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甄素雪說完就這話之后，甄妙寧忽而笑了。
她沒有生氣，這會兒卻反而笑了起來。這樣的表現讓一旁的甄素雪更是覺得異常的詭異，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甄妙寧，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你……你笑什么？”
“甄素雪，我還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這么白癡！這樣倒是剛剛好，我也正好來見識一下你的無賴程度。”
“你……”甄素雪惱怒的很。“你說什么話？”
“我說什么？你自己不會背書也就算了，竟然還傷害到了我的丫頭，你是真的覺得你自己很了不起么？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你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甄妙寧挑了挑眉。“還敢直呼我的名字，我覺得長姐如母。你親娘不知道怎么教育你，眼看著就要把你給養歪了，我自然不能這么看著了……正好……也讓我來好好地教育教育你吧！”
甄妙寧說著，忽而站了起來。
她的眼神中犀利如刀，這一刻帶著幾分肅殺之氣，這會兒令甄素雪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好了，只能是呆呆地看著她，心底忽而懼怕了起來。
甄妙寧一把抓住了甄素雪的胳膊。
“我的好妹妹，你是要接下來好好的聽我的話呢，還是繼續跟我折騰一通，以便來證明你自己的能力？”
甄素雪一呆。
她大喊了一聲，而后掙扎著想要努力地把自己的胳膊從眼前的甄妙寧的手中拽開，只是……這會兒很顯然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
她用力了拉扯了下，也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什么時候甄妙寧的力量這么大了？
而且……她還好像是變得這么可怕？
“我覺得你這么背書有些太舒服了，到一旁蹲馬步去。”
甄妙寧說著，拽著甄素雪就到了一旁的墻根蹲下。
甄素雪想要掙扎，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就這么被對方給死死的拽住，她連想掙扎的余地都沒有，仿佛這一刻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已經被用盡了一樣。
她不由得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甄妙寧，也從來都沒有過的恐懼。
“你……你敢這么對我？我娘是不會放過你的！”
甄素雪大喊了起來，眼神冷冷地看著甄妙寧。
甄妙寧唇角微微勾了勾。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如果你可以去試試，看看父親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另外……你還記得那天我讓一個丫頭去了你房里收拾東西的事情？當然那事兒，還是我要求的，你猜猜我讓她去做什么去了？“
甄素雪忽而睜大了眼睛，眼睛里帶著幾分仇恨。
“……你……你做了什么？”
甄妙寧聳了聳肩，唇角微微一勾，而后淡然開口說道：“其實我做的很簡單。如果是你的話，相信你也能做到。”
“我只是讓我的丫頭去拿了你的肚兜而已。你若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的肚兜拿去拍賣場拍賣。也好讓全京城的達官貴人們都瞧瞧這甄家三小姐的肚兜長的什么樣子……”
甄素雪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后心底升起了陣陣的恐懼。
她瞬間睜大了眼睛。“你……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樣做，你會毀了我的！”
甄妙寧的目光一冷，語氣中不帶絲毫的感情起伏。
“毀了你又如何？五妹妹，雖然你與我是同一個父親，可你母親對我所做的事情，你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還是其實知道了，只不過自己反而裝著不知道？”
甄妙寧依舊冷冰冰地看著她。
“你們把自己看的那么高高在上，對待其他的人生死不論，沒有把其他人的尊嚴放在心上，如今又怎么能期待別人對你好？五妹妹，你自己都不怎么樣，就別讓其他的人如何高看你了！”
甄妙寧的話一句一句地落入了甄素雪的耳中。
恐懼感慢慢地爬滿了她的心臟，這一刻幾乎也讓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甄妙寧，這個人明明前一刻還是她最為熟悉的那個人。可是仔細再去看的時候，她卻忽而之間發現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她變得可怕又陌生。
甄素雪的雙腿不由得軟了下來，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著眼前的甄妙寧，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這么蹲著背書！如果背誦不出來，你自己看著辦！今天晚上不但不許睡覺，更不允許起來！”
甄妙寧淡然說完了這話，便到了一旁的書桌后又坐了下來。
“……”
甄素雪從來都沒有經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又是恐懼，又是害怕。
可也什么都不敢動。
剛剛的甄妙寧讓她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她想殺就能給殺了的那種感覺，她沒有察覺錯，甄妙寧剛剛真的透露出了可怕的殺機一樣。
“我說了是要讓你背書的，而不是讓你站著發呆的。”
甄妙寧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了甄素雪的耳邊。
甄素雪連忙開始背起了剛剛的書。
盡管她的腿很疼，肌肉微微開始犯著酸，她也不敢起身。
……
不多時，染畫從書房外走了進來。
才到了門口，她便聽到了自己家大小姐手中的戒尺的聲音。
這戒尺重重地落在了五小姐的大腿上，抽得她哇地一下就哭了出聲。
盡管如此，大小姐卻很顯然并沒有直接就這么放過她。
反而還是很平靜地看著她，而后淡然地開口問了一句。
“誰讓你動的？既然這么動了，那就得挨一次打！你若是再動一下，還是要挨一下！”
甄素雪是再也忍不住了，一邊哭著，一邊抽泣著問著眼前的甄妙寧。
“我……我再也不敢了。大姐，你別讓我這么蹲著了，我……我堅持不下去啊！”
“才這么一小會兒就堅持不下去了？我看你剛剛踢我的丫頭的時候，挺囂張的。你這樣好看的一雙腿，如果是沒有什么力量，那得多可惜！所以說……還是得好好地管教管教，修理修理。”
甄妙寧的目光越來越冷。
一提到了侍女，這會兒甄素雪算是徹底地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