍女呆呆地看著五小姐，而后反應了過來。
她嚇得瑟瑟發抖，染畫卻是上前拉住了她，得意地開口說道：“怎么樣？我就跟你說過了的，大小姐一定會給咱們做主的！”
“行了，你們出去吧。”
甄妙寧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就讓染畫帶著被嚇到的小侍女出門去了。
小侍女在出門前，不由得轉過身子，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淡然平靜大小姐。
那一刻她忽而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從來都不知道大小姐身上還能有這樣讓人安寧的力量，這讓她真的……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
……
“行了。你可以起來了！”
甄妙寧看了五小姐一眼。
甄素雪這會兒還在哭喪著臉，一副已經被折騰到了郁悶到死的境地。
不過一聽到終于能起來了，她倒是激動地連忙爬了起來，這會兒瞧著倒是心情真的不錯了。
她瞪了一眼甄妙寧，整個人是氣憤得不得了。
“甄妙寧，你這么對我，你到底是有沒有良心啊！”
甄妙寧挑了挑眉，淡然看了她一眼。
“你就當我沒有良心好了。反正你這也從來都不覺得我好不是么？”
“你……”甄素雪感覺自己都要被這個甄妙寧給折騰死了！“我要回去了！我也再也不想跟你繼續說話了！明天我就去跟父親說一聲，我也不會來這里背書了！”
甄妙寧平靜異常，笑瞇瞇地看著她。
“可以。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現在……你可以站著背書了。記得，是站著背書，而不是別的。”
“……”
……
小侍女呆呆地站在門口。
染畫在一旁勸著她：“剛剛的那一幕你看到了沒？瞧瞧，咱們家大小姐多給力啊！這一次可是做的很好了呢！幫你出了氣，這一下你放心了吧？”
小侍女還是沒有吭聲。
染畫這邊都已經很賣力地在表演了，不過現在看這種情況，這小侍女應該是心情還是不怎么好啊。
染畫眨了眨眼。
“你是不是擔心回頭五小姐找你的麻煩之類的？哎呀，這一點兒你就更別擔心了！這一點兒你可以盡管放心的！有咱們大小姐幫忙罩著，五小姐她不敢的。你沒瞧見剛剛五小姐那個氣炸了的樣子么？她大概是恨不得立刻上前找大小姐的麻煩呢……”
小侍女忽而就掉下了眼淚。
染畫這一會兒就立刻跟著手忙腳亂了。
“你……你這會兒可別哭啊！這一次的事兒真的跟你沒那么大的關系的！你放心好了，我敢保證這以后絕對是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你真的可別因為這事兒再傷心了，真的挺沒必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