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怎么影響到我們,你們莫不是有事,我看你們形色有些倉促,是不是東西掉在這里了?”
老者注視著幾個壯漢,一眼就瞧出了他們面容上尚未褪去的急切,好心詢問道。
老者在詢問期間,幾個壯漢還用著余光在四周探看,聽到了老者的詢問后,為首的壯漢連忙回復。
“這位大叔,我們不是東西……掉了。”
為首的壯漢話還未說完,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陣清脆的女生打斷了口中的話,也就斷了陳恒和老者之間的交談。
“陳恒,你們找到小姐了嗎?”
出聲詢問的女子正是冬靈,她口中喊的名字,正是為首的壯漢,這幾個壯漢就是隨同著冬靈、李安然兩人出府的侍衛(wèi)隊。
冬靈的步子沒有陳恒這些訓練有度的侍衛(wèi)快,她又著急尋找李安然的蹤跡,便讓陳恒帶領(lǐng)著侍衛(wèi)先行往前尋找李安然了。
她在后面緊緊跟著侍衛(wèi)的腳步,慢慢的有些體力不支,便落在后面了,這會兒她來到此處,遠遠看到了人群中挺拔而立的侍衛(wèi)們,便忙擠進了人群,來到眾人身邊,開口詢問著李安然的動向。
冬靈因為一路著急趕路,原本瑩白的臉蛋此刻已經(jīng)染上了緋紅,額頭上也泛起了細密的汗珠,可這會兒她已經(jīng)顧不得擦拭了,只是一心注視著陳恒,期待能從他口中,聽到好消息。
察覺到冬靈眼神的殷切,陳恒心里隱隱有些羞澀,被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此炙熱的瞧著,是個正常的男子,心里就會涌起些波瀾。
但是一想到他身為侍衛(wèi)隊長,卻讓郡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丟了蹤跡,陳恒頓時深感自責,心里的漣漪自然被強壓了下去。
“冬靈姑娘,我們還是沒能打探到關(guān)于郡……小姐的消息。”
心知冬靈此刻的急切和期待,陳恒面有羞愧的回了冬靈的話。
因為剛才冬靈同他們交代,在人多的地方不能以郡主的名諱稱呼李安然,以防有不懷好意之人,得知李安然在集會上與大家走散了,會趁機對李安然下黑手。
所以反應過來的陳恒,急忙改口,換了對李安然的稱呼,當他把話講完后,不禁慚愧的低垂下了頭。
他們實在是太沒用了,直到現(xiàn)在,連郡主的消息還沒打探到,若是郡主在外出了閃失,該如何是好。
聽了陳恒的話,冬靈的眼眸中又浸泡上了一層水霧,眼眶立馬就泛紅了,小姐到底是跑哪去了。
呆在陳恒身旁的侍衛(wèi),也是面色赫然,慚愧、自責之色躍然于面上。
看著眼前侍衛(wèi)們不自然的神色,冬靈愁苦的輕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對李安然的消息有些心急,但是此刻看著侍衛(wèi)們的神色,她也不好責備眼前自責的侍衛(wèi)了,想必他們的心情同她是一樣的,都是無比擔心李安然。
陳恒察覺到冬靈身上的落寞凄然的氣息,忙抬起頭,不好意思的開口。
“冬靈姑娘,這雜技表演的地方,我們才剛來,還未全部探查一遍,說不定小姐看到此處人多,也來看熱鬧了,我們這就去翻找一遍,看看有沒有小姐的身影。”
聽了陳恒的話,原本哭喪著臉的冬靈,面上立馬有了色彩,眼眶中瑩潤的水光也漸漸消退下去了。
“那隊長我們快去看看吧,大家都仔細一些,看看我周圍有沒有小姐的身形。”
冬靈聽了陳恒的話,心中又燃起了一股信念,他們剛才把周圍幾個街道都大致瀏覽了一遍,要說這集會上他們還有哪個地方未盤查,就是此處的雜技表演場地了。
說不定小姐真的就呆在這里看雜技表演呢,小姐一向是比較喜歡搗鼓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按照小姐的性子,看到這里有雜技表演,也會好奇的停下腳步,觀看一番的。
如此一想,冬靈眸子中的色彩越發(fā)明亮了,她此刻都已經(jīng)想好了,若是待會見到李安然,她一定會把李安然看的緊緊的,一刻也不讓李安然離開她的視線,免的李安然不知何時,又與大家走散了。
侍衛(wèi)們感受到冬靈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心緒就發(fā)生了激烈的變化,大家的心情也被感染了,原本低迷的心緒稍稍回升了些,不再那么低沉了。
隨后大家異口同聲的應下了冬靈的話。
“小姐的身子比較瘦小,在這擁擠的地方可能不太起眼,大家查看的時候,一定要仔細一些,不要錯過了小姐的蹤跡,小姐今日出府穿的是一件鵝黃色的衣服,這個顏色比較明亮,在人群一定很醒目,只要大家看到鵝黃色的衣料,就停下來仔細辨認,看看那人是不是我們家小姐。”
冬靈忙出聲叮囑著侍衛(wèi)們,她剛才看到侍衛(wèi)們身在包圍圈后,便躋身前來了,過程中深感人多擁擠,想到包圍圈人多擠攘的情況,冬靈擔心侍衛(wèi)們看走眼,錯過找到李安然的機會,便連忙說出了李安然身上最醒目的特點。
她囑咐的時候,特別緊張,畢竟在這雜技表演圈中尋找李安然的蹤跡,可是他們目前最后一個念想了。
自從太上皇給了李安然封地后,李安然便帶著身邊親近的人去了離城,她們也是最近才回了京城的府邸。
京城的府邸侍衛(wèi)下人有不少,冬靈便擔心,李安然對京城府邸中的侍衛(wèi)下人不熟悉,即使待會看到侍衛(wèi),也不知道這是她們府上的,這時候,若是侍衛(wèi)們再沒有留意到李安然的身影,那他們可就白白錯失了,可以找到李安然的機會了。
聽了冬靈描述的特點,侍衛(wèi)們皆了然的點頭應下了。
現(xiàn)場都是來觀看雜技表演的民眾,人一多,每人所占的空間自然就變小了,一個人挨著一個人,所以呆在陳恒身邊的老者就是緊緊挨著陳恒幾人,如此一來,老者自然將幾人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老者剛才就好奇陳恒幾人一直在此晃悠查看,是在做什么事,原本他猜想的是幾人丟失了珍貴物品,可是卻得到了陳恒的否定。
現(xiàn)在聽了冬靈和陳恒的談話,他大致也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這幾人都是下人,他們是把自家小姐整丟了。
老者認真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幾人一番,心里有了判定,平常人家的侍衛(wèi)可不會全都是身材這么魁梧有氣勢的,想來他們的主家一定是權(quán)貴之家。